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弥补过失,既然这么做亦不能获得她的谅解,他不该再强留增加她的心里负担。让她更恨他对自己并无益处。现在他发觉过去对她的态度真是幼稚,非但她未肯定他的工作能力,反而让她更加反感。原来他连追求女孩子都不会,真是愚蠢至极。
《停不了的爱》19麻痺自己
出院后她很努力的遗忘这件事,就算偶而午夜梦回,她也会再求自己赶快睡去,不让这件事情干扰她太久而失眠。
那郭仕崇呢?他是忘了还是跟她一样偶而想起?
这些日子她很少看见他,不知是他将她生病住院时说的气话当真,还是刻意回避她?“多朵“七层楼就这么大,可是却难得会上一面,有甚至擦肩而过也只是颔首而已,跟一般同事并无差别。
反正无论答案如何她不会太在意,他只不过是他人生中的一场意外……
意外?的确是意外,如果没有意外怀孕又意外流产,他不会在她心里有一刻停留──不会的,根本不会,她讨厌他那志得意满的嘴脸;讨厌他那傲慢的态度;讨厌他盛气凌人颐指气使;讨厌他太多太多,更讨厌他的自以为是……
为何她会这么讨厌他?
或许,讨厌的另一极端是喜欢是爱,所谓物极必反,难道,她曾经喜欢过他,所以现在只要想到他就是无限的……厌恶?
又好像不是?好像是压抑心口无从发泄的一股闷气……
男人跟女人毕竟不同,女人是多情的动物,而男人却是博爱的动物;女人会在悲伤的空间逗留许久,漫无目的的钻牛角尖不得而出;却是男人无法忍受沉闷,他们会很快让自己跳脱,就算麻痹自己也不会沉沦。
在擦肩而过时,她总告诉自己,那一场意外已经结束。
「小涵──」她下楼准备上课去,在一楼大厅遇见甫从外面进来的萧可钧。
「萧大哥!」时间快来不及她眼神游移在他身上却没停下脚步,萧可钧停住脚步。
「讲几句话行吗?」近来他忙着筹备台中二店,极少在店里,心里有些话思索了一阵子,基于爱护她的立场,看她最近抑郁寡欢,他认为不得不跟她言明。
她拿出手机看时间,又放进背包,倘若一路上没遇见连续红灯尚不会迟到,她跟着萧可钧走到户外。「有什么事?最近在忙什么,都没看见你在店里?」
「去二店,下个月要营运,目前仍在赶装潢进度,怕来不及试卖,这几天都要求装潢公司连夜加班,不放心所以去盯着。」
「不是郭仕崇要去接二店经理,怎都是你在忙?」她听说他要调去二店,直觉反应就觉得他故意躲着她。
「调去二店是他自己的意思,公司方面并不赞同,所以目前人事仍未定案。」
他自己要去二店?这个郭仕崇简直是作贼心虚,难怪看见她像活见鬼似的,走的比跑的快。
「他想去就让他去呀,总公司干嘛不让他去。」这句话不像是打从她心里说出的话。
他竟自请申调,这现象她反觉得不像她在赶他,而是他要──遗弃她。心里挺不好受的。还口口声声说负责,她出院后却对她不闻不问。以前他还会注意她是不是又出差错,一出差错人马上闪现,可是现在,就算她打翻一整迭水杯他都不会出现,像是忍者龟住进下水道再也出不来了。
萧可钧看她脸色微恙连忙帮他解释,再怎样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同事,他也不希望他跟她始终存在心结。
「多朵为远升集团和威凌集团合作的公司妳也知道,目前威凌持股已大于远升,基本上经营权属于威凌了。所以,可能过一阵子,多久我并不清楚,郭副理会变成我的顶头上司,他将会晋升总经理全权掌管多家多朵业务,届时多朵将改组成为独立公司,不再是远升旗下的卫星公司。」
她惊愕的目瞪口呆,郭仕崇将接掌“多朵”总经理职务,真的假的,就凭他?
喔,她忘了,他也是咬着金汤匙出世的富二代,生下来就金钟罩顶天不怕地不怕,才会一副目中无人的跩样。
「我要去上课,快来不及了。」只要有关郭仕崇的事她无心听下去,何况是他将步步高升的──喜事。
简直是没天理,她还在吧台洗杯子、洗盘子他已经要当上总经理了。
既然他已要步步高升,那么她也只有祝福的份了。
《停不了的爱》20少了心头之患
到了晚上下课回到多朵,尚未停妥她即看见郭仕崇站在停了整排机车的步道上,街灯隐隐约约,他定定的站着,从远处有段距离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找车位将车子停好他朝她走过来,故作轻松不疾不徐说:「可以谈谈吗?」
她扬眉望他,「说话当然可以。」她还不至于小家子气到讲几句话也拒人千里。
他凝视她,没直言,顿了一下说:「我下个月要回台北了。」
他希望她对这件事的反应纵使不依依不舍,也不冷漠以待,最起码能说些话慰留,或是给予一些祝福。
听闻消息她怔愣,傍晚才听萧可钧提公司改组他将接掌重任,怎么这么快就来跟她道别,她仍感到些微措手不及。
也好,少他如同少了心头之患,免得老是担忧他一时失言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泄漏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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