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川立马单膝跪下,一副惶恐的样子,连声道:“皇上,哪怕是给微臣一万个胆子,微臣也不敢杀人啊!谁都知道大哥武功和骑射都远胜于我,又如何能在我身后呢?”
秦安桐也走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司空朔马面前,低头说:“皇上明察,臣所说句句属实。之所以会在望川后面,不过是为了赢得比赛的计谋,臣不知障碍有什么,岂敢冲在前面。”
这可真是颠倒黑白,捏造是非,秦望川冷笑一声,说:“那么大哥是用我来探路了。真不愧是我的亲哥哥。”
“够了!”秦望川话音未落,司空朔马就突然厉声吼道,“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来人啊,将这个目无王法的混蛋给我押入天牢!”
秦望川心中郁结,这皇帝还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她留,只怕刚关进天牢,就是明日处斩。
司空鸾一听,整个人都傻了,急忙往下冲,却被一边的宫女紧紧抱住了。
“父皇,此时与秦望川没有关系,儿臣保证!”她尖声喊道,只差一点便要哭出声来。
司空朔马则是冷冷说道:“把公主带下去!”
马上便有几个力气大的宫女走上前来,将司空鸾连哄带劝地拖走了,司空鸾反抗不得,看起来很是委屈。
秦望川摇摇头,如此一闹,怕是司空朔马的杀心会更重。
“皇上,三思啊皇上,望川不通武艺,如何能杀人,还请皇上明鉴!”
一人从看台上走下来,说着便跪下了。秦望川定睛一看,是秦霄,看来关键时刻,自己的这个父亲也算有点作用,虽然作用不大。
秦霄不傻,如何看不出来皇上这是有意而为之,然而事态紧急,他也只能能拖一会是一会儿。
司空朔马低头看了秦霄一眼,说:“爱卿可懂得公私分明,若是再多说一句,连你也不得幸免。”
秦霄急了,还想多说,却被秦望川打断了。“皇上既极力说是臣所为,臣即便心中有屈也得受着,天牢入便入了,臣没什么可说的。”
说罢,站起身来,就要跟着一旁的禁军离开,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竟然敢如此讽刺皇上,这秦望川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其实秦望川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知道,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在司空朔马得面前都算不了什么,也就懒得掩饰,好在她还有后手,虽然是攻心之战,但是对秦望川来说,心理战术不算什么。
秦霄一把拉住秦望川,愣是将她拽得跪在地上。然后对司空朔马磕了个头,恳求道:“皇上,望川还小不懂事,臣替他向您赔罪,他顽劣子弟一个,万万配不上官职,还请皇上将他革职查办,永生永世不得进入官场,永生永世不得再进京城!”
此话一出,在座的大小官员都惊住了,永生不得进入京城,这同流放有何区别?
秦望川却心中闪过一抹笑意,她这个爹爹果真是个人精,早已看出了为何司空朔马不愿放过司空临安,永生不得进入京城,就永生不得祸害公主了。
其实秦望川本意也是如此,创造与皇帝单独聊天的机会,然后提出条件,保命为先。
而秦霄这般说出来了,虽说效果差不多,但自己要少拿着恩惠,多受点罪而已。
果然,司空朔马定定地看了秦霄一会儿,然后走回了龙椅坐下,说:“既然爱卿如此求情了,朕看在爱卿的面子上,就暂且免她一死。”
话音未落,又接着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秦望川对人无故下杀手,特判流放南部边境,一百大板。”
立刻有禁军搬着长条凳和木板跑了过来,安放好。
秦望川只差一句粗口骂出声来,不就是自己闺女看上她了吗?有必要如此赶尽杀绝。先是刺杀,又是天牢,如今这是要将她活活打死吗?
秦鹭她们在看台上急得不行,眼泪不停地顺着脸颊往下流,本想着望川顶多是在比试时受伤。
没想到,却被牵扯到了这种事情中。
只是她们两个女眷,地位不高,也不敢冒冒失失去求情,只怕再惹怒皇帝,让秦望川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突然,有个人架着轻功,从看台的背面飞了过来,一看便知是紧赶着到的,还有些喘气。
司空徒快跑几步到了司空朔马跟前,眼睛一扫,看到秦望川和秦霄都跪在地上,就知道发生了何事,急忙上前一步抱拳道:“儿臣参见父皇。”
司空朔马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谁知司空徒直接跪倒在地,说:“父皇,儿臣请罪!”
“你请的什么罪?”司空朔马问。
司空徒低头小声说:“儿臣方才一时动怒,没有控制住自己,杀了一个领队的小官。”
此话一出,全场又是一片哗然。
这么说来,死去的那个人是太子杀掉的,与秦望川一点关系都没有。
司空朔马的脸顿时黑的如碳一般。
他抄起桌上的酒壶,整个扔到了司空徒身上,玉质的酒壶砸到胸口,又滑落到地上,碎裂成好几半,清澈透明的液体淌着,浸湿了他的鞋子。
“荒唐!”司空朔马大声道,然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现场,乌泱泱的人跪了一大片,都是战战兢兢地道:“恭送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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