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自己惊世骇俗的想法吓到了,身体微微一僵,不会……不会的……
胤祥觉得脑海没有任何一刻像这样纷乱过,他轻柔地拍着黎秋的背,温声哄着。他得想一想,想一想究竟是什么乱了自己的分寸,是什么,乱了秋儿的心……
胤祥静静坐在平稳的马车里,前襟的一片濡湿还未干透,双手置于腿上,指尖点着膝盖,闭眸思索着什么。
“王爷,到了。”
魏央的一声提醒拉回了男人的神游,却迟迟没有下来的意思。
胤祥是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府邸竟成了他最不想回去的地方。四哥挑中马尔汉之女,其间深意不言而喻,根基尚未稳固的帝王,最迫切的就是拉拢朝中重臣,而这最好的方法,不过是将他与皇家,永远绑在一起。兆佳氏,他这一辈子都要敬着,至少,要守着夫妻之礼……
“王爷,福晋出来迎您了。”魏央的声音再次传了进来,带着几分紧绷。
随后,骨节分明的一只手,掀开了宝蓝色的轿帘。胤祥不咸不淡地往外看去,兆佳氏一身湖绿的衣裳,脸上带着初为人妇的娇羞,俏生生立在了前方,双眸含笑地看向他。
“爷,您回来了。”温婉而轻柔的语气,真真是大家闺秀的派头。可是,男人心里却只回想起女孩儿娇娇的哭声儿,那才是深深扎进心里,永远忘不了的。
胤祥不动声色地避开安瑜想要搀扶的手,利落地下了马车。
女人好不尴尬地收回半空中的手,瞧见他清冷的侧脸,得体的微笑生生僵在嘴角,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暗暗地想,这真是昨天夜里那个在她身上热情似火的十三爷吗?外人皆道怡亲王为人谦和有礼,怎么独独对她这般冷漠,更何况,自己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嫡福晋。
胤祥可没什么闲心思去揣测这女人心里的弯弯绕绕,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摩挲着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往前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也不回头,淡淡开口:“下回不必出来迎了。”
安瑜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抑制不住地欢喜,方才的不虞一扫而尽,快步跟了上去。果然,他还是关心自己的……
“还跟着做什么?”胤祥听见身后的脚步声,皱眉转身看她。
安瑜生生红了脸,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男子?都说美人儿一颦一笑万种风情,她家的王爷也是喜怒自有一番风度……而后目光就落到了他月白长衫上,咦,哪来的水痕?
心下这般想着,手就摸了过去,“爷,您这衣裳怎么湿了?”
胤祥侧身避开了她,黝黑的眸子看向她的脸,沉声道:“本王问你,究竟有什么事?”
安瑜被男人语气间的疏离唬了一跳,讷讷对上他的黑眸:“妾身想着,后日回门,王爷可有空暇?”
一句“没空”正要脱口而出,生生在喉间打了个弯儿,重新咽了回去,“后日我自会向皇兄告假。”
“那便好,那便好……”安瑜大舒了一口气,整理好一脸娇俏的微笑后抬头,男人却已经远去。
是夜,安瑜房里的灯点了许久。终于,待她吹过蜡,安置之后,男人才匆匆进了门,似是个急色的毛头小子,毫不怜惜地在她身上肆意褫夺。
安瑜含着泪,尽量打开自己,颤声大胆唤出了他的名儿:“爷……胤祥……妾身欢喜你……”
男人闷哼一声,抗起她两条细腿儿,几个出入便将阳具深陷暖宫之中,在女人的高吟间泄出万千子孙精浆。
外头听见动静过来伺候的丫鬟,默契地对视一眼,悄悄低头红了脸。别看王爷平日里一副清冷疏离的模样,到底是当了二十多载的和尚,如今开了荤,床榻上可真是热烈得很呢。
看来这怡亲王府不日便可添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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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溜上来更一章……
惜别离(5)
晚秋时节,一霎微雨轻洒在庭轩之间。黄菊萧疏,梧桐零落。风雨间,深深浅浅的景致中,几缕残烟在不远处袅娜升起,幽幽送来几缕寒意。
黎秋倚在门口,消瘦的身子略显单薄,但两年的时间,确实是长开了许多,这柔美的容貌酷似她的额娘,叫人瞧上一眼,便舍不得挪开。发间简单的饰物,配上素色的一身衣裳,更生出那我见犹怜的病态来。
她望着灰蒙蒙的天,鬓发随风散落,一时之间不知今夕何夕,又身处何处。
愣怔间,肩上被人披上了一件秋衣,“格格,天儿凉了,仔细些身体。”
黎秋回过神来,笑着看了眼这体贴可人的丫鬟,这两年,也只有她是自个儿的知心人……
春画碰触到她微凉的小手,有些心疼又无奈地劝她:“格格,这身子是您自己的,外人再怎么着,您总该自己保重才是……”她犹豫地抬头看了看主子的神色,“明日怡亲王世子周岁,您……”
黎秋闻言不由颤了下手:“画春,我累了。”
“好好,奴婢伺候您休息。”
女孩儿小小的身子蜷缩在被褥里,背对着外头还未离去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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