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过去就过去么?我们也不认识你啊!
文哥儿和武哥儿相视了一眼,杵着不动。
镇北王见状,有些尴尬的放下了手臂,屁股离开了椅子,朝着文哥儿武哥儿的方向走了两步。
文哥儿武哥儿本能的就往程安玖的怀里躲,他们有些害怕一直盯着他们兄弟俩看的镇北王,觉着这大爷的眼睛太可怕了,就跟村里大壮他们家的狗似的,盯着他们手里的食物不放。
好在镇北王不知道兄弟俩心里头是怎么想他的,要不然得郁闷死,竟拿他跟狗比较上了……
“这俩孩子怕生啊?!”镇北王呵呵的笑了笑,终究是没敢再往前凑。
“文哥儿武哥儿一般不轻易跟陌生人搭茬。”赵妈妈绷着脸插话,她心里虽然惧怕王爷父子俩,可对这对试图想要夺走俩孩子的人,她的反感多于恐惧,也没寻思自己不经大脑的回话会不会给自己招惹上麻烦,一时只顾着自己痛快了。
在她眼里,镇北王父子,就都是陌生人,再往深了较真,说是仇人也不为过,他们家素娘怎么死的啊?年纪轻轻的,就给人糟蹋了,为了给人生孩子,命都搭上了……
想到这里,赵妈妈的眼眶忍不住就红了。这俩人咋还有脸要孩子呢?凭啥啊?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质问
凭啥?凭的就是层血缘关系!
镇北王有些反感一个下人这般不知轻重地插话进来,只是寻思着这是在宫里头,而赵妈妈也不是他手底下的兵,跟个目不识丁的老妇较真,有失身份!
他轻哼了一声,斜眼睨了程安玖一眼,见她一手搂着一个孩子,眼神茫茫,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刚刚那老妇僭越的不妥言行,摇了摇头。
就这样一个拎不清的,也值得他那傻儿子执迷不悟?
镇北王心底对程安玖不满,对儿子心悦这样的女子更加不满,唯一能让他觉得有点儿期待的,那也只有与他们周家血脉相连的俩孩子了。
他的目光不自觉间又变得慈爱柔软起来,看着文哥儿武哥儿那酷似周允承的小脸蛋,恍然间又似想起了周允承幼时跟在他身后跌跌撞撞追着跑的模样,耳边仿佛还回荡着他奶声奶气的声音:“父王,父王,您慢些,承儿都追不上您的脚步了……”
镇北王看着文哥儿武哥儿,心想着这俩孩子被妇人养得还是太娇气了些,等接到了身边后,给扔军营里跟兵蛋子们一起训练,以后肯定能有大出息。
就这样,大家各怀心思的沉默着,直到皇帝忙完了正事。
高德忠给殿内的人传了话,让一行人进御书房见驾。
程安玖压抑着紧张给俩孩子再次整了整衣衫,拉着孩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容彻身后,一路像是踩着棉花一样,脚步虚浮。
“臣叩见陛下!”
“民妇(民女)叩见陛下!”
仁宗低头看了眼跪在御案前的来人,态度上并无亲疏远近的分别,一视同仁扬声道:“都起来吧,看座!”
“谢陛下!”
众人叩首起身,镇北王率先在御案左边下手处落座,周允承紧随其后,而容彻,则自觉选了另一边,程安玖领着赵妈妈和文哥儿武哥儿跟在后面。
文哥儿武哥儿这会儿也不敢乱看了,他们发现容叔叔和娘,包括那眼睛犀利的大爷和声称是他们爹的周世子都得给上面坐着的皇帝陛下下跪,可见陛下得是多大官儿……
仁宗的目光淡淡的扫了眼程安玖和俩孩子,没多余的废话,直接了当开口问道:“程氏是吧?今日既是到了朕这里,朕就替周世子和辰王问一问你,辰王不清楚过往诸事,而周世子又因四年前意外中箭坠马,昏迷三年记忆全失而错认了人,但程姑娘你没有吧?在误会发生之时,你为何不解释清楚?为何含糊不清冷眼看着事态如此发展?你是有意还是无心?亦或者是你还有旁的目的?”
程安玖原本就挺紧张的,想着皇帝日理万机为了国事天下事操劳不已,还得抽出时间来给他们做主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私人感情纠葛,也挺难为他的,可不想皇帝第一个就拿她开了刀,问话掷地有声凌厉非常,直接把她给震懵了。
可怎么她一句话都听不懂呢?
要她解释什么?她也从没有含糊不清的拖着双方啊,她对待感情一事最瞧不起的就是拖泥带水,她在对待周允承的纠缠一事上,态度一直就是坚定且冷硬的,皇帝凭什么要将这样的屎盆子扣她头上?
难道就因为她是外人,她不是什么劳什子皇亲国戚,她就活该?
程安玖脸色有些难看,换了在现代的时候,就是再大的领导,不由分说就如此训斥她,她也不会傻不啦叽的闷头承下,可眼前这位,可是万万人之上的皇帝,她敢脸红脖子粗的跟他叫板说你丫说的都是什么屁话么?她不敢!
程安玖从座位上起身后从容跪了下去,额头叩在铺着鲜红毛毡毯的地面上,“陛下,民女有罪!”
不管你有没有罪都好,态度一定要放正确,程安玖在心底劝了一句自己稳住,不要激动,不要浮躁,且再听听皇帝的意思。
容彻不知道仁宗为何突然间对玖娘发难,他想起身替她说话,可寻思着既然此事陛下已经出面解决,他再乱出头,只能是添乱。
文哥儿武哥儿害怕极了,看着自己的母亲跪在那里,本能的就要扑过去,可容彻拉住了他们兄弟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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