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川突然想起,司空临安第一次拿出来的那方手帕,上面就带着刺绣。
“嗯。”秦望川说,“姑娘还有事吗?毕竟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怕是不太好。”
林非烟抱歉地笑笑,“只是这么多年没有见过临安哥哥,想问问他的近况罢了。况且这里不是在皇宫也不是在京城,江湖之中,没有这么多规矩。”
“他的近况你不是都知道了吗,问我做什么?”
林非烟突然低头笑了,脸上泛出红晕,然后道:“毕竟江湖传言和朝堂上的话都不能全信。在别人眼中,他就像天神一般,战无不胜,护卫我凤元一方平安。但是在生活中他是个怎样的人,我的印象还停留在孩童时期。那时的他很温暖,像是哥哥一般照顾人,并没有现在这样冷冰冰的,不常笑。”
秦望川嗤笑一声,说:“这若是搁在以前,不是不常笑,而是从来不笑。”
林非烟没有在意秦望川的打断,而是继续说着:“从方才看来,你与临安哥哥的关系甚好,想必是他的朋友,所以我便来问问你。”
“其实吧,我和他也不是很熟,没什么可说的,你若是想知道,大可以直接去问他。”
秦望川将手帕往桌子上一放,然后站起身来,腰间的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她皱了皱眉,林非烟想扶,但是秦望川却伸手将她挡开,摆了摆手。
都这么明显的赶人的意思了,秦望川想若是她再不走,自己恐怕就真的要发飙了。果然,这个女人察言观色的能力不是盖的,似乎能看进人心底一般,可以在底线徘徊,点到为止。
她看了看秦望川的伤口,然后微笑着说:“我是怕你一个人无聊,这才来陪你说说话,如今时辰也差不多了,想必你也要歇息,那我就先离开了。”说罢,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秦望川摇了摇头,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突然,门外传来了对话声,似乎是司空临安来探望,正好和林非烟遇上了。
“临安哥哥,你来探望望川?”笑意盈盈的声音。
“嗯。”听起来情绪不错,似乎是笑着说的。
“我方才从他屋中出来,他刚吃了东西,如今想要歇息了,我就出来了。临安哥哥,你也别进去了,小心打扰他。等明日再来,我看他气色恢复得不错,你别担心。”
司空临安似乎是犹豫了好一阵,然后二人的脚步声就越来越远,是不是传来林非烟的娇笑声,似乎相谈甚欢。
秦望川差点咬碎一口大白牙,若不是她如今有伤在身,恐怕早就蹦出去,给司空临安一脚了,妈的,让你走你就走啊。平日里看起来挺睿智聪慧,这情商也太低了吧。秦望川气得给了床一脚,然后倒吸一口冷气,觉得自己腰间的伤口又撕开了。
秦望川在床上养伤这几天,很少看见司空临安,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他来看自己,也几乎都有林非烟的身影,在一旁端茶送水。每次秦望川看得是火冒三丈,但是又不能发火,毕竟人家又没做什么,青梅竹马嘛,好不容易捡回来的,总不能什么都不叫人家做吧。
但是眼看着司空临安就算是出现也是很着急的样子,走到哪身边还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跟着,秦望川的心情也是丧得可以。如今来陪伴她最多的人竟然变成了霓苼和华胥,二人时常来探望她,聊天解闷。并且现在霓苼成了少宗主,权力大了,时不时便将难得的人参之类的东西送到她这里来,然后悉心照顾。
在秦望川每天的拼命运功疗伤下,再加上霓苼带来的各种各样珍品汤药,她这伤口好得十分快,不出一个月就已经没有阻碍,行动自如了,霓苼见了都惊讶不已,从没有人伤口可以恢复得这么快。
而在秦望川伤口即将好了的最后七天,司空临安干脆不露面了,秦望川虽然疑惑,但是没有多问,直到有一天,竟然有人给她送来一封信,秦望川急忙拆开,生怕是司空临安出了什么事,结果这信竟然是女子的笔迹,娟秀的小楷,看着十分赏心悦目,但是秦望川差点给撕了。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翻看上面的内容。此时霓苼也正在旁边,她拉了拉秦望川的袖子,问:“出什么事了?”
秦望川放下信,脸色很是黑暗,霓苼小心翼翼地拿起信,看了看然后说:“那个公子和那个姑娘一起回京城了?”
秦望川点点头,她攥紧拳头,奶奶的,她还在这里养伤,而那个王八蛋竟然跟别的女人回了京城,靠,这怎么能让人不生气。
秦望川一把拉过霓苼,快速问:“你心思细腻,你看那和姑娘和那个公子之间有没有什么?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第一百九十章 月下
霓苼吓了一跳,她想了想,然后小心翼翼地说:“二人之间看起来关系很是亲密,并且林姑娘总是时时照顾着那位公子,想必二人没有互生情愫,但是林姑娘对那公子想必是有感情的吧。”
秦望川点了点头,脸更黑了,“嗯,我看着也像。”
霓苼看秦望川脸色不好,于是担忧地问:“你怎么了,是因为,对那林姑娘…”
秦望川急忙摇头,她喜欢林非烟?天大的笑话,不过想必自己若真的是个男人,面对一个如此美貌又温柔的女子,大抵都是会动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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