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漂亮姑娘寻上门来,作为一个女人,势必要多想了。
冯氏挥手斥退了侍女,脸色有些发冷:“不知这位姑娘,与我夫君是什么关系?”
盈玥一愣,居然一下子就被看穿了?亏她特意画粗了眉毛……
“咳咳!”盈玥咳嗽了两声,“不好意思,出门在外,所以……”她表情有些讪讪。
冯氏板着脸道:“我只想知道,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与我丈夫又是什么关系!”
盈玥突然一愣,这股子扑面而来的酸气,莫不是……盈玥瞬间囧了,前几日才刚被小三上门,现在她自己居然也被当成上门讨说法的小三了!
盈玥忙道:“我姓傅,冯夫人可以叫我‘傅夫人’。”她可不是要装派头,而是要告诉冯氏,她是个已婚妇女。
果然,冯氏脸色一囧,“傅、夫人??”
盈玥二话不说从袖中掏出了画轴,客客气气双手递了过去:“这是尊夫早年托我保存的画,今日特来送还。”
冯氏有些疑惑,她忙接过来,瞧着画轴颇有年份,连忙小心地将画轴铺在案几上,缓缓展开。当冯氏看到这幅画的全貌的时候,陡然惊呆了,“这是……唐寅的画!”
冯氏连忙仔仔细细观察这幅画的每一个细微之处,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只怕是真迹!!
冯氏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傅夫人。
盈玥微微一笑,“既已完璧归赵,恕我告辞了。”
冯氏急忙拦住了盈玥:“傅夫人,我家夫君从未与我说过,他有这样一幅画寄存他人之手!所以,恕我不敢代替夫君收下此画!”
盈玥汗了:“额!这种事情,我没有道理骗你吧?”
冯氏脸一红,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幅画自然是真迹,画太过贵重,我不敢贸然收下。所以,还请傅夫人在寒舍暂且留下,待夫君从衙门回来再说。”
盈玥叹了口气,“好吧。”反正都已经下午了,也不差在等上两个时辰。
冯氏展颜一笑,立刻叫人奉茶待客。
既然眼前这位与自己的夫君并无特别的关系,冯氏便十分热络而周到了,“这些昌平的小点心还算精致,傅夫人尝尝合不合胃口。”
盈玥瞅着青花瓷茶盏中那浓郁的茶汤,忙笑着搁下了茶盏,顺手捻了一枚栗子糕,小口咬着吃着,别说,味道还真不错,栗香浓郁,就是有点干……
冯氏贴心地道:“别光顾着只吃点心,喝口茶,免得噎着。”
盈玥又看了看那茶水,踟蹰着道:“我不方便饮茶。”
冯氏有些不解。
盈玥道:“我怀着身孕呢。”
冯氏露出错愕之色,“傅夫人有了身孕怎么还出门?几个月了?”
盈玥选择性地忽略了前头那个问题,回答道:“才刚两个月。”
“才两个月的身孕,尊夫竟让你独自骑着马出门?”冯氏有些不敢置信。
盈玥脸上滑过一丝哀色,道:“他死了。”
冯氏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傅夫人的丈夫死了?!
这一瞬间,刚刚回到府邸的某人一个大大喷嚏打了出来,险些喷到丈母娘身上。
纳喇氏这个丈母娘倒是关怀备至得紧,“虽说天暖了,可到了傍晚,风还是有些冷,十一阿哥该多穿件衣裳才是。”
第四一七章、再见故旧、善保的纠结
“尊夫没了?”冯氏有些猝不及防,她万万没料到这点,忙露出哀怜之色,轻声细气问:“尊夫是怎么没的?”
盈玥小脸冷冰冰的:“死在别的女人床上了。”——某人脊背发凉中……
冯氏:“……”
冯氏回过神来,便是一脸的尴尬,她忙咳嗽了两声,“怪不得傅夫人一个人……”冯氏没有继续说下去,急忙吩咐侍女:“叫小厨房热一碗甜酪来。”
冯氏再看盈玥,不禁一脸尴尬,只得捡着好听的安慰:“你也看开些,不管怎么说,你好歹还有肚子里这个孩子呢。”
想到肚子里这个尚未成形的孩子,盈玥心头总算觉得暖了几分,“是啊,我好歹还有这个孩子。”虽然有些对不住这个孩子,她这个任性的母亲,让自己的孩子即将失去皇室血脉的身份。
唉,如今她也只能盼着肚子里的孩子能够遗传到她的修炼天赋,能够拥有灵根。这样一来,就算没有皇族贵胄的身份,起码可寻觅长生之道,也不算太委屈了。
冯氏看着盈玥的小腹,难掩羡慕,“说来,我嫁给夫君都三年了,却一直没有身孕……”冯氏脸上露出愁色。
盈玥急忙安慰道:“没有身孕,得从夫妻两个人身上找缘由,说不准是他有问题呢。”
冯氏脸色有些尴尬了,他连忙咳嗽了两声,低声道:“其实我也一直有给夫君熬煮些温补的药膳汤水……”
说着,冯氏觉得更加尴尬了,她怎么能把这种事情说与刚刚认识的傅夫人听?大约是这位傅夫人举止随和大方,莫名便叫人信得过。
冯氏掩饰性地咳嗽了两声,道:“傅夫人孕中可否觉得想吐?胃口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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