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职场混了这么多年,郑楠非常会见风使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尤其是现在这般迫在眉睫之时。
不管林岁岁究竟是不是“石太太”,但现在石晋楼抱着她,石晋楼宠着她,那么她是不是传说中的“石太太”已经不重要了。
郑楠哈着腰面向林岁岁,一脸谄媚:“林小姐,我们不是旧相识嘛,叙叙旧叙叙旧……”
石晋楼轻轻地笑了一声,也听不出什么情绪:“叙旧是吧?”
郑楠笑呵呵地点头:“对,叙叙旧。”
“好,既然叙旧呢,这里人多眼杂,那我们就换个地方叙旧吧——”石晋楼说完便拥着林岁岁往前走,路过郑楠的时候,还抬起手,亲切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似笑非笑,“我也好好好感谢一下你之前对我女人的‘照顾’……”
郑楠已经从石晋楼的微笑和话语中感觉到了阵阵杀气——出于自我保护意识,他下意识便转身想要逃跑……
却在同一时间,被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们堵住了所有的去路。
十分钟之后,一楼大厅和包厢中的人集体转移到了十三层。
郑楠的那些制片方的同事们是最早上来的,而张小扁和刘沫含是最后上楼的。
她们二人各怀心思地走出电梯,就发现装修地富丽堂皇的十三层,偌大的空间,除了他们一行人之外,空无一人。
再四处望了望,只看到了坐在人群之外的林岁岁。
张小扁直奔林岁岁而去。
刘沫含意味深长地望了望,选择走向了制片方的群里。
“岁岁!”张小扁跑到林岁岁面前,握住她的双手,问道:“石老板和郑楠呢?那些保镖们怎么也不见了……?”
林岁岁指了指这个楼层最大也是最豪华的一间包厢。
“哦……”张小扁呼出一口气,拉开林岁岁旁边的一个椅子,板着脸坐了下去,“林岁岁!现在你有五分钟的自我辩解时间,你无权保持沉默,且你从现在起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要作为呈堂证供!”
林岁岁忍不住喷笑了出来,她轻轻拍了下张小扁的手背:“你不要搞笑了啊!”
“你看我像是在搞笑吗?”张小扁瞪着林岁岁,“快说!你和石老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石老板就是你的那位未婚夫?”
林岁岁如实地点了点头。
张小扁大叫着站了起来:“什么?!”
顷刻间,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到了她们两个的身上。
林岁岁皱了皱眉,赶紧将张小扁拉回来坐好,轻言细语:“别嚷嚷啊,你觉得那些家伙是什么好人呢?都是娱乐圈老油条了,不知道在等什么大爆料呢。”
“MMP!日他个仙人板板!”张小扁极力克制自己的音调,却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激动地说,“原来!原来!原来那位娱乐圈最不可得罪之人,那位‘石太太’,竟然是你?!竟然是我身边的室友???又艺术来源于生活了?这是什么‘大神在身边’的戏码啊?!这这这……这他妈在和我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林岁岁轻轻一笑。
几乎在下一秒——
“啊啊啊——”
从她们身后的大包厢里突如其来响起了一声尖叫。
大厅里的人们脸色巨变。
他们虽然不知道郑楠究竟是怎么得罪了石晋楼,但郑楠这小子在职场上的事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难道……
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林岁岁。
难道……郑楠不知死活地职场骚扰小姑娘,竟然骚扰到石晋楼的女人头上了?
林岁岁立刻感觉到情况不妙,站起身直往包厢的方向跑过去。
“……石老板,石老板,我错了,石老板……” 带着哭腔的男人粗狂的声音从包厢里传来,“……石老板……我错了……”
翻来覆去的一直只有六个字。
林岁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敲了敲包厢的门,轻声说:“……是我,我能进去吗?”
包厢内无人响应。
这时大厅那些制片方的人们也站了起来,往包厢这边走了过来。
林岁岁稍稍用力,便轻而易举地将包厢门推开来。
被无数个眼神洗礼过后,林岁岁看清了这间包厢。
这里已经不能称之为包厢了,“空间”更为贴切。
除了铺满的鲜红色地毯和石晋楼所坐的沙发外,空无一物。天花板上的灯时亮时暗闪来闪去,晃得人的眼睛情绪和神经全部不舒服,心乱如麻的……
石晋楼的手臂支在沙发的扶手上,指尖轻摸着下唇。知道是林岁岁,他转过脸来,就坐在光与暗漫长的交界线,对她轻轻微笑。
林岁岁将目光缓缓挪到趴坐在红毯中央,狼狈之极的郑楠。
只一秒,她又抬眼看向石晋楼——
他身上矜持不苟的西装、鼻梁上金丝边的眼睛、毫无血色的脸和殷红勾人的唇,属于他的一切,在这样的环境衬托上,完美地诠释了何为“斯文败类”!
“你……他……”林岁岁环顾着偌大的包厢之中一片乌压压的黑衣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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