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言想,他若是再问一次,她便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也许她的心意并没有那么重要,左右不过是一个任务罢了。
如此一想,林舒言的心好像也轻松了一些,却又隐隐带着一丝不安定。但她还是扬起嘴角,对着陆父道:“我明白的,陆伯父,我会好好同表哥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没有人理我,但是我昨天还是做梦梦到你们吐槽我了
哈哈哈哈哈我为什么不能做一个好点的梦
(▼ヘ▼#)
☆、一斩俏表哥(11)
如此几日,很快便到了祈福的日子。
寺庙祈福一向是陆家的传统,每年一次,每次都办的十分庄重、谨慎。随行的人员和要上供的嗣品,都经过了仔细的排查与核对。
当林舒言带着绿衣来到门口时,便看到早已排列整齐的车辆与马匹。
陆家不愧为庐城首富。门口停的两辆马车,均是富丽堂皇,价值不菲。周围站了两列仆从,排列有序,整齐划一。队伍的正前方有几匹高头大马,正由几个马夫牵着。
陆父还没有出来,所以林舒言站在大门口静静的等待着。
她望着前方的队伍,看到陆远庭正站在一匹大马前,梳弄着它的鬃毛,他的身形颀长,在一群马夫之间便格外突出。
不过小半个月没见,林舒言却觉得他的侧脸都瘦削了些,他低着头,在一片暗影下,侧脸的轮廓显得更加立体。
早晨的天有些雾蒙蒙,林舒言看不清陆远庭的神情,但他手下梳毛的动作确十分耐心,马匹乖乖地站着,任由陆远庭一下一下梳理着它头上的鬃毛。
就这么看着,眼里也容不下他物,林舒言脸上不自觉有了浅浅淡淡的笑。
“小姐,你看什么呢?”绿衣歪着头凑到她面前。
“没什么。”林舒言回过神,撇开脸,“不过是很少见到这么俊的马匹罢了。”
绿衣笑了一下,睁大眼睛道:“我看小姐不是觉得马俊,而是觉得人俊吧!”
“胡说什么呢!”林舒言拍了一下绿衣的肩膀,眼里却好像带着被拆穿后的恼怒。
“我才没有胡说!”绿衣转过头,抓住林舒言的衣袖,面色正经:“小姐,我看的出您真心喜欢少爷,哪次少爷在的时候,您的目光不是在少爷身上。”
顿了顿,绿衣又说:“小姐,您别怪绿衣多嘴,绿衣也只是希望小姐开心,这次若有机会,您同少爷好好说,少爷定会谅解您的。”
林舒言神色恍惚,早在绿衣说出她真心喜欢陆远庭的时候,她便微微一愣。
她怎么能谈得上真心呢,只不过是因为他是她的任务对象,她才会时时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罢了。
可心底却又好像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发出疑问,真的是这样吗?
“小姐,小姐,您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绿衣轻轻摇晃了一下林舒言的衣袖。
林舒言垂下眼睑,按住绿衣的手臂,“好了,别说了,陆伯父要来了。”
陆父很快便从门口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位仆从,他脸上带笑,神清气爽,看得出十分重视这次祈福。
林舒言带着绿衣上前行了一个礼,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陆伯父好。今日的事还要多谢陆伯父。”
陆父看着她,点点头,“无妨。”
远处的陆远庭见到陆父出来,也阔步走来行了一礼,“爹,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他的神色无异,看到旁边站着的林舒言,也只淡声叫一句:“表妹。”
“表哥。”林舒言微微福身,以示回礼,嘴角的笑容却慢慢收敛下去。
陆父转了转眼珠,瞥见二人间的微妙气氛,他缓了缓声道:“远庭,今日舒言同我们一起前去,你好好照顾她。”
“知道了,爹。”陆远庭低声应答,面无波澜,落在身侧的手却微微握紧。
待陆父走后,他对着林舒言轻声开口:“表妹,后面的马车是为你备的,若是有事,便知会外面的仆从。”
他的眼睛却并不看她,目光淡然,交代完之后便转身离去。
“表哥!”在他转身的刹那,林舒言终于忍不住开口叫住了他,她的声音有些不稳,却说得极快,“表哥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总归不会是为了他。
陆远庭背对着她,他的眼里不再是冷淡,而是泛着微微的苦意,他抑制住喉间的涩意,声音平静如斯:“表妹做什么,与我无干。”
这样冷漠疏离的陆远庭,林舒言无法应对,她的眼神微微闪烁,没有再说话。
这个结果,不过是她自作自受。
望着陆远庭的背影,林舒言平复心情,没关系,她总还有机会。
一行人准备完毕后,马车很快驶动,陆家的马车行的很快,但却不颠簸,林舒言不过在里面浅眠了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山脚下。
山上的寺庙为了方便众人祭拜,修建了一条通向山顶的路,可以通过各类马匹和马车。
但到底是山路,再好的马车也会有些震动。林舒言索性不睡了,她靠在车上的靠垫上,思考着待会要怎么和陆远庭开口。
“吁——”随着车夫的一声喊叫,马车很快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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