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接近,三五回的熟了,梁潜从老板口中套出来不少的内幕。
“他们的药铺子基本没别的生意,就是卖的,京城里大户人家的,基本也都是从他这里买的。他们也谨慎,不是熟人介绍过去的,不接生意。宁阳身边的一个叫邱嬷嬷的,就是专门买药的。”
时文道别院的书房里,齐景灏正跟时文道说着查出来的所有事情。
“那邱嬷嬷确定是宁阳身边的?”时文道听了追问:“我怎么想不起来她身边有个邱嬷嬷?”
现在已经是二月底了,经过一个多月的严查,齐景灏这边什么都查清楚了。
齐景灏道:“什么邱嬷嬷,姓王,也不是嬷嬷。是公主府的一个管是婆子而已,只因为愿意给宁阳做这些脏事,才得宁阳的特别信任,把宁阳身边的什么教养嬷嬷都给挤一边去了。”
时文道听了冷笑:“倒是狡猾。”
齐景灏道:“药铺子这种倒是没什么危险,吃的再多也只是难受一两天,不至于致命。所以这种虽然卖得好,但一些时常用药的,就会嫌弃……药效不强,慢慢的会找更强的药。药铺子老板自己不敢做,就介绍了一个敢做的。”
时文道马上就想到了:“那个赌坊?”
齐景灏点头:“只是一味药,叫什么金枪不倒药……梁潜已经弄来了两颗药丸,我媳妇查验了,是乡下人给猪羊吃得,促进发情产仔的,人吃多了肯定出事。西月庵里出事,吃得就是这种药。”
齐景灏道:“现在人证都有了,物证也有。你怎么着?”
时文道问道:“肯定是这种药?”
“肯定。只要把两个老板抓了,审问就知道。宁阳身边的那个王婆子已经被监控起来了,还有,后来西月庵的那个戏子自己也买药,路数也是这个路数,全都是有迹可循。”
时文道一听,就道:“那就这样,全抓了,我拉着爹娘去找老爷子,老爷子若是肯进宫一起找皇后也就罢了,若是不肯,我和爹娘自己去找皇后。皇后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找太子说。横竖这事没完!”
齐景灏就道:“那我就叫梁潜抓人了?”
“抓!”时文道点头。
齐景灏答应着出来,刚走到了门口,时文道又叫住他,过来问:“那个戏子呢?是不是很难抓住了?”
齐景灏点头:“是啊,肯定是早跑了,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自己不回来,或者露出什么蛛丝马迹,估计很难寻到。”
一顿又道:“戏班子那边也查过,那里面的人关系淡的很,有些什么来历,自己人都不清楚,甚至连真名都不知道,今天这个来了,明天那个走了,谁也不问,各干各的。”
说着他看着时文道:“不过从药铺子老板到宁阳身边的王婆子,这一串的人证全都串起来了,皇后想不承认也不行。”
时文道点头:“好,那就这样。”
齐景灏就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放心,那个戏子的事不会过去,不管多长时间,只要他敢在京城露面,就绝对活不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时文道苦笑:“我只是觉着抓住了证据更确凿一些,还真没什么……给谁报仇的想法。”
齐景灏心中叹气,便也不说了。两人一同出来,齐景灏就去梁潜的府里找梁潜,正好雷豹关绍都在,便吩咐他们几处一起动手,将那几个人全都抓起来。
梁潜等人答应了,商量好了时间。
第二天凌晨寅时许,他们三个带着人,分别的去将药铺子的老板,赌坊老板一举拿下了。天一亮,王婆子从公主府出来去买东西,也被拿下了。
弄到了关尼姑们的那个宅子,将两个老板严刑逼问了一番,什么都交代了,在两人的地方搜出来了无数的,药丸。
证据确凿。
时文道这天来宅子这边,将所有的证据全都看了看,拿了一些回府,准备找父母亲出面,去跟国公爷说。
“这些正是时候。宁阳这几天正派人给皇后面前递话呢,哭诉在庵堂过年多么冷清,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想要出来呢。”
时文道跟齐景灏说着:“估计觉出来有点不对劲,想出来动用人手把该灭口的灭口,该遮掩的遮掩。”说着指了指旁边:“前晚上抓了她身边的婆子,这一下必定是更觉出来不对了。”
齐景灏哼了一声道:“皇后是不是会心软?”
“这还用说吗?若不是皇后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儿子,这个儿子还是太子,皇后还不知道会把宁阳惯成什么样子,宁阳会无法无天成了什么样。”
两个人正说着,关绍突然从外面跑着进来了,脸上看起来都有点着急,进来叫道:“爷,又出事了!”
齐景灏惊讶的道:“出什么事了?”
“又死了个一个。”
这一下连时文道都震惊的站了起来:“什么?什么又死了一个?”
关绍道:“又死了一个妇人,这一次死的是翰林院任大学士的大儿媳妇,任大学士和大儿子直接告到了大理寺,大理寺已经派人去看了。”
齐景灏忙问:“在哪里?”总不会是明月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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