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了一片欢呼声,江湖上的人大多不拘小节,没有宫中那么多讲究,只说了这一句,大家就都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这时就有不少人上前呈上自己的礼物,那真的是什么奇珍异宝都有啊,有送宝玉的,有送兵器的,还有土豪直接抬了一箱子黄金来。至于花千亦送的,是他自己炼制的毒药,据说无色无味,沾一点就可丧命。那宗主知道花千亦的制毒水平,高兴得合不拢嘴。
秦望川为了不引人注意,将自己随便下山买的东西先一步交给了那些弟子,此时就只是坐在那里,低头喝酒。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秦望川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抬起头来,等了这么久,正主儿总算是到了。
“师父。徒儿准备了知道您的逍遥剑一直缺一个合适的剑鞘,于是便找到几十个世上最优秀的铸剑师,联手为您打造了一个剑鞘,花了九九八十一天,徒儿无能,只能用这样的东西来表达对师父的敬意。”
秦子叶这次没有穿劲装,而是一袭红裙,裙摆像是火红花朵一样,轻轻一动就绽放开来。红裙给予她的更多是是一种性感的美,在场的人大多都失了神,秦望川用鼻子哼哼了一声,低头喝酒。
“子叶,难得你如此有心,这剑鞘正合我意。快来坐下!”那宗主看起来都有些合不拢嘴了,拉着秦子叶坐到了他身旁的位置,那个位置是给少宗主的,看这样子,秦子叶真的是这里的继承人了?秦望川心中暗道。
这时,一直挡在前面的一群人慢慢散开了,秦望川突然看见,坐在她对面的人,似乎很是熟悉啊。他好像与周遭的人群格格不入,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沉静地看着场上发生的一切。
我去,那不是司空临安吗?
秦望川睁大眼睛,司空临安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他抬起头来,眼睛朝这边看过来,秦望川心中一紧,急忙掩面同花千亦交谈。过来片刻,秦望川觉得身上火热的视线消失了,这才抬起头来,司空临安已经收回了目光,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妈的,他怎么跟过来了?秦望川心中想,不过忍不住又看向他,难不成他是在担心自己,这才放下了宫中那么多的事,来这里找自己?这么一想,心中又泛起大片大片的感动。
“她怎么可以这样,明明那剑鞘是我们跑了这么多地方,求了这么多人才制成的,怎么如今到了她这里就是她一个人的功劳了?”身后传来了霓苼的声音,她似乎是因为气愤,声音极大,就连坐得还很远的秦子叶都听到了,她将目光移过来,钉在霓苼的脸上。
“嘘,别说了霓苼,让她去吧。”华胥一把拉住霓苼,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秦子叶这才冷哼一声,将目光移回去。
霓苼实在无法忍受了,她转身离开了席位,打算去洗把脸,冷静冷静。这时秦子叶也出去了,她给宗主斟了一杯酒,然后轻声说:“师父,我有些不舒服,先下去休息一下。失陪了。”
宗主一听,露出关切的神色,问:“子叶,何处不舒服,是不是太累了的缘故?”
“无事,可能是大堂中有些热,我休息一下很快就好,师父不必担心。”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大殿,宗主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想起身跟上去,但是却被上前敬酒的人拦住,都是江湖中的老友,他无法拒绝,只能暂且放下去看看秦子叶的想法。
霓苼从房间出来,正好看见角落中有个熟悉的人影,她停下脚步,觉得当面走过去晦气,干脆转身绕道走,但是转念一想,这里明明离秦子叶的房间还远,她来这里干嘛?
好奇心驱使,她背靠在柱子后,偷偷看着。
只见秦子叶的神情不太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还不停地四处张望,神情不太对。这时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看装束不是剑宗的人,他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小瓶,低声说:“药拿来了,记住,只要一点的分量便可置人于死地,并且发病时间会晚很久,不会怀疑到你的身上。”
“我知道了。”秦子叶接过那瓶子,偷偷藏匿于袖中,然后就大步离去,哪个将瓶子交给她的人,也环顾四周之后,转身从角落离开。
霓苼捂住自己的胸口,毒药,她只是反感这个师妹,却没想到她是如此歹毒之人,只是不知道,这么大的宴会,她会用这瓶药来杀谁呢?她不敢再想,急忙跑了回去,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上,一动不动地盯着秦子叶,就连华胥跟她说话都没有在意。
秦子叶的所有行为都十分正常,非常周到地服侍着宗主,也有许多人来给她敬酒,毕竟是少宗主,巴结的人也不在少数。时间一点点过去,大多数人已经酒足饭饱,这是为了助兴,许多美人一拥而上,在大堂前跳起了舞,热辣的动作和恰到好处的曲子,引来了一大片拍手叫好的声音。一时间,气氛达到了顶峰,就连宗主也有些喝醉了,说话有些摇摆。
时机一到,秦子叶手中突然有了动作,在衣袖的掩护下拧开了瓶子,将里面的液体倒进了酒杯里,这个动作做出得非常之快,除了一直盯着秦子叶的霓苼和秦望川以外,压根没人发现。
秦望川皱起眉头,她总觉得这秦子叶不会这么蠢,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自己的师父下毒,这少宗主的位置已经属于她了,也不至于这么等不及吧。但不是所有人人都像秦望川一样能有这么大的理性,又或者,即将喝下酒的人对霓苼太重要了,她已经无暇估计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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