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有何吩咐?”
女子雪白的下巴微抬,语气满是命令:“本小姐一个人无聊,你留下来陪本小姐喝茶。”
孙俏赔笑:“您若是想打听家兄的消息,还是出门右拐左拐再右拐去书院找他吧,我做生意挺忙的。”
女子听后轻哼了一声,不甚在意地拿出几枚金叶子在她跟前晃悠了一下。
秉着不能跟金子过不去的道理,孙俏改口道:“小姐如此爽快,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女子得意一笑,两人相继坐下。
侃了没多久,两人刚互知道名字,楼下却突然起了动静。
孙俏和朝露坐的位置足够看清下面闹事的源头,但见一群地痞流氓持着棍棒进来搞事。
孙俏一拍桌,当即起身,桌上两盏茶水透过茶盖缝隙溅了出来,将朝露吓了一跳。
“特么一群王八羔子!”孙俏咬牙骂道。
朝露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比她还小上一些的娇俏姑娘竟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当即红唇微张,愣在当场。
“失陪。”孙俏板着脸朝她拱手,快步走了下去。
愣了只一会儿,朝露便也跟着起身出去,回头朝两个不动如山的护卫道:“杵着干嘛,跟上啊!”
两护卫相视一眼,皆有些无奈,只道主子这看热闹的兴致又来了。
孙俏赌坊里的奴隶壮汉差不多都被这群不知从哪儿来的地痞流氓打趴在地,桌子赌具被掀翻碎了一地,一眼看去,场面惨烈,一楼的人群躁动不已,人们纷纷闪躲避让,唯恐被人一通闷棍。
孙俏下来时,众人纷纷自觉避让开一条路,陈六和大宝紧跟在她左右,看那全神戒备架势显然是想保护她。
她面有愠色,望向这群地痞流氓,下来时陈六已经快速将事情原委与她说了个大概。
原来是一不知道富几代的公子哥儿这几日输了不少钱,心中有气,花钱请了些城里有名头的混混带人来搞事,想砸她场子。
孙俏观察了一番这群混混,十二人,皆是练家子的模样,特别是领头的那个,肌肉鼓鼓,脸上一道疤横穿鼻梁,看起来凶神恶煞,出门能吓哭小孩那种。
这气势,显然是刀尖舔血的人,不太好惹。
难怪她买的那些状奴隶一个个不顶用,真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陈六眼尖看向缩在那群混混身后探头探脑的男人,给孙俏一指,气道:“就是他!”
那人腿一软,躲在那群身强体壮的混混后头,狐假虎威道:“给我砸了这黑店!”
孙俏见他模样,恨不得将他掉在树上抽一顿才解气。按耐住心中火气,秉着不惹事不怕事的态度,今儿个既然麻烦找上门,她也不在怕的。
还真不是她太膨胀,自从被人逼着练了那劳什子功法,打起拳来跟以前简直天差地别,这些人顶多也就舞刀弄枪,然他们似乎是怕摊上人命,手里拿的都是些木棍子。
唯一让孙俏不满的便是嵘州城这治安,不死人官府都不会管一下。
孙俏身为一个现代人,还是讲究以和为贵,和气生财,先礼后兵。
她笑看着那满脸凶相的领头人,“他给了你们多少银子来卖力,我今儿出双倍,将他痛扁一顿就行,我这些损失也都不算在你们头上。”
这么好的条件开下来,连周围好些赌徒都有些动心,像是恨不得代替这些人将他们身后那人痛打一遍,好领了钱财。
躲在那群混子身后的苟富贵听到此,瞪圆了自己那堪比绿豆的小眼,嚷道:“你们莫被她花言巧语骗了去,开个赌坊捞黑钱,心肝都是黑的!”
“嘿,你这空口说白话还说上瘾了?”孙俏气得一撸袖,恨不得上前扇他两巴掌,“特么瞎赌加上自己倒霉,你不输钱谁输钱,好意思赖老娘头上?”
人丑无能胆小就算了,还特娘的这么作妖就是他的不对了。
孙俏这一骂骂得那苟富贵满面铁青,领头那混子却毫不领情,虎目眨都没眨下,硬气道:“做人得讲诚信,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先前既答应拿钱帮人办事,现在也不会因其他原因倒戈。”
这话说得孙俏都想为他鼓掌撒花了。
“你这性格我喜欢,”孙俏拍拍掌,“不过想砸我场子得先过我这关,今天你们若打得赢我,这场子任你们砸,若是全输了……”
目光扫了他们一圈,“你们都得跪在地上喊老娘一声姑奶奶!”
孙俏算是看出来了,这领头的虽看上去凶恶,却是个很是讲究原则规矩甚至义气的人,她今天就和他们说道说道规矩。
“哈哈哈哈——”
那群混混登时哄堂大笑起来,眼中尽是嘲讽。
“大言不惭!”
“大哥,咱就答应了,让她吃些教训!”
为首那人打量着孙俏,即使周围人笑得再欢,他那脸上也无甚笑意,“我不喜欢打女人。”
孙俏耸肩,“没关系,千万别把我当女人。”
赌坊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越来越多,更多的却是觉得这老板娘太过自大。
朝露在二楼一个极好的位置看热闹,她趴在栏杆上,自言自语道:“真是群傻大个,她这么神勇,肯定是有后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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