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庭恍然道:“我今天还想起来了,不知道离得远近,本想一起去看看。”
齐景灏摇头:“多的很!够你们忙得……你们先休息过来是正经。好在今天来了好几个大夫,加上你们俩,我是大大松了口气,不然的话,真发愁。”
唐青鸾就忙道:“疫症这个不用发愁,不是那种很可怕传染非常厉害严重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致死率不高,有些体质好的甚至能自己痊愈……当然,会生病一段时间,对你的战斗力有影响。”
齐景灏点头:“这就是之前最焦急的时候。”
唐青鸾点头,估计之前肯定有一段时间,情况非常严重,非常紧急。不过还在已经过去了。
吃了饭,终于可以休息了。
唐青鸾刚进了内室,就被齐景灏从后面抱了起来,抱着往床边走:“累坏了吧?”
“嗯,累坏了。”唐青鸾被放在了,看着他笑。
齐景灏伸手在她脸蛋上掐着:“你不用色眯眯的看我,我不……”
还没说完已经被唐青鸾惊叫着乱打:“哎呀你!你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谁色眯眯的看你了?!”
齐景灏逗得哈哈哈的笑,三两下把自己的衣裳全脱了就跳了上来。
“你不是不……”唐青鸾看他一会儿就把他自己脱得赤条条地,登时羞红了脸。
齐景灏搂着她吃吃的笑:“不?不什么?”手已经伸进了衣襟,拢住了胸前的绵软,顿时舒服的叹息了一声:“真……好。”
唐青鸾红着脸想要把他的手拿出来:“不是说我很累……”
“别乱动。”齐景灏贴着她的耳朵低低的笑着,又倒打一耙:“忍不了也忍着……不许乱动,不许我。”
唐青鸾又好气又好笑,不过真的不敢乱动了,因为已经感觉他……
不过齐景灏真的打定了主意忍着,而且也一定要让她休息的,连唐青鸾想说会儿话都被他堵住了唇,长吻了一会儿,松开了她的唇低低的道:“别说话了,睡觉。”自己闭上眼睛。
唐青鸾好笑,也知道他是为了让自己休息,于是也闭上眼睛。
她其实真的是很累,身体已经非常疲惫了,因此在这熟悉温暖的怀里,闭上眼睛一会儿,已经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齐景灏倒是又睁开了眼睛,看着她娇媚的容颜,半宿没合眼。
她今天到的时候,脸色特别苍白,头上戴着红色抹额,青色昭君套,更显得脸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可见已经是非常非常疲惫了。
然后又没休息的去看病人,将近两个时辰。齐景灏是知道,她一看病基本上就会忘了她自己的疲惫,但这样其实更容易叫她体力透支。
齐景灏心疼的可想而知。
在她的额头上,脸蛋上,嘴唇上轻轻的落下一个个的亲吻,小心的很轻很轻,光是这样看着她的容颜,齐景灏就睡不着,激动又安心。
其实来到宁夏府,齐景灏是非常不顺利的。
离这里还有几天路程的时候,就传来了敕勒人开始攻城的消息,而这边的情况是,前面的那一任将军因为贪污军饷和勾结外邦人被革职押解回京查办了,守军已经是人心散了,人心惶惶的,连个指挥的都没有,怎么抵抗敕勒人?
何况,敕勒人是怎么知道三万人马要到宁夏府来?还能赶在他们到之前猛攻城池?这还是有内奸?
齐景灏命三万人马星夜赶路,几乎跑的快没命了,才赶在城破的前一瞬间,来到了兴庆城,将敕勒人的攻势给打了回去。
之后的一段时间就是紧张的守城之战,齐景灏根本就没时间多想,也没时间了解兴庆城的一切,连这边的副将都没时间了解一下。
就在战事开始胶着的时候,城里的兵士们却又开始得病,开始只是像风寒一样,嗓子疼,发热等等情况,军医也没当回事,没有给齐景灏禀报。
因此什么措施也没有及时的布置,等到开始蔓延起来,已经晚了。十天左右的时间,就有上千人病倒。
而这个时候敕勒人就好像是得到了消息一样,攻城的行动更加的起来!
齐景灏这时候已经可以断定,城里有奸细。
但是他也顾不上,那时候是内外夹击,外面敕勒人的攻城,里面兵士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派梁潜回去问问这病怎么治疗,因为那时候正是大部分的兵士处于病情严重的时候,军医束手无策,猜测接下来病的人会更多,而病了就治不好……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风寒的症状,用的也是对症的药,但就是治不好。
正如唐青鸾想到了的,如果这一仗输了,齐景灏什么都完了。报仇的可能也就此烟消云散了。
他怎么甘心。
那几天他是天天亲自去最前沿,在城门楼上守着,跟敕勒人厮杀。
几乎每一天都是咬着牙在撑着,很多时候都觉着自己撑不住了,半刻都撑不下去了……
但是最后还是撑了一天。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昨天敕勒人的攻城突然就停止了,只在城下留下了半个城墙高的尸首,悄无声息的就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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