也不关心他晚饭吃了没,一路急走到房间里面,一把锁住了门。
没错,她在生气。
莫如言眸色深深,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自己却没有任何行动,一直到锁门时那个很明显的声音响起,他也没有动。后来一把跌坐在沙发上,后仰着头,对着天花板长叹。闭上眼睛,回想起的都是接到电话时的惊慌。他好害怕她会出事。
“呵。”他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笑容,嗤笑一声。自己在害怕什么,高钦正那种渣滓,看中的不过是莫氏而已,十三年前用尽手段也没有得到的东西,现在不过是想再来一次罢了。而自己,不会让他再有这个机会。
“高家。”他嘴巴微张,喃喃而出这两个字。
余潋在房间里,气着气着没多久气就消了,整理包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份文件,因为之前一直被高凌的事情所困扰,其他的部分没有仔细看。而这时不经意地翻开,她却开始注意到了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抛开高凌一事不提,还有两件事让余潋觉得奇怪和震惊。第一件事就是关于莫近锡,也就是莫伯的侄子,莫如言名义上的父亲。
据说当年莫氏危机,莫如言刚到莫家,主动挑起这个担子,十五六岁少年已经开始独当一面,这些和莫伯之前告诉她的那些时间线都吻合。但是这里还补充了更多细节消息,比如为什么莫氏会突然遭受重创,再比如,莫近锡为什么会在那么凑巧的时间突然发生事故。
这一切,竟然和高家有所关联。
所以说,其实高家早就对莫氏这块肉上心了?这件事做得那么隐蔽,野心也小心掩藏,但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其中的关联到底还是让言廷查出来了。不对,既然是言廷都能查到的东西,那么莫如言肯定早就知道了。
余潋皱了皱眉头,似乎一切都得到了解释,为什么莫如言会那么憎恨高家,对高家的事情会那么重视,或许莫近锡的死并不是单纯的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杀。
而还有一件事——
之前余潋几番觉得乔言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一直想不起来,但是当看到了他的相片之后,她全想起来了。乔言,是五年前,跟在莫如言身边的那个人,他们之前,是见过一面的!也就是说乔言是莫如言的人?
余潋急匆匆仔细看了一遍乔言的资料,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可是不对啊,乔言父亲曾做过高家的管家,后来去世。之后高钦正对他很是栽培,可以说他从小就和高家有渊源,他怎么会帮着莫如言对抗高家呢?余潋皱紧了眉头,这又是高钦正的阴谋吗?不,也不对,乔言的身份莫如言应该是知道的,而且就他们几次的交谈来说,乔言像是真的站在莫如言这边的。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莫氏,高氏,乔言?这一切到底都有什么关系,是商业上的事,还是为了报仇?
余潋想不出来,索性也不再想了,只是隐隐担心着莫如言,心里又气又无奈。他要是真的不想告诉她,不想让她卷进去,那她再怎么问都是没有用的。
“那个人啊,板起脸来的时候真是让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余潋恨自己不争气,这么一想竟然又对莫如言生出了心疼的感觉,明明她应该还在生气才对。
在房间里面待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打开了房门。
莫如言还坐在沙发里,模样似是十分疲倦,本闭着眼睛假寐,听到声响后猛地挣开眼睛转头,对上余潋:“潋潋。”
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有点局促,又有点小心翼翼。
余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语气稀奇古怪,看似带着奚落,关心意味却明显:“还总裁呢,每天把自己搞得那么累。要是我妈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身价上亿,抛头露面万人之上,一天到晚不着家的,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我和你结婚的。”
莫如言已经悄然走到了她的面前,那一点担心终于消散了些许,眼前心里都是面前这个人,她面上娇嗔的模样。他笑说:“原来你一直在嫌弃我一天到晚不着家。那我知道了。”
余潋心里呸了一声,这事还没完呢,她的气还没消呢,可这人怎么又笑起来了?哎,不对,他是不是抓错的重点啊?
“你知道什么了?”余潋问。
莫如言轻轻把她耳边的青丝绾到而后,手掌顺势捧住她的脸颊:“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早回家,让你一放学回家就能看到我。”
余潋被他的眼神闪了一下,他手上的温暖紧贴着她的脸颊,她能感觉到它缓缓细细地摩挲,气氛突然换成了暖色调,她感觉她的脸颊有点烫了。突然一个回神,忙拍掉他的手,侧过他往前快速跨了一步,眼神游离,话语也失了清晰度:“我、我告诉你啊,这事没完呢,今晚还是分房睡!我气着呢!”说完一溜烟溜进了旁边的卫生间。
身后的莫如言嘴角上扬,抬起手看着掌心,细细回想不久前那真实存在的温暖柔滑的触感,心里被一下子填满,心脏开始有了热烘烘的感觉。
这样真好,潋潋。
你就爱我吧,像我很爱你一样,好吗。
余潋逃进卫生间之后摸了摸心脏,清晰地感受到它不正常地跳动,面上露出一副惊呆了的表情。不对啊,没理由啊,她和莫如言都是结了婚的,坦诚相见过的人了,而且平时他那种撩人意味十足的话也没少说,怎么今天就那么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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