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没抓着不放,当耳边风般的放了过去。
岂止不相信?欧阳臻怀疑,陈是强已经知道她的身份。
以往,他不是陈是强想描写的题材,一来,他不会给这种人炒作自己的机会,二来,偌大欧阳集团里,争强斗胜者多,他有心隐敛,当然更不会引起注目。
然而,陈是强不但掌握了只有欧阳家人才知道的最新消息,还精确的定位他在哪里,若说没有人在背后指点,他不会相信。
“无所谓,重点是你没有曝光。”只要没被拍到照片,再多炒作都能推说是瞎掰。这招不会永远有效,但至少先把今晚唬弄过去了。“你是沈碧漪的妹妹,如果让人大肆宣扬你今晚跟我在一起,会有闲言闲语。”
她偏着头,好奇的问,“你会担心吗?”
他像听到了好笑的字眼,终于有抹笑意,“不至于担心,不过,我讨厌心烦。”
他终于软化了。看着他的笑脸,她有点安心,感觉好像可以再说点什么,彻底化解僵局,可她的小窝已然在望。
她咬了咬唇。“我家到了。”
“等等,先把手机拿出来。”他念了一串号码,让她输入,终于把车停到骑楼外。“上楼后,打电话让我知道你平安进家门,我再离开。”
这小小的贴心之举,让她打从心里微笑了起来。
进屋后,她走到阳台往下看,打手机告诉他,“我到家了。”
“好。”他顿了一顿,又叮嘱,“把我的号码存起来,以后有事直接找我。”
“喔。”她回以一个端庄的短声,目送他的车朝远方飞驰而去。
她走回房里,打开衣橱,准备拿衣服要去洗澡,却在看到内装镜子时,啪的一声,反手把门关上。
背靠在橱门上,她缓缓往下滑,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幅度逐渐增大。
有件事,实在不适合跟任何人分享,可能会成为她永远的秘密;它应该不代表任何意义,也可能从此成为绝响,但她会记住它曾经发生过,又巨大又坚硬,又不容错认的发生过。
“他怎么可以表现得这么自然?”她自言自语,大声的说了出来,“那时候,他明明就、明明就……”勃起了啊!
他是故意那么冷淡的,当她还在车上的时候。
唯有那样,才能遏止住蔓延的遐思。
欧阳臻降下车窗,让夜风吹掉她留在车上的暗香。
他知道她在观察他,他不想让她产生恐惧或嫌恶的情绪,因为自从将她往自己腿上压下的那一刻,他就硬了。
在用西装外套将她盖上的前一瞬间,他瞥了她一眼。
那一眼,很致命。
她的长发撒落在他的大腿上,侧抬起头看他,他第一次恨起身上穿的英伦手工西裤,他想要她的头发直接散落在他腿上,他想要低下头去看她时,看到她心甘情愿的模样。
他苦笑。
临时被逼着演出这一幕,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如果不是为了躲开狗仔,她怕是不会配合演出。他知道她是个洁身自爱的女人,提出这个办法的当下,他为自己龌龊的心思感到汗颜。
但,那时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他在心里辩解。
现在,他只希望在开车之间,不小心动到身子触着她的那一下,没让她发现自己已经起了反应,否则,真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他略闷的曲起左臂,靠在窗框上,只用右手扶住方向盘,下身骚动依旧。他试着将思绪集中在陈是强带来的讯息上,希冀刚刚那灵机一动能瞒过他。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必须弄清楚,是谁在他背后驱动他,以及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尽管欧阳老爷子下了封口令,可欧阳律与沈碧漪婚礼不了了之的消息,还是在几日后见报了。
这件事本就不可能瞒过天下人,于欧阳家来说,只有两件事可以控制,一是不由欧阳家族的人亲口承认,二是在消息曝光前,做好补救措施。
既然欧阳律与柳已经离开台湾,就不存在二度伤害当事人之说。
真正让欧阳集团措手不及的,是由陈是强主笔的专拦,以“可靠消息来源”写出的一篇文章:欧阳集团,即日起由欧阳疗接手!
文中信誓旦旦的指出,消息来源无可质疑,绝对权威!陈是强煞有介事的作了利弊分析,直指欧阳臻个性难以讨巧,从不也绝不结党营私,今后由他主掌欧阳集团,将让台面上、台面下的势力结构全部重整。
更有可能的是,水至清则无鱼。
此文一出,一片哗然,欧阳集团大乱!
这么大的商业团体,自然有派系之别,有人拥立长子长孙欧阳律,自然有人押宝在老三那对双胞胎欧阳超与欧阳群身上,看好其他人的也有。多少年来,靠着几方权力消长,互相牵制亦互相拉抬,让欧阳集团蓬勃的发展起来。
一句水清无鱼,动摇了盘根错节的关系。
见事不妙,欧阳老爷子召回所有子孙,召开紧急会议。
“这件事,是谁对外面乱放话?”他气得身子都抖了。
“除了欧阳臻,还会有谁?”欧阳超理所当然的说。
欧阳群附议,“分明是他想把爷爷给的‘短暂代理’变成‘长期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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