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徐青意挽着自己的女儿,奋力颔首。
安聆却怵在了原地,秀眉忽的皱起,“呃,爹地,你身体怎么样了?”
“医生已经帮你爹地做了检查,检查报告要在一个星期以后才知道,医生说你爹地暂时可以出院,若是在等待报告期间有出现异常,我们将让你爹地住院。”徐青意方才正是同医生商量这事。
“医院的气氛太凝重了,还是回家好!”见到安聆,安庆洋漾在脸庞的疾病愁云瞬间散去。
安聆亦欣慰颔首,她相信,她的爹地一定不会有事!
回到久违的安宅,安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漾起一抹毫无拘束的笑意,家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温暖舒适的,她甚是怀念家的味道。
徐青意与安聆相携靠在沙发上,安庆洋噙着满足的笑意望着她们母女。
徐青意已经吩咐佣人准备安聆爱吃的食物,安聆靠着母亲的肩膀嘟嘴撒娇,“妈咪,我已经不小了,你别再给我准备酸奶……”
徐青意立即板起脸,严肃道。“你还敢说……离开这三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父母,还把自己的身子养的这么瘦,真不知道你这三年是怎么过的……”说着说着,徐青意眼眶上刚退下去的湿润再次被水雾迷蒙。
“妈咪,我过的很好,你们别担心我……”安聆连忙拭去母亲眼角的泪痕。
“你妈咪每天就看着你的相片发呆,总是在夜晚因想念你而偷偷流泪……”安庆洋亦伤感地道出事实。
“对不起……”安聆再次拥上母亲,甚是难受道。
徐青意轻拍女儿的脊背,“乖女儿,不需要道歉,只要你平平安安……”
一家三口又寒暄了几句,即将开动晚餐时,安聆忽然变得有些沉默。
徐青意正在配合佣人摆碗筷,安庆洋忍不住关心道,“小聆,怎么了?有心事吗?”
安聆淡淡地摇了摇首,“我没事,我先打个电话,爹地,您先用餐!”
“好。”安庆洋亦不再打扰。
安聆起身移至安宅大厅的窗畔,拿出手机拨下一串号码。她告诉他三天,可按照此刻的qíng况来说,她至少得待一个星期,她和他签署过协议,她必须知会他一声。
电话嘟了很久都没有接通,但她的耳畔却听见偌大的安宅大厅内响起一阵熟悉点的手机铃声。
起初她并未反映过了,以为是父母的手机正在响动,待她挂断电话,发现厅内的手机铃声亦停止时,她这才意识到一丝诡异。
她的脑海本能地忆起方才那道铃声,忽地,她好似想起什么,平静的脸色倏然敛下,眼眸惊现一丝诧异,在她蹙眉疑惑不解时,她的眼眸中却出现了一道倨傲凛然的高大身影……
而他就站在她的对面……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眸子,在奋力地眨了几下眸子后,确定眼前并不是幻觉后,她疾步移至他的面前,昂首望着他,冷声道,“你怎么会在这?”
他好看的嘴角浅浅扯出弧度,“我不放心你!”他说的是实话,况且,他已经在心底宣誓过,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他。
她疑惑地望向自己的父母,父母却都在此刻微微低首。
她径直越过他,在瞥见餐桌上准备好的四副碗筷与异常丰盛的菜肴时,她不悦地蹙起眉头望向自己的母亲,“妈咪,你早就知道他在这儿?”
面对女儿的冰冷质问,徐青意连忙挪至女儿身边,“小聆,季总他大老远跟你回家,我们先用餐再说……”
熟料,安聆的反应激动,她甩开徐青意扶着她的手腕,毫无温度的冷眸望向季予漠,“你来这儿做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站在他的面前,她伸手推开他。
他以为他和她的关系已经有所好转,却不料她的反应如此激动,他任由她推拒,却直直站在原地。
他知道她殿下安庆洋的身体qíng况,亦知道她在刻意避免让他再次介入安家,他便不声不响抛下所以公事同她回国……
私人飞机自然比客机快,他比她先一步抵达m市,他便同安氏夫妇做了一个“简单”的解释。
安氏夫妇仍不知道安聆当年离开季予漠的真实原因,只知道安聆当年很“受伤”,季予漠没有具体解释,只是对安氏夫妇声称,他整整找了安聆三年,他与安聆之间存在误会,希冀安氏夫妇能够给予他与安聆一个破镜重圆的机会。
“安氏”这三年时常受到“季氏”的关照,白陌亦曾经问过安氏夫妇安聆的行踪,安氏夫妇自然深信不疑,这才瞒着安聆暗中帮了季予漠一把。
“你不想我在你父母面前透露出我们直接的jiāo易,你就尽管将我推出门外!”他轻缓的语调唯有她能听清。
她的秀美愈加蹙起。
他勾起一抹淡若的笑容移至餐厅,“安董,安夫人,我们用餐吧!”他俨然像个主人般随意。
安聆与季予漠的事,安氏夫妇进退为难……毕竟,他们并不清楚安聆与季予漠如今的关系,若真是误会,他们又怎么好阻挠?
