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她。
宁阳等了一会儿,没听见皇后说话,她心中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当然,惩罚她,她已经想到了,但是现在看了皇后的表情,宁阳觉着好像……自己想的过于轻松了。
“母后……没什么事吧?”她小心的问道。
皇后冷冷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道:“平原侯府的世子妃、几位少奶奶,之前不是和你关系很好?这两年怎么不来往了?”
宁阳愣了一下,有点没想到皇后会问这个问题。想了想才道:“到底都成了亲了,各有各的家事,平常哪里有时间来往。”
一顿马上道:“过年过节的,或者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倒是常来常往。”
皇后看着她,宁阳说这话的时候,真的是一点没眨眼。
如果是平常,如果是随便什么其他的任何事,皇后都会选择相信自己的女儿,她毕竟是皇后唯一的女儿。
可是现在,皇后真觉着自己这个女儿很可怕,太可怕了,将自己堂堂皇后欺瞒于股掌之间!
皇太后吩咐平原侯府的女眷不要和宁阳来往,这件事真的非同小可。皇后为了保险起见,尽管太子亲自审问了宁阳身边的那个宫女雪雁,皇后依然没有全然相信,派人去将皇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找来,塞了一块金锭,问了这件事。
大宫女也证实,确有此事。
皇后听了,真的是从头到脚都凉了。
“常来常往?”皇后说了一句,冷笑,气的连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宁阳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的看着皇后,心知这件事母后可能已经知道了,但又不能不辩解辩解,便小声的道:“或者有什么误会,女儿愿意解释。”
她当然不可能一无所知,最近发生的那么多事情,她怎么会一无所知?
只是严重性还没有意识到,还想要撒娇卖惨,以为这样能过关。
皇后冷冷的看着她:“驸马是怎么死的?”
宁阳头皮一紧!慌忙的跪下了,声音含悲带泣:“驸马是吃了那种药过量了,才死了的……这件事女儿对母后并无隐瞒,母后,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谁在您面前说了女儿的坏话?您……总要让女儿知道,您哪里不满……”
皇后冷冷的道:“原来你还不知道?”
她盯着宁阳,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那好,本宫就一件一件的说给你听。驸马吃春药过量死的,你跟本宫说,驸马早有那样的毛病,怕皇上知道了责罚你,本宫替你遮掩。但是,你身边的丫鬟,驸马身边的小厮全都交代,吃春药的是你!”
宁阳脸色都大变!哭着道:“女儿冤枉……”
皇后不等她哭完,厉声道:“收声!本宫还没说完!”
吓得宁阳立刻闭上了嘴,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水一样往外流。
皇后冷声继续说着:“驸马死了,平原侯府的奶奶们不再和你来往,你叫了几次人家都不来,你恼了,叫人去将平原侯世子妃传到跟前,质问为什么不来往了。世子妃是怎么说的?是不是说,是皇太后不允许她们和你来往了?”
“你知道了,不敢言声,也没跟本宫禀报?我这个当娘的,就一直蒙在鼓里。想想驸马死了两年,这两年我在皇太后面前常常提起这件事,还总替你委屈,真不知道皇太后听了这些话都是怎么想的!”
皇后说到这里,真的是气的心口疼。
宁阳看见皇后不停的吸气,找到了说话的空隙,紧张的哭着道:“女儿禁足在这边,也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若是有人陷害女儿,女儿都不知道……”
“最近总有人在周围张望,侍卫们说,有人还想要偷偷潜入明月庵……女儿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想要干什么,总觉着有什么危险迫近了女儿……”说着宁阳抬头看着皇后:“母后,女儿很害怕,女儿想回家。”
皇后心口更加的一疼,厉声道:“驸马就是被你毒死的!”
一嗓子将宁阳吓得一哆嗦,愣了一下才哭着大声喊冤:“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母后!这是谁说的?谁往女儿头上栽这样可怕的罪名啊……”
“毒死了驸马,平原侯府的人不和你来往了,你也没人管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养面首,藏戏子,秽乱庵堂!端木氏怎么死的?翰林院任大学士的儿媳妇怎么死的?!”皇后厉声质问。
宁阳这一下真的觉着冤枉起来:“她们的死跟女儿无关啊,母后!端木氏死在西月庵,又不是死在明月庵!任大学士的儿媳妇,女儿更加不知道……”
“你还在狡辩?不是你养的面首跟这几个不要脸的妇人有来往?不是你给面首吃了春药上了瘾,面首又给这些女人吃?一个个的混账王八,不要脸了,拉着整个家族,整个京城勋贵往死路上走!”
皇后说到这里已经气的眼睛发红,用手指着宁阳厉声怒叫:“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你竟然还装一无所知?你是不是要看着死更多的人,一直闹得京城侯门爵府勋贵们全都闹起来了,皇上知道了,你才承认?!”
宁阳放声大哭:“这些事情怎么能全都怪到女儿头上,女儿真的不知道什么面首不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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