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知是好是孬的睁眼瞎子,合该他丢了天下!
什么玩意儿,瞧瞧自己作死的,还上赶着凑死人堆里头过日子了,真是贱得没边没形的……
德阳大长公主可不知道丈夫心眼里对辰王的各种不待见都飙升到什么高度了,想到以淳这两日一个人闷在房间里,有时候看到她进去,那丫头还遮遮掩掩的,也不知道在忙乎什么事儿,不免有些担心,将这事儿跟威远候提了一嘴儿。
威远候自然而然的想女儿八成是为了辰王的事情在伤怀,刚要说让夫人多费心些跟闺女好好谈谈的当口,他们俩的宝贝闺女请安来了。
以淳拾缀得清清爽爽,精神头瞧着还挺不错,规规矩矩的给爹娘行了礼请了安。
威远候有些意外,精亮的眼眸扫了德阳大长公主一眼。
他原以为经此一击,女儿指不定又得像上回从辽东府归来时,要死不活的闹腾一段时间。没曾想,他错了,女儿的状态,好得不能再好了。
以淳捕捉到父母的眼神,不觉有些内疚。她之前是有多不懂事啊,才会让父母流露出这般惊讶意外的神色。其实这两日她一个人的时候,也偷偷哭过了几次,只是不同以往一味的钻牛角尖,每一次因为不甘和不舍而痛哭流涕后,她都进行了一番深刻的反思。她想到自己都做到那般程度了,为何表哥还是看不到她的好,看不到她的真心呢?
到后面,她终于了悟了。她的表哥容彻,那个几乎就差一步之遥就能问鼎的辰王,是个多么有思想又骄傲,多么优秀又不同凡响的人物啊,他所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那种唯唯诺诺,可以为了他,迁就他,喜欢他到失去自我、甚至无所适从的女子。想她是堂堂郡主原也是天之骄女,却为了接近他,走到他心里,忘了本我,用了一种自认为对的方式执着追求锲而不舍。
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会幸福美满,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是一种悲伤,就算真挚,也令人扼腕叹息!
以淳觉得自己切切实实的属于后者,凡事皆随缘分,不可强求!这就是她两日来一次次痛哭发泄后,寻找到的答案。
以淳觉得自己应该要从这段无果的感情里走出来,这样,她才能迎来真正的新生,而对于让她在思想上有了新的突破和见识的毓兰教,她心存感激,但这份感激,不能抵消她对于罪恶的视而不见和包庇。
她自身的力量有限,想要查毓兰教也觉得无从着手,只能将希望寄托于父亲威远候身上了。
言简意赅的说明了来意又提出了请求后,威远候蹙眉望着女儿,“淳儿,除了这事儿,你就没别的要说?”怕女儿不好意思,他补充一句:“你要是不想当着爹的面说出口,也可以私下里跟你母亲谈!”
以淳眼眶热热的,摇头笑道:“父亲母亲,女儿没事了,都过去了,以后会是全新的开始!”
“你这丫头……”德阳大长公主总算听明白了,鼻子也有些泛酸,高兴道:“你能这么想就好。至于那什么毓兰教,你觉得有问题,那以后就别再去教会了,那些不知所谓的教义,我一贯来就听不得看不上。”
以淳自己也是个不经事的小姑娘,对于毓兰教的图谋并不特别清楚,但她有一颗善良的心,她生怕毓兰教会做出伤害教众的事情,特别那些教员都还是弱势女子。
她央着父亲帮她查一查内幕,威远候却笑着对她说,这个世道,哪里有存在什么真正的救世主,毓兰教成立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敛财罢了,他们选择的目标群体为女子,无非就是女子更容易哄骗,更容易上当!
以淳因为父亲的话而愣怔了片刻。
“既然父亲您都知道,那女儿加入这个毓兰教时,您为何……”
“为何不阻止?”威远候含着笑意的眼眸里有锐利的波光一闪而过,“其一,你初加入毓兰教的时候,爹看到了你一日不同于一日的成长,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毓兰教的带给你的改变,是爹爹所乐于见到的,其二,这是金陵,而你又是钦封的郡主身份,毓兰教稍有点儿眼力见儿,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以淳张了张嘴,如黑珍珠般漂亮的眼眸幽幽一闪,明了的点点头。
“父亲,毓兰教近期要组织教员去发源地朝拜,而且听那聂风行所言,这是一早就计划好的,我不清楚他们的计划究竟是什么,但事关所有教员的利益,女儿恳请您帮忙查一查,可好?”
女儿已经开口求了三遍,威远候也不好意思再推脱,毕竟这些事情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吩咐一句话的事儿,便颔首应了下来。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失踪的男童
周允承自打御前见了仁宗的那一次之后,甫一回到王府,便悲催地被镇北王给禁足了。
原本镇北王已经定好了日子进宫向太后和陛下请辞回北境,恰逢儿子又弄出了这么一桩闹心的事儿,他就是走也走得不安心。况且说到底,到了他这般年纪,多少也对于孺慕之情生出来几分向往,私心里也是希望着两个未曾谋面的孙儿,能够认祖归宗,光明正大的生活下去。所以,他暂留了下来,在处罚完周允承之后,又舔着脸进宫去,打探打探陛下的意思。
仁宗其实很不耐烦处理这些弯弯绕绕的感情事,他自己的婚事还没着落了,哪顾得上别人的?只是他金口玉言先答应了辰王替他做主,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也只好硬着头皮管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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