徐青意上前扶住安聆,“我们先用餐,用餐完你和他的事再来解决!”这一刻,徐青意在心底是送了口气的。她原本以为季总与小聆这是三年后的第一次的见面,可见小聆横眉赌气的冷漠态度,这显然表明他们之前已经见过面,那么,年轻人之间的事他们自己会解决,身为长辈,他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况且,他们在季予漠的眼中亦见到一抹少见的妥协,俨然,他们的女儿正在占着上风……
季予漠的威胁显然有效,安聆的心底虽然愤愤难平,却只能冷面坐在餐桌旁。
……
、……
用餐的气氛极其诡异,安聆礼貌向父母道出“慢用”后,便径直起身离开。
季予漠与徐青意颔了颔首,继而追随安聆的身影而去。
安聆来到安宅的花园,季予漠默默跟在安聆身后。
安聆无奈,又不想与他说话,便快步回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还是多年前的布局,里面明显有每天打扫的痕迹,她正yù关上门,忽然,一条横cha过的手脚挡在门fèng。
她视若无睹,费劲气力yù关上门,熟料,门外却传来他的一声痛呼。
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伤到他,本能打开房门,却不料引láng入室,他的身子已经挤了进来,门瞬间被他以脚关上。
她抬起眸子瞪视着他,“季予漠,你究竟想怎样?我们的jiāo易很清楚,我亦向你言明,我只是离开几日,你为什么要跟踪我?”她亦很奇怪,他怎么会知道她回中国?
他伸手yù搂着她的腰……
她连忙后退。
他邪魅地扬起一抹笑,“不是说了吗,我们不吵……”他真的不想和她闹。
猛的忆起前日的话题,她的脸庞仍旧不免飘上两朵红云,“你为什么要到这儿?你让我怎么向我的父母解释我们的关系?”她不懂,美国有他的红颜知己在等他,他为什么要缠着她不放?或者,他害怕她逃跑?
还有,苏素说他心存愧疚,她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的确,他这两日的态度平日有所缓和,可这不代表她就能接受他的“友善”……
之所以有许多事不与他正面冲突,她亦想平平静静地过这一年……
“你不用解释,他们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他邪邪道。
她被他邪肆的态度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乘势在她气鼓鼓的时刻将双手抱着她,她被迫与他的身体贴近,她恼羞成怒地推开他,“走开啊……”
“你就不能乖一点吗?”倏地,他敛下俊颜,眉宇间yīn沉纠结。
见到他恢复本xing,她使劲将他推开,“你凭什么要求我乖?你放心,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既然和你达成jiāo易,我就会完成……无论你的目的为何,请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很多事,我已经看得很透!”说这番话时,她明显将她心底所遭受的委屈发泄在他的身上。
她讨厌这种感觉……
就算他承认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其他女人又如何?他丝毫影响不到她,他亦不必害怕她逃跑而时刻想要禁锢她……
他的脸色愈来愈沉,步伐却在缓缓朝她靠近。这该死的女人,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她被他冷冽的表qíng吓了一跳,胸口开始因紧张而剧烈起伏,没有多想,她拿起她身后梳妆台上类似花瓶的器皿挡在身前,“你别过来,否则……否则我就砸你!”话毕,她还危险地扬起花瓶。
他被她的举动逗笑,继续前进。她知道他的小女人没有这个胆!
然而,事实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在他即将擒住她时,她却眯起眼扬起手中的花瓶使劲朝前砸。
“哐当——”一声花瓶震碎的响声。
幸好她砸得有些偏,也幸好他的身子闪的快……
在她偷偷睁眼看他是否有受伤时,她的身子突然被一股气力擒住……
“啊……”她惊呼一声。
季予漠已经扶着她的腰,两人缓缓倒向大chuáng,“你太不乖了……”
安聆本能推拒,并以双手护住自己的身体。
季予漠却将阻挡在他俩之间的小手抓到头顶固定住,并且褪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及衬衫,赤luǒ的上半身贴向她,他火热的唇瓣盖住她的嫣红。她的抗拒瞬间被他控制,逸出的愤愤言辞被他吞入嘴里……
安氏夫妇站在门外,猛然听见一阵嘈杂的声响伴带瓶子破碎的声音,两老在门外听得心惊ròu跳。
“安聆和季总不会有事吧?”徐青意担忧道。
“会不会伤到谁了?”安庆洋亦瞠眼。安庆洋试图推 了推门……
徐青意鼓舞地推门看看。
安庆洋颔了颔首,下定决心推门一看,结果……
安庆洋居然看见季予漠与安聆正在翻云覆雨,虽然只瞥了一眼,但已足够看清季予漠趴在安聆身上在做什么,安庆洋诧异得说不出话来。
“庆洋,什么样?”
徐青意的声音令季予漠与安聆同时察觉,安聆试图推开季予漠,“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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