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瑆听得眼珠一圆,“什么?!”
福康安脸色有些忸怩,“姐,让你手底下的丫头帮我上点药就行了……”他看不想在姐姐面前脱衣服,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永瑆点头,算你小子识趣,就算福康安是月娘的亲弟弟,永瑆也不乐意着呢。
盈玥撇撇嘴:“你还不好意思了?忘了小时候,我还给你把尿擦屁股呢!”
福康安苍白的脸上露出几分赧红,“姐!”
“赶紧脱衣服!”盈玥板着脸道,却见福康安干巴巴坐在那儿,根本不动弹。
盈玥无奈,只得自己动手了!
“诶!”永瑆见盈玥撸袖子,不由急了,他忙一把握住盈玥的手,“月娘,让底下丫头来吧!”
这会子,玉簟已经捧了干净的纱布走进来,永瑆立刻道:“你过来替福康安宽衣!”
玉簟俏脸嗖地一涨,忙屈膝称“是”。
盈玥见状,也没用坚持,万一福康安太害羞,乱动弹,扯到伤口可就不妙了。
玉簟那葱白似的小嫩手微微有些颤抖着伸了过去,她几乎不敢去看福康安的脸,低着头,红着脸,好不容易才脱了下来这件外袍,然后是中衣……
呦呵!盈玥露出惊讶之色,没想到福康安这小子脱了衣服之后,这么有料啊!
瞧那大胸肌,这胸围都赶上他老姐我了!还有那腹肌,啧啧,一块块如刀削一般。
盈玥低声对永瑆道:“身材居然比你好还!”
永瑆脸刹那黑了三个度,他咬牙切齿:“月娘!!”
福康安也分明听见了自家老姐的话,不由臊红了脸,他连忙抬手当着胸前,“姐你别看了成不?”
“切~你羞涩个毛啊!小时候我还给你洗澡过呢!”盈玥笑嘻嘻道。
福康安又羞又恼:“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
盈玥撇撇嘴,却已经转到了福康安身后,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整个后背,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一道道交错着,血水已经将那件中衣彻底浸透!
唉,老爹下手真狠啊!
玉带也已经捧着上好的金疮药回来了,屈膝一礼,便上前开始给福康安伤药了。玉带素来沉稳,比起小手哆哆嗦嗦的玉簟,她手脚可要麻利多了,又是擦血,又是涂药,很快便将整个后背的鞭伤全部涂抹完毕,然后再用轻薄透气的干净纱布缠绕上去,生生将福康安缠成了个蚕宝宝。
上药的过程,少不得会触及伤口,可福康安一声痛都没有叫过,神色不变地坐在绣墩上,只是一切包扎完成之后,他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
盈玥叹了口气,寻出了一身永瑆素日里常服递了过去,“你的身量跟你姐夫差不多,先穿着这件吧。”
福康安瞄了一眼脸色有些不爽的姐夫大人,忙拱手道:“多谢姐夫。”
“哼!”永瑆别过头去。
穿上这件天蓝色暗水纹袍子,福康安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这时候,玉簟却从袖中取出了帕子,上去为福康安擦着额头的汗水,她弱弱道:“都怪奴才手脚太粗笨,弄疼三公子了吧?”
福康安顺势拿过那帕子,在脑门上胡乱摸了一通,然后又抛给了玉簟,他神色透着疲惫,语气都是无力的,“还好。”
玉簟攥着那满是汗味的帕子,红着脸退到了一旁。
盈玥根本无暇顾及侍女的少女芳心,柔声道:“我叫人稍微拾掇一下西边的藻云轩,今晚你就别走了。”
永瑆皱着眉头道:“福康安住在你院子里可不合适!还是让他去东跨院住吧!”
盈玥噘嘴,这可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有什么大不了的?
福康安急忙道:“还是听姐夫的吧,住在姐姐院子里,我也觉得不自在得紧。”
盈玥脸色一黑,这个兔崽子居然还嫌弃你姐了!
“去吧去吧!”盈玥恨恨摆了摆手,又吩咐玉带:“安排两个丫头给他守夜,若是夜里发热,立刻回禀!”
“是,福晋!”玉带作为刚刚提拔上来的一等丫头,办事素来很周全。
盈玥想把福安康安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是怕他万一伤口感染发热,也好及时应对。不过福康安不乐意,便不勉强了。
这小子身强体壮,应该不碍事。
略交代了几句,便又回了寝室内。
烛光昏昏,却早已没了什么旖旎。
阿玛为什么打福康安,还打得这么狠,盈玥如何猜不到,所以也没有问。当然了,主要是福康安伤得不轻,夜色又深了,这时候还是让他好好歇息吧。
“肯定是为了尚主的事儿,因他自作主张,阿玛大发雷霆。”盈玥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事情成不成。”
永瑆突然朝她脸颊亲了一口,一脸急不可耐地蹭着她:“好福晋,这事儿明日再问不迟,咱们赶紧歇息吧!”
盈玥一脸黑云滚滚,她总算明白,永瑆为什么一定要让福康安去跨院住着了!藻云轩离得太近,她这边动静一大,只怕都能听见!!
这厮……
感受到抵在屁屁上的硬度,盈玥凶巴巴道:“安安静静睡觉,否则——信不信我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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