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趾头猜都知道他接下来想做什么。
司空朔马那个人很多疑,同样也很奸诈。之前什么都不说便要处斩她,只是为了搪塞白氏国,给他们一个正儿八经的交代,毕竟也是死了一个皇子,总得有人偿命。
而如今却突然间派人来加审,肯定又是怀疑了她什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必然很是在意任何有可能让他失去地位的每一件事。
秦望川望着离她越来越近的鞭子,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御书房。
司空朔马面前放了一杯冒着热气的乌龙茶,正在沉思。
旁边一个模样俏丽,妆容精致,云鬓如云,额间一朵娇花的女子正在温柔细心的替他捶着肩膀,在他面前的茶凉了,还时不时的为它换上新茶,端的是优雅高贵,端庄贤淑。
“陛下,您可是还在为那秦望川之事烦恼?”
司空朔马叹了口气,将手搭在那女子的一双柔荑上,轻轻一拉,温玉软香就进了怀里。
这女子,正是那日比赛之时,台上的韦贵妃,也就是韦弦的亲姐姐,
“可不是,这事情原本挺简单,不过是一个纨绔公子没有轻重,下手杀了人,白氏国实力不强,皇子众多,随便给一些赔偿也就过去了。”
“那皇上为何而烦恼?”韦贵妃娇笑一声,将茶盏端到司空朔马嘴边,要他喝一口。
司空朔马总算露出些笑容,喝了一口茶水,说:“朕总觉得这事情不简单,明明是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人,为何一夕之间变化如此大。距当时在场的人说,这个秦望川的武功,高深莫测,内力之浑厚,哪怕是最厉害的将军都比不过。”
韦贵妃转了转眼珠,然后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那同王爷相比呢?”
司空朔马想了想,说:“皇弟骁勇善战……”然后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凝重了起来。
一夕之变(四)
他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大步往外走去,韦贵妃差点摔倒,扶住桌子,然后叫了一声:“皇上您慢点!”
等完全看不见司空朔马的身影后,她收起面上温婉的微笑。换上了一副阴狠的神色。
秦望川,她终于有机会,将他挫骨扬灰,为妹妹报仇了。她作为司空朔马最为受宠的妃子,常年来察言观色,自然是知道怎样做才最好,有时候太多的话会让人猜疑,但是如这般轻轻点醒,却极其有效。
在司空朔马决定亲自前往的时候,秦望川正在收拾残局。
地上除了那些被司空徒打晕了的狱卒之外,还整整齐齐地躺着几个装备齐全的禁军,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人。
就像是一个藏青色袋子中装着的猪肉。
秦望川废了老大劲才将他们都塞进了隔壁的牢房,并锁上,营造出天牢人满的假象。
又把原地打扫干净了之后,她这才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牢房,然后安静地坐下。
离开一定是要离开的,只不过不是现在,哪怕她再有把握,横跨整个封锁得最严密的皇宫也是会出意外的。
而她秦望川,如今并不想承受一丁点意外。
秦望川不知道为何,总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但是却并不能推测是什么样的事情,这让一向冷静的她也有些焦虑。
另一边,司空朔马带着浩浩荡荡一队禁军,大步流星地走向天牢,连轿子都来不及坐。
后面一路小跑的禁军表示,他们也是头一回看见皇上能走这么快。
谁知道正要到了门口,就有一人从暗处走了出来,弯腰行了一礼,道:“皇上。”
司空朔马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司空临安。
一个向来冷漠的人,如今竟然主动向他行礼,司空朔马有些惊讶,心中的猜疑也就越来越重。
他还是说:“免礼。”然后等着司空临安让路,谁知道他并没有走开,而是问:“不知皇上如此急促,是要去哪里?”
司空朔马打了个哈哈,含糊地说:“问一些事情。”
司空临安往天牢看了一眼,又漫不经心地转回目光,说:“皇上对一个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明日处斩了便是。”
司空朔马有些懵,这个司空临安到底想做什么,是想为那秦望川求情,还是要她赶紧死。
但是转念一想,他这么不想让自己去审问秦望川,莫不是有什么怕他知道的东西。于是当即就板下脸来,说:“此时朕自有定夺,你不必多管了。”
司空临安顿了顿,突然看向他的后面,一个人正急急忙忙地跑来,待到了司空朔马面前,才气喘吁吁地凑上前去说话。
司空朔马听了,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瞬息万变。他立马调转身往回走,都没有来得及与司空临安说话。
等到看不见众人的身影后,司空临安望向了秦望川所在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除了无奈,还有一丝的心疼。
犹豫了一下,他最终还是没有走进去,而是转身一个踊跃,即刻便消失了。
话说外面的人为了她而焦头烂额,而秦望川自己却很是自在,将牢狱坐出了酒店的感觉。
她倚靠在墙上打盹,睡得很是香甜。
不知过了多久,牢中早已没有了光亮,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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