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要浪费气力,好好休息。"
"嗯,但你也不要勉强自己。"
"我没问题的,只要你能好一点,我可以一直保持着。"
夏萱更加感动了。
一个人病的时候,一定是最脆弱。
而要照顾一个病人的时候,照顾者一定比病者更累。
所以夏萱很感激,但她只能无言的感激。
因为在晕眩之中,她看到了温思思的表情。
"小萱你还行吗?要吃药吗?我帮你垫好床休息一会吧。"
当程亮留意到温思思的时候,她是热心的。
可只要程亮专注于身旁的夏萱时,温思思的眼眸就会变冷。
冷若寒刀,杀人的刀。
温思思更恨夏萱,也更恨自己了。
她对夏萱的恨是觉得夏萱又使诡计,要令程亮更关心她的一个恶心方法。
但她更恨自己的后知后觉,她自己怎么就想不出这个好办法呢。
只要看到程亮的温柔,温思思就想一把推开夏萱。可她不能,如果她真的这样做就正中夏萱的阴谋了。
"她这是连环计!
我甚么都不做就会气炸,可我去识破,她就会在程亮面前反咬我一口。"
要忍,一定要忍下这口气。
所以温思思在暗扭着手中的手帕时,又强装着关心夏萱的样子。
口上说着:"你好一点了吗?"
心中就是:"你快去死吧!"
程亮知道她这种复杂的想法吗?夏萱不清楚,她只感到可怕。
她想解释,她想告诉温思思这确实是晕车,她全身乏力才会无力推开程亮。
可温思思只是用恨之入骨的眼神望着她。
夏萱知道误会真的越来越大了。
温思思从甚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只要想一下这问题,夏萱就更头疼,同时也更不舒服。
最终她只好闭起了双眼,她怕再与温思思的眼睛对视了。
幸好在痛苦之中,火车一直在快速前行。
大约在二十一个小时后,一行三人来到上海了。
下车的一剎那,夏萱有了解脱的感觉。是从晕车,也是从过去之中的解脱。
但上海火车站马上就给了夏萱一个不太好的感觉。
"快走快走,月台是不能逗留的。
你不要吐啊,吐了要自己清理好才可以离开的。"
大家都知道上海是大城市,火车站就更是人来人往的繁忙之地。但这里的人也太无情了吧,给晕车的人休息一会都不行?
程亮已经生起了怒火。
不过就在他要上前理论,希望夏萱能先坐一会儿时,他也明白那些人为甚么要用这种急迫的语气了。
又一辆火车来了。
送夏萱她们来的火车才刚离开,就有另一列火车到站了。
人如海一般的从车中涌出,夏萱她们三人立即成为了海上的小孤船,被动的撞击前行着。
中国人实在太多了。
所以她们也没有了怨言,原来月台上的工作人员都是为她们好的。走得太慢是要受更大的苦的。
她们再不敢停留了。
不过夏萱实在腿软,回不过气来的她再也走不动了。
但只要停多一会,身后就不会知道甚么时候再来一列车,来上一群可怕的人。
"呀?程亮你放下我吧。"
就是知道可能出现的可怕,程亮突然背起夏萱了。
在这个时代虽然说不上保守,可在人群之中被一个男人背着,夏萱是有点害羞的。
她轻呼着程亮放她下来,但程亮只回头一句:"在我放心前是不会放下的,一定不会。"
说罢他两只手更是用力了一点。不要说夏萱软弱无力,就是她和平日一样也只会徒劳。
无可奈可下夏萱只有配合了,她环抱回程亮,身体尽量前倾以免他要更用力。
两个人完全的合在一起般。
夏萱感到了程亮的体温,暖和柔人。
感到了他的心跳,坚定有力。
闻到了他的发丝,干爽撩人。
她不自觉的舒服点了,晕车的后遗症好像在快速的远去。
不过夏萱是清醒的,她知道这只是暂时。当出了这个火车站后,两人就会分开。
这不是因为那时没有汹涌的人群,而是会有亲人来照顾夏萱。
杨铁是知道她今天到达上海的,他应该早已在火车站内等着了。
只是那时的通讯工具不发达,事前只能定下地点的他们暂时还没有见面。
不过也快了,问了路人确认后,夏萱知道只要再往前走一小段路就能见到哥。
但也在这时,夏萱好像又感到了胃部的抽搐。她把程亮抱得更紧了。
"又痛了吗?不要怕,我们马上就到了,只要见到杨铁哥就立即送你去医院。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用怕。"
可程亮的安慰就似是起了反效果,他感到脖子上点点的凉意。
"小萱你怎么哭了?"他不止紧张,更惊怕起来了。不过他的脚步也更快,就算他早已感到疲倦,此时也打了鸡血般的咬牙奔跑了起来。
"我怕。"
"不用怕,只是小事了,去医院吃点药就马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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