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的意思是说我像妳父亲一样老奸巨猾,还是像妳叔叔识得大体懂得应对进退?」在别人眼中他是因为郭仕崇逐渐取代他在远升地位而不得不自保,但他自己却不这么认为。
艾琳浅笑,无意跟他唇枪舌剑做无谓争执,「你认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巴着你不放吗?」
葛继浩从不这么认为,他不是看不出她的改变,「我想天底下要让你爸看得顺眼的男人不会太多,何况只是一个小小工程师。」
「vinson……你……」她愕然,他竟然也做出无耻之事?
葛继浩看她花容失色,不想被误会赶紧解释,「我对别人的隐私没什么兴趣,只是,你们大剌剌开着仕崇的座车进出汽车宾馆,随便查都知道。」那部车有GPS难道她忘了?还是一时疏忽?
「你……」
「别误会?不是我,那是妳爸做的,我不可能污蔑仕崇,何况他目前未婚……我只是派人去跟宾馆要了影带……」艾轩本想捉郭仕崇是否召妓,却没想到捉到自己女儿跟男人开房间,而那人却不是葛继浩,他脸当场绿了,但他能叱咤商场,莫过于他随机应变能力,这种事他当然能一语带过。
「是那又怎样?」
「艾珽她养父的三子?」
「vinson……」
「我无意害妳,你父亲是怎样的人妳自己清楚,别知道火坑还往里跳。」
「你既然知道这些事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艾琳不解。
「你以前常问我爱不爱妳。这问题常让我困扰,甚至觉得亏欠妳,这件事反而让我感到释怀,证明你对我其实也不是那回事,如果是对等关系我反而可以坦然以对。」
「vinson你真是怪人。明知我不再爱你,才要娶我,明知我跟别人上宾馆开房间,你才来提亲,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如果发现东西都快被抢走了,还不出手才是非正常人心态。」
「你在乎吗?我从没看你在乎过,不如说你更在乎即将到手的远升董座被仕崇抢走了吧。」
葛继浩冷笑,「仕崇?我跟他抢过什么?」
「乍看之下没有,因为你太有自信了。」
「艾琳,我不晓得在妳心里我是怎样的人。」
「我始终没有了解过你,但我很清楚,你跟我交往的这几年都在违背自己的心意,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当然你有你的目的,每个人为自己的目的强迫自己无可厚非,但欺骗他人感情就不可原谅了。」
「言下之意,妳认为我欺骗妳的感情了?」
「难道不是?」
「是啊!我也欺骗自己的感情,因为……我太重感情了。」
「你冷酷无情吧!」
「我冷酷、无情?如果我是这样的人,那么现在跟艾珽在一起的人不会是仕崇而是我,难道妳认为我会抢输仕崇吗?」
「vinson,你?」艾琳恍然大悟,「你也喜欢艾珽?」
「这已经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一定要这样彼此伤害吗?你对我的伤害还不够?你喜欢艾珽可以早说?不要浪费我的青春跟感情。」艾琳忍不住往他脸颊一挥而去,生气自己竟浪费这么多光阴等他来爱她,而他一味自欺欺人。
「艾琳妳冷静。」他捉住艾琳打他的那只手腕,不顾脸颊疼痛。
「放开我!」她用另只手再狠狠往葛继浩脸颊打下去,他放开了她,让她骂,「你厚颜无耻,既然舍不得艾家的庞大家业你可以继续去跟仕崇抢,你干嘛还要来提亲,你让我感到丑陋不堪。」
「你误会我了,我不想再解释什么。」葛继浩往大门走去。
「别继续虚伪下去,你大可做你自己,不用为了名利虚情假意。」她对着葛继浩背影斥责。
「我虚情假意,妳也好不到哪里去,妳做惯乖乖女,妳有办法违背你父亲意思吗?既然妳最终仍须接受你父亲的安排,我们现在又何必在这里争执不休。」葛继浩在大门前停下脚步回头说:「妳习惯听话,妳不是艾珽!」
这一切都是她父亲的安排?是他的安排?她这一生都在他安排下生活因为她是他的独生女!
妳不是艾珽?
没错她不是!她一生都在自己的父亲安排下过日子,从念书到谈恋爱,每件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可笑至极!连葛继浩这男友都由他钦点而来。
然而,为何她从不违逆,是因为他的安排无懈可击,正顺她意,或者如葛继浩所言,「妳习惯听话」……
多么伤人?难道他也认为她对他的感情出于被迫,只是虚情假意?倘使如此,她何必将大好青春虚掷在等待他的真心。
她必须看透。
***
「ken,你还在pub?」艾琳听见手机那头传来吵杂歌声,他还在pub,擦掉眼角泪光,葛继浩的字句她不该在乎了,如同她不再在乎他爱不爱她,她也不想再当个温顺的女人,一样是空,她该做她自己。
「我在等妳,妳要来吗?为什么?不来呢?」方雨杰喝了很多伤心的酒,心伤的人乎比较容易醉,他微醺说着醉话。
「我五分钟后会到,你出来,我不想进去。」
方雨杰以为她不会来了,听她五分钟到,放掉手上酒杯,雀跃让他有点清醒,「我马上出去等妳,妳别走开喔!」
他真的醉了,踉踉跄跄买完单后,略微颠踬的走出pub,站在人行道上,倚在路灯下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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