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卫景衡轻吻中的怜惜之意,叶无双觉得,自己以往那些担忧,所谓的门第之差统统都是浮云,只要两个人都能好好地活着,那就是最大的幸福。
卫景衡的唇久久地停留在自己的唇畔,叶无双能感受到他热热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自己的心也怦怦直跳,终于没忍住伸臂圈上了他的脖子。
刚开始两人的动作都有些笨拙,不是不小心咬疼了对方的嘴唇就是磕着了牙齿,可是什么也挡不住他们求知的热情,很快就能配合默契地你来我往,两条灵巧的舌头互相追逐又恋恋不舍地纠缠不已,原来与自己最爱的人亲吻的感觉是那么的甜蜜美好。
两人全部的心神都贯注在对方的身上,完全进入浑然忘我状态,连一个身影在他们面前站了良久也没有发觉,海日古当然亲过女人,他甚至数不清楚自己到底有个多少女人,但能够亲得如此忘情的还真没有过。
海日古突然想起了他的第一个女人,那是他的贴身侍女,胸前鼓鼓的总是带着甜蜜的奶香味,他第一次把她拉到自己床上压上去的时候也亲她的嘴了,她的嘴里甜甜的有蜜糖的味道……
陷入沉思的海日古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里多了一丝温情的味道,然而这丝温情只是一瞬而逝,转眼间就清醒过来,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现在可不就是大好时机吗?
海日古眼光一扫,就看见了火堆旁的那袋馒头,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才刚一拎起袋子,就听得「哗啦」一声,顶上有一堆石块倾泄而下,饶是海日古身手敏捷,也才堪堪狼狈地躲开,想要的食物也没到手,停下来之后朝着火堆啐了一口:「妈的,敢阴老子!」原来是卫景衡早防着有这一遭,事先布下的机关。
两人吓得连忙分开,即使叶无双脸皮够厚,见此情景也禁不住脸颊通红,恨不得整个人躲在卫景衡身后。
卫景衡被打断的恼怒却多过难为情,瞪着海日古道:「你想干什么?」
海日古倒也干脆:「才给一个馒头你当打发叫花子呢!快给老子弄点吃的。」
卫景衡皱着眉头扔给了他两个馒头:「赶紧滚回你那边去,否则的话我宁愿拼着不要这条性命也不会再跟你走的。」
海日古骂骂咧咧地捡起馒头走了,卫景衡见他那边也搭起了帐篷燃起火堆,知道他大概不会再过来打扰,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到叶无双面前:「无双,别怕,没事了。」
见叶无双还是害羞地把头埋在膝盖里不肯抬起来,心道她怕是生自己的气了,有点儿惶惑道:「对不起,方才我……」
叶无双忽然抬起手捂住他的嘴:「没关系,我自己愿意的。」
卫景衡心中一阵狂喜,猛地握住她的手:「无双,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愿意……」激动过了头,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完整。
叶无双好笑地看着他:「傻瓜!」却见卫景衡猛地站了起来,打横抱起叶无双,兴奋地转起圈来,爽朗的笑声响彻山巅:「哈哈哈,我是傻瓜,我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傻瓜!」
不远处就这冷雪啃馒头的海日古狠狠地呸了一声:「疯子!」
叶无双想起刚才卫景衡跟海日古所说的话,一个又一个的疑团涌上心头,心里也渐渐沉重起来:「景衡哥哥,你告诉我,我离开京城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事,你的毒解了没有?你怎么会跟这个海日古在一起?」
事情还要从叶无双离开京城的那一日说起。
叶无双独自一人去了五里亭,红豆与甜雪二人苦劝不下,只好让人想办法传话给在宫里参加喜宴的少爷叶泽弘。
只是叶家的下人人微言轻,哪里能够把话传进宫里,红豆灵机一动:「要不去礼亲王府吧!」几经辗转,终于让卫景衡听到了消息,他本来就不是个守规矩的,听到叶无双可能出事,如何还能坐得住,一匹快马就赶出了城。
等他在城外五里亭扑了个空再赶回关押蒙古王子扎那的大牢,才知道扎那早已被人偷换出去,如今在牢中的,只是一个易容成扎那模样的蒙古人,那人也极为硬气,被发现之后二话不说就咬破藏在衣领的蜡丸,服毒自尽。
怒火中烧的卫景衡冲进郑府,朝着匆匆迎出来郑燕容就是狠狠的一个耳光扇了上去,这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掌扇得郑燕容重重地扑倒在地上,半边粉脸登时肿了起来,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快说,你把叶无双弄哪里去了?」
郑燕容哪里遭受过这些,如今也不知是呆是傻,只会捂着半边脸木木登登地说:「你打我,你居然为了那个小贱人打我?」
卫景衡气极:「打的就是你!你上午是不是去找无双了?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她如今去了哪里?」
郑燕容这才清醒过来:「景衡哥哥,不关我的事啊,是那个蒙古王子说的,要见到叶无双才肯把解药拿出来,我也是为了给景衡哥哥你拿到解药,才去找她的啊,我真的不知道蒙古王子把她带哪里去了。」
「你明知道扎那不安好心还让她去?」
郑燕容扑上去抱着卫景衡的大腿:「我不知道的啊景衡哥哥,我真的是一心为了给你找解药啊,如果蒙古王子找的是我,我也会去见他的,可是偏偏他指定的人是叶无双,我也没有办法啊!说不定,说不定他们本来私底下就有什么牵扯,不然为什么那人谁也不找,就找叶无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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