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有个颇为宠爱的小妾,叫玉姒。
玉姒是江南人,长得恬美娇柔,身段窈窕似弱风摆柳,声音软糯,端的是吴侬软语,镇北王很是宝贝她,纳她入府的这两年时间,恩宠不断。然而,所有人的都不知道,玉姒私底下,其实是周允宪的人。
她是周允宪放在父亲镇北王身边的一个隐蔽的眼线,就连他的母妃越氏,都被他瞒着。
周允宪虽然早在两年前就在父王身边放着这么一枚棋子,可他却从来没有要求玉姒为他做任何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只是偶尔用来探听消息的传话筒,也正是因为如此,玉姒的身份一直都很隐秘,就连精明敏感的镇北王,也不曾发现不妥之处。
这晚镇北王回到王府外书房处理完一些公务后,管事刘福禀报说:“玉姨娘来了。”
玉姒擅长江南的汤羹茶点,常常会送些宵夜过来,镇北王又宠着她,是而刘福向里头禀报了一声后,就替她推开了门,放她进去。
镇北王抬眸瞥了玉姒一眼,将手头上的公文合上,倚在太师椅背上,抬手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眉心。
“王爷累极了吧?妾身炖了高丽参红枣茶,王爷喝了能缓解疲劳,提神养气。”玉姒一面柔柔的笑道,一面将食盒打开,端出里面的白玉瓷盅。
参茶许是刚刚炖好出锅,瓷盅还有很高的热度,玉姒徒手端起,被烫得龇牙咧嘴,又倔强的不肯撒手扔下,勉强将瓷盅端至镇北王跟前的案桌放好,便咋咋呼呼的跳了起来,双手捏住冰冷圆润的耳垂,一面咧嘴吸气道:“好烫好烫……”
镇北王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了,大手环过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用力将她带进怀里,稳稳地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来,让本王看看!”镇北王捧起她的手,看着被烫得通红的几根手指,笑着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头,“这个笨丫头!”
玉姒委屈的撅起小嘴,轻哼一声道:“妾身的手都被烫坏了,王爷不心疼不说,还怪妾身笨……”
“谁说本王不心疼?”镇北王将玉姒的小脸转过来,她却使了小孩子脾气,故意转向另一边。
镇北王是早已过了不惑之年的人了,对于情爱的渴望,早没有了毛头小子时候的热情。且他从年轻时候就在血腥的战场上穿梭,浑身上下有着一股让人无法亲近的、冷酷又刚硬的气质,不管是他的兵还是他身边的女人,对他从来都只有尊重和敬畏,在他遇到玉姒之前,没有人敢像她这般对自己撒娇,使小孩子脾气……
玉姒的年轻、活力、率真和可爱,深深地感染了他,让他觉得自己的生命,充满了勃发的气息。
这也是为何镇北王两年来宠爱、喜欢玉姒的缘故。
镇北王又一次将玉姒的小脸转过来,一只手捏着她柔软细嫩的下颚,带着某种惩罚意味,狠狠的含住了她樱红欲滴的唇。
厮磨蹂躏了片刻,直到怀里玉姒喘息呻吟连连告饶后,镇北王才放过了她。
看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镇北王才颇为满意的凑近她,低声在她耳畔道:“一会儿喝完了参汤,你就知道本王会如何心疼你……”
一个杀阀果断冷酷又淡漠的铁血汉子,竟对她说出这样的喁喁情话,玉姒的心潮微微起伏,娇媚的脸庞在不自觉间,染上了一层微嫣。
她从镇北王的怀抱中跳下来,张罗着将参茶倒到碗里,送到他跟前,喂着他喝下。
碗盏才刚放下,外头刘福便轻叩房门禀报:“王爷,世子爷来了……”
镇北王皱了皱眉,他不知道周允承为何会这般固执,难道在他心目中,除了那个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女子之外,其他人,其他事,就都不重要了吗?
这不是原来那个周允承会做的事情,他的儿子,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统帅一方兵马的大将,他的婚姻,也将由朝廷安排决定,并非自己所能做主,怎能被所谓的儿女情长所牵绊?
“王爷,这么晚了世子爷找您,多半是有正事吧?”玉姒柔柔的说道:“妾身这就先行告退,不扰王爷和世子爷父子叙话了。”
镇北王知道周允承来见他的用意,但他并不想答应,便拉住了玉姒,扬声对房门外的刘福道:“让他回去吧,就说本王还有公务尚未处理完,无暇见他!”
刘福应声退下。
而后,玉姒就被镇北王拦腰抱起,走进了书房内厢的暖阁。
一番云雨之后,玉姒趴在镇北王的胸膛上,状似无意的说起了镇北王这两日对世子周允承的态度。
“……妾身不懂什么大道理,可妾身却知道,王爷您其实很疼世子爷,要是世子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当面教导他就是了,避而不见,反倒会互相生了蜉隙,影响父子感情。”
镇北王睁开晶亮的眸子看玉姒,玉姒心头一震,睁着一双如水秋眸无辜的看着他,眨了眨眼问道:“王爷,是妾身说错话了么?”
“没有……”镇北王盯着她片刻后,捏住她一侧丰腴的胸脯,吐出两个字。
玉姒含羞带怯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镇北王搂着她,摩挲着她光滑如脂的背,低声道:“允承醒来后,不记得本王,不记得自己,却惟独对一个不知姓甚名谁的女子念念不忘,他是想去找她。呵,他贵为世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大好男儿奈何做什么情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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