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是变态了?居然觉得奚落挖苦一个人是多么有乐趣的事情?!
张梦瑶抿了抿唇,努力压下心头飘远的思绪,挤出一丝浅笑,说道:“你们在衙门当差都挺忙的吧?
我这儿不着急的,你们什么时候送过来都可以,可别耽误了你们办差处理正事儿!”
“不妨碍!”程安玖从容彻手中接过画轴,递到了张梦瑶跟前,“张姑娘打开看看有没有问题。”
张梦瑶接了过去,却没有打开细看,在她看来,修复过的画怎么着也回不到原来的模样,有了瑕疵了,看不看都一样。
“那个......”她顿了顿,洁白的贝齿轻咬了下下唇,接着问:“那个弄坏我画的捕快,我以为他有心要赔礼合该亲自给我送过来的,难道他很忙?亦或者他不敢给我送过来,怕本姑娘追究他?”
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了昨天?
难道张姑娘心眼这么小,还放不下范霖撞到她弄坏画轴这件事?
程安玖自己感情上有些迟钝,自然没有及时看出来张梦瑶的异样,倒是一旁的容彻,作为过来人一眼就瞧出来张梦瑶对范霖是有了些许朦胧的爱意,追问昨日之事,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范霖他今日出任务去了,姑娘若是想他亲自送画,那在下就先将画拿回去,改日让他自己来还?!”容彻似笑非笑的问道。
“不......不用!”张梦瑶有种被窥探心事的窘迫,紧忙摆手表态,“既然已经送到了,哪有再拿回去重新送一次的道理,谁送不是送呢?”
话虽这么说,可语气里却透出一股浓浓的失落。
程安玖浓若点漆的眸子转了转,倏然间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行啊,范霖这小子艳福不浅呢!原本是冲撞了人家小姑娘,倒不曾想这一撞,居然连人家小姑娘的芳心都给撞出来了......
抿着唇偷偷笑了笑,却没有忘记正事,正打算开口询问张梦瑶关于画作来路的信息时,一道沉稳的女声从院门里传了出来。
“既有来客,怎么不请进院里来,瑶瑶你可是越来越没有礼数了!”
听声音,程安玖知道来人必是张梦瑶的母亲。
果真,下一秒,一抹云锦裙角便出现了她的视线里。顺着裙角往上看,是匀称有致的身材,再往上,是一张挂着得体浅笑,雍容端庄的面孔。
张梦瑶随了她母亲,母女俩的形容轮廓,十分相似。
“瑶瑶,你不介绍介绍?!”张夫人看着自个儿的女儿。
不等张梦瑶开口,容彻和程安玖便自觉上前,拱了拱手道:“见过张太太!我等二人乃是州府衙门的人!”
因不知道张夫人是将来辽东府衙府尹的官夫人,所以,程安玖和容彻便只称呼她为‘太太’。
“来者是客,二位进院里坐吧!”张夫人微笑着作出邀请。
“娘,程捕快他们是来给女儿送画的。我自个儿招呼就行了,您回院里去吧!”张梦瑶觉得人家是来找自己的,别一会儿被母亲抓着问东问西的像调查户籍似的,那她多尴尬?
“说的什么话呢!”张夫人笑着嗔了女儿一句,转头又客气的请程安玖和容彻进屋坐。
程安玖还想向张梦瑶打探画展的事情,便没有推辞,跟着张夫人母女进了院门。
上了茶之后,张夫人只寒暄了几句,便主动离开,毕竟女儿刚刚说了要自己招呼,她作为母亲,得给女儿一点面子。
“张姑娘,其实在下这次过来给你送画,还想向你打探一些事情的!”
程安玖搁下茶盏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啊?打探什么事情?”张梦瑶眨了眨眼问道。
“在下想问问张姑娘是如何买到这幅画的,你可曾经过作画者?”程安玖问道。
张梦瑶以为程安玖是喜欢上了这幅画,想买一幅一样的回去珍藏。难得遇到一个与自己品味一致志趣相同的人,她也不藏私,只是......
“程姑娘,这画我是在画展上看中的,你应该知道,画展中的画都是一幅一幅镶框挂出来供人欣赏的,我在那么多的画作里,一眼就相中这一幅。你也觉得画师的构图很大胆,很独特吧?嘻嘻,我很喜欢,当即就让我那个婢女豌豆去问了画展的负责人汪老爷这幅画作的价钱,十两银子,价格挺合适,我便买了下来了,汪老爷命人裱了刚送到我手里,出来的时候,就让那范.....那混蛋给撞了一下。哼,本姑娘可是......”
“呃.....”程安玖听张梦瑶巴拉巴拉的说了一串,也没说到正题,隐约又有往范霖撞了她的事情上扯,紧忙开口打断她,“张姑娘,你是直接买下的画作,并不曾见过作画的画师?”
“是啊!”张梦瑶有些不解的看着程安玖,没听说过买东西还得见制作者本人的啊!
程安玖略有些失望,但她其实心里清楚,凶手那么狡猾,怎么会轻易出现在人前让人将他认出来?
“张姑娘,这幅画的画师化名为昙花殇,你可在画展现场见过昙花殇的其他画作?”程安玖换了个思路询问。
“昙花殇.....”张梦瑶努力回忆了一下,想到另外一幅意境甚美的画作,点点头道:“还真有另外一幅。哦,我听汪老爷说,画师一幅画只画一次,所以程姑娘你若是想买昙花殇的画,可以去买另外那一幅,也很美呢!他笔下的人物,都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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