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川凑过去,嘿嘿一笑。
司空临安没理她,转身开始收拾方才弄乱了的房间,秦望川走过去,也想帮他收拾,但是四孔临安突然瞪着她不动了,秦望川任命般地点了点头,又重新坐回了床上,不再乱动。
司空临安收拾好了,就又坐下来批阅奏折。秦望川又凑了上去,慢慢靠近司空临安,小声说:“怎么啦?”
司空临安不说话,飞快地看着奏折,然后提笔就要写,秦望川一把拉住他,笑道:“你干什么啊,这本你方才已经看过了。”
司空临安微微有些窘,他放下那本已经看过了的奏折,又拿起了别的,秦望川实在没办法,干脆直接将他的身子掰正过来,大声道:“你丫一大老爷们而能不能别这么别扭,吃醋就是吃醋呗,这一直不说话不是存心让人着急!”
司空临安抬眼看着秦望川,然后微微低下头,虽然仍然面无表情,但是秦望川却是看出了他满满的委屈,好像自己怎么伤害了他一般。
她没办法,这样的司空临安不知道为什么让她无比心疼,于是她蹲下身子,这样就比坐着的他还要低一些,然后柔声说道:“你别这样,司空鸾还小,她什么都不懂,我也只是觉得她心思纯正,是个好姑娘而已,你别想那么多,我发誓,我和她绝无可能。既然认定了是你,那么一辈子就都是你了,不会变的。”
司空临安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过了很久,秦望川觉得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司空临安终于动了,他伸手将秦望川拉起来,然后搂住了她的腰,将头靠在上面,秦望川想动,却被他死死箍着。
“你怎么和个孩子一般?”秦望川无奈地笑。
司空临安的声音有些发闷,他轻声说:“你别走,好不好,我总觉得总有一天,我会再也找不到你,所以你答应我,不要离开。即便是要离开,也请带上我,对我来说只有一个人的世界,我不想留下。”
秦望川心中有些难过,司空临安总是用强大的外表包裹着自己,或许这样孤独,敏感脆弱的他,才是真正的一面。
这样的司空临安,不适合任何一个渴望从他这里得到保护的女子,只有秦望川,她的羽翼够丰满,够坚强,只有互相保护,琴瑟和鸣,才是两个人最佳的状态。
“司空临安,在这个世界,你是战神,你是整个凤元的守护,你统帅羽林军,你受到整个羽林军的爱戴,强者天生就应该孤独。”
秦望川慢慢说,司空临安听了,抬起头,看着秦望川。
接下来,秦望川说:“这种孤独,我曾经也忍受过,知道它是多么让人难过,所以,你放心,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彻底从这样的孤独中走出,我会陪着你。”
司空临安看着秦望川的眼睛,突然间露出了笑容,是那种从来没有过的,无比阳光的笑容,秦望川心下一动,只觉得骨头都酥了。
这样笑起来的司空临安,出人意料的好看,不再像一个成熟的男人,倒像是个阳光的男孩。
为了掩饰心中的感觉,秦望川咳嗽了一声,然后迅速转移话题,从怀里将司空临安给的那个玉佩拿出来,问:“对了,这个玉佩,你是从哪里弄的?”
司空临安瞟了一眼,然后说:“此物乃母妃留下的唯一遗物,多年来我一直藏在身上,总觉得久经沙场都得以生还都是它的功劳,那日也就送给了你。”
“你母亲留下的?那,这玉佩的来历你可知道?”秦望川万万没想到,怎么司空临安的母妃也和这东西扯上了关系。
司空临安想了想,摇摇头,不过马上他就从腰间将自己的长笛拿下,递给秦望川。
“这是什么意思?”秦望川问。
“这玉佩上没什么特别之处,唯有它的材料,是与我这笛子的材料相同。千年寒玉。“
秦望川抚摸着那笛子,然后又摸了摸玉佩,虽然是寒玉,但是上面涌动着一阵阵的暖流,笛子和玉佩都一样。
司空临安见秦望川的表情凝重,于是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么?”
秦望川从怀中取出另外一块玉佩,递给司空临安,司空临安接过来,用手一摸,惊讶地看着秦望川。
“这两块玉佩的材质都一样,雕刻的手法也都一样,但是字却不同,玉佩的形状也不同。”司空临安蹙眉道,他好像想起来什么,又说,“我记起来了,沈东陌当时叫我找的那块玉佩,也与这个相似,上面的字我看不懂。”
秦望川脑子彻底糊涂了,沈东陌要找这种玉佩?老天,幸亏他没有想到秦望川身上就藏着两块,否则就完了。
“这玩意到底有什么用处呢,能让沈东陌如此大费周章?”秦望川自言自语。
司空临安将玉佩还给秦望川,然后说:“此事我会叫人去查,你暂且先等着。对了,这一块玉佩,你是从哪里来的。”
秦望川将那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司空临安听完,眉头蹙得更厉害了。
“现在我们没有什么线索,带我伤好了,打算去亲自查一查。”秦望川说,司空临安听了,一下子抓住了秦望川的手。
秦望川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司空临安的手,他瞬间就明了了秦望川是什么意思。她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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