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鹭虽说性子温婉,但脑子却灵活,几乎是刹那就反应了过来,她拉着秦望川的手,连声问:“川儿,是不是爹爹要惩罚你?”
秦望川无奈地笑笑,“姐,没事的,爹爹不会把我怎么样,你们就安心等着。”
秦鹭却是不肯撒手,她见过秦霄惩罚人的样子,别看他一身文官之气,但若是狠下心来,能活活把人打死,她的川儿方才冒险救下她们,如今怎么能受得了他的惩罚?
这时徐清也明白过来韦弦真正的目的,但还未等她说话,一直守在门口的官家就走上前来,不耐烦地伸手推开了她们。
“二夫人,老爷可是等急了,再磨蹭下去,就不止是一顿鞭子了。”
说完,他挑起眉毛看了秦望川一眼,看起来兴致很高,手一扬,那两个家丁就推着秦望川往里走,郁青和秦鹭不肯回房,紧张地步步紧随。
秦望川深深地看了那管家一眼,管家只觉到身上一凉,抬头看去,秦望川却早已移开了眼眸。
如今她为了徐清和秦鹭,可以姑且忍下这一切,但是敢欺辱她的人,她秦望川,一个都不会放过。
府中和往常一般平静,路边有打理花卉草木的丫鬟,见了风尘仆仆的秦望川三人,都忍不住偷偷瞥过来。秦望川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被押着,倒松散得像是观光。
祠堂在府中最深的地方,边上种了几棵遮天蔽日的树木,衬得里面阴森森的,同时也生出一种庄严之感。
走进去后,秦望川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长得和秦霄有六分相似,也算是仪表堂堂,想来,是方从边关回来的,秦霄的第一个儿子,被封为小将军的秦安桐。
秦安桐在看见她进来之后,脸上浮起了明显的厌恶。
而就在她们站定后,另外几个人也从外面哭哭啼啼进来了,正是方才回来的韦弦母女。
而韦弦在看到安然无恙的徐清后,眼中惊愕之色闪过,不过很快就消失了,抹了一把眼泪,快步跑上前,抓住了徐清的手,俨然一副惊吓过度,方才放下心来的模样。
秦望川冷笑一声,这等心机,只屈才作个官员的夫人,真是可惜了。
“姐姐,你没事,妹妹就放心了,如何,那些刺客没有伤到姐姐吧?”
徐清狠狠一挣,本想挣开她的手,没想到这韦弦就好似被大力推了一把似的,后退几步摔在了地上,秦安桐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把她扶起,韦弦借机哭得更加梨花带雨了,她借着秦安桐的力道直接扑在了秦霄身上,抽抽搭搭道:“是弦儿不好,弦儿不该带姐姐出去,害得姐姐走丢,姐姐生气是应该的,老爷,你罚弦儿吧。”
“走丢?”秦霄皱眉问道。
“回老爷,弦儿带姐姐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不知为何再回头,姐姐就不见了。弦儿担心姐姐,就差人找了许久,这才回来,却没想到,姐姐先弦儿一步,只要姐姐没事,弦儿愿意受罚。”
“娘,你不必自责,是姨娘恩将仇报,这不管您的事啊。”秦斐也走上前,柔声道。
秦霄也大致了解了事情“真相”,他叹一口气,将韦弦扶好,轻声说:“没事就好,你也是为了她好,不必自责。”
徐清看了这一切,也只是低下头去,没有说话,这些年来,如此这般的事早已数不胜数,她自知辩不过她,也就作罢了。
但是秦鹭实在气不过,大声道:“大夫人,你说话要负点责任,明明……”
“住口!”秦霄怒斥道,“你也要向那个逆子学吗?不分尊卑!”
秦鹭被喝住,不敢再说话了,只是忿忿的含泪盯着韦弦,似要将她碎尸万段。
秦安桐的身影挡在了韦弦身前,他从上到下俯视着秦鹭,威胁一般走近,不愧是上战场杀敌的将军,浑身的气势凛冽,愣是将秦鹭逼得后退了几步。
“我娘明明是好心,却被你们用作攻击的借口,当真是好心没好报。”
秦鹭即便是气得浑身发抖,却也没有办法,她知道她们是完全中了计,刺客的尸体都不见了,根本没法证明那些人是谁派来的,且没有另外的人目击,以秦霄对她们的信任程度,不可能相信她们。
第二十章 挨打二
秦望川看到秦鹭被他逼近,就灵巧地挣开两个家丁,闪身插进了他们中间,秦望川个子高,基本到了与秦安桐平视的地步,立刻就化解了他的压迫之感,将秦鹭护在了后面。
秦安桐没想到秦望川会插进来,反而被她逼得倒退,拍了拍衣角,他暂时作罢了,嫌弃地回了韦弦身边。
秦霄将依旧抽抽搭搭的韦弦交给秦安桐,快步走到了秦望川面前,抬手便是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祠堂,在场的人皆是一惊。
这一巴掌是用了全力的,秦望川只觉得自己耳中一阵轰鸣,头大幅度地扭向了一边,待耳中轰鸣声减小后,火辣辣的疼痛感才传到了脑神经,她闭了闭眼,压下了痛感。
再抬起头来时,除了嘴角的血迹,她没有任何刚被打过的样子,仍是一脸平静。
“川儿!”徐清和秦鹭愣住了,她们想冲上前来,却被几个家丁拦住了,不让她们接近。
“爹,川儿犯了什么错,您为何要打她!”秦鹭拉不开拦着她的家丁,只能哭着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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