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忙也过来帮她收拾。
齐景灏好像比她还着急,也跺了跺脚不管她了,直接进了屋子:“是不是弄清楚了?没我的事吧?”他看着屋里的人道。
这会儿大老爷已经坐在椅子上气的呼呼喘气,顾越熙站在旁边双手还抱着大老爷的一条胳膊,顾笙柔跌在地上还在哭着,但是已经不敢放声大哭,看得出来使劲的忍着,气滞哽塞的抽抽着。头发也散了,头钗落了一地。
大太太张着手挡在顾笙柔的跟前,也是狼狈的很。
听见他询问,屋里一时谁也没说话,大太太抬头看着他,虽然没说话但是眼睛里全都是愤怒责备。
齐景灏看出来了,大太太这是怪自己?若不是自己翻脸跟大老爷说,这件事大太太还想瞒着?
第十一章辞差事
齐景灏先不和大太太一般见识,依然问大老爷:“侯爷,到底是谁的弄清楚了吗?我要亲耳听见,不然这莫名其妙的黑锅背上,我浑身长嘴都说不清楚了!”
确实,如果真不是他,却无辜被牵扯进来,他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过去了,这种事情哪里能糊涂着?所以连对大老爷的称呼都变成了官称。
正好顾笙柔也在,对质就对清楚,免得今后麻烦。
大老爷显然是问出来了的,不然也不会要打死顾笙柔,现在齐景灏这样一说,大老爷不能不给人家说清楚,因为无辜把人家牵扯进来的是自己家的人,是自己老婆没弄明白就胡乱对人家动手。
大老爷愤怒的瞪了一眼大太太,站起身来。
他一站起来地上的顾笙柔就吓得低低尖叫,浑身颤抖的缩成了一团!
大老爷恨恨的又瞪了顾笙柔一眼,过来到齐景灏跟前,又尴尬又无奈又愤怒的咳嗽了一声,才道:“是弄错了,不是……你……”
齐景灏转头看大太太:“大太太?”
大太太扭开了头,她居然还在怪罪齐景灏。
齐景灏沉下脸道:“侯爷夫人,你要是这样我可要说明白一点了!你叫我过去连问都没有问,连哭带骂说什么无耻下贱种子,强迫你家七姐儿什么什么的,我连什么事情都还在琢磨,你上手就没头没脸打了我两下,我这才怒了!你分明是胡搅蛮缠的不好好说,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出来看见了侯爷,这才想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的,谁知道你还瞒着侯爷……事情经过是不是如此?!”
他瞪着大太太:“这种事情我一个男人是随便能承认的吗?你不反省一下你自己做事毛躁没头没脑,现在反而给我使脸子?我现在问你,到底是不是我!你女儿顾笙柔也在这里,你不说我就问她!是不是我把她肚子搞大的!”
这话说的如此的粗俗,大太太还受不了险险的气晕过去!
大老爷是有些大局观的。未婚怀孕的是自己的女儿,大老爷也恼怒,但是没大太太那么不管不顾,齐景灏虽然平常来府里嘻嘻哈哈的,也是以晚辈自居的,但是这位到底是老太太娘家的亲戚,也是有身份的,最重要背后有来历,不是随便就惹了,惹了也没事的人。
这会儿大老爷也是恼了的,因此马上就对大太太吼:“你赶紧给个清楚的话!”
大太太气的乱颤,却不敢违抗大老爷,只能咬着牙道:“不是……你!”因为气怒交加,似乎还觉着受了委屈被羞辱了,大太太的脸抽搐的都要变形了。
屋子外面的唐青鸾也听见了,心中更加的惊叹!大太太办事办老了的,却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办岔了。如今谁知道传出去没有?横竖之前只有三四个人知道,现在却真的不敢保证了,这院里,这门口,站的不都是人?
她心中突然的一动,虽然有点落井下石之嫌,不过也许能趁着今天这个机会,自己能摆脱了侯府这个牢笼桎梏……
不对!也不算落井下石,毕竟自己不给侯府的女眷看病,侯府也不会说就找不到人看病了,侯府女眷就要病的怎么样了。
但是自己这方面就完全不同,是自由了,可以给所有求助到自己这里来的病人看病,而不用担心侯府知道了又找父亲的麻烦。自己是个大夫,却被人钳制住连给什么人看病都不自由。
也不用搀和到侯府后宅的事情里面,不用被牵扯这么深,什么丑事都知道,动不动就要发毒誓才能脱身——乃至于总有一天知道了更加不得了不能说的大事情,总担心自己的性命,或者父亲的前途什么的……
这种事情真的不好说,真的难保自己给侯府女眷看了一辈子的病,最后却落得被侯府人怨恨,父亲差事不保,家庭也会有危机的下场!
大老爷拍着齐景灏的肩膀出来了,到了门口站下,小声的道:“你看这事……误会了,景灏,你也理解一下,你婶子……那是气糊涂了,多大的事情……”
声音很低,唐青鸾断断续续的听见了几句,她低声叫丁香收拾好,自己站了起来,想着怎么上前去说。
大老爷明显是安抚一下齐景灏,毕竟莫名其妙被按上这样的罪名,是个人都会恼火。
好在齐景灏倒是心宽,也就没在继续生气,却抬眼看了看唐青鸾。唐青鸾刚刚还一个劲的想走,巴不得不搀和的样子,这会儿却又不走了,站在那里嗫嚅着好像要说什么。齐景灏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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