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人们的态度来说,是极为惧怕这位公主的。
那么这位公主就算不是骄横无理,也应该是极为任性,高高在上的。
思及此,林舒言已经大概清楚自己的地位如何。
至于这个刺客和晋王府,她尚不清楚,不能草率的将人交出去。
一番思虑过后。林舒言转过头,不耐的朝刚刚禀告的人说道:“去告诉晋王府的人,我这里没什么刺客,让他们回去!”
“这……”跪着的侍卫有些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平日里乐阳公主与晋王是最亲近不过的了,怎么今日如此冷漠。
见他没什么反应,林舒言眼眉一斜,“怎么?听不懂我说的话,要本公主亲自去说?”
乐阳公主气势一出,侍卫哪里还敢犹豫,总归两边都是不好得罪的人,但谁又比得上自家这位跋扈的公主呢?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回了晋王府的人。”侍卫说完后,便脚步极快的跑去了前院。
乐阳公主站在那不说话,一旁的侍卫只好缩着脑袋出声提醒道:“公主,那这个刺客?”
林舒言身边的侍女眼观鼻鼻观心,知道公主这是倦了。总归晋王府的人已经照公主的吩咐打发走了,那剩下的事她们也知道怎么做了。
于是她轻声同公主说:“公主,不如先回去歇着吧,这刺客先关着,明日再审不迟。”
林舒言的确是倦了,大半夜的,身体倒是给出了本能的反应。
左右也不差在这一时半刻,她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末了还不忘嘱咐一句,“看好了,别让他死了。”
侍卫连忙屈膝应下:“请公主放心!”
林舒言点点头,便带着侍女离开,众人伏身恭送。
第二日一早,在侍女们伺候下梳洗完毕后,林舒言便带着人去到了关押刺客的地方。
乐阳公主极受宠爱,公主府偌大,养着无数的丫鬟侍卫仆从,自然也有专门关押下人的地方。
一行人走到门口,公主走在最前面,却看到看守的人的还在打盹,嘴里的哈喇子都快流到身上。
悯夏一皱眉,上前踢醒他,“公主来了!”
“公主!公主!”看守的人一激灵吓醒,胡乱抹了把嘴,连人都没有看清,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悯夏这才退下来,站到林舒言身后。公主向来娇纵,最见不得底下的人玩忽怠慢,这次不知道又要怎么惩罚这个下人了。
悯夏还在暗暗垂首同情,却见乐阳公主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只直视前方,眼神高傲。
能做到公主身边的大丫鬟的,自然都是最会察言观色的,念秋也就是昨夜离林舒言最近的一个丫鬟,对着守门的斥道:“还不快开门!”
“是是是!”守门的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林舒言这才提步走了进去,走到门口停下来,头也不回,声音淡漠:“没有下次。”
这是自然不是原谅他的意思,而是说下次不会有这个人了。
跟在公主身边这么久,悯夏念秋自然知道公主的意思,恭恭敬敬回:“是,公主。”
公主府的囚房很大,却看守宽松。林舒言走在最前面,身后的丫鬟仆从安安静静的跟着。
方才的惩罚,林舒言已是放轻了,若是按照以前公主的性子,这样疏忽的下人不少层皮也得去半条命。
而她若是什么都不做,又难免引起怀疑,一向高傲的公主又怎么能容忍下人这样怠慢。
林舒言这样想,殊不知身后的丫鬟也是觉得今日的公主已是格外开恩了。
往日公主是不会来这样的地方的,公主府的囚房一向是个摆设。毕竟没有人敢来行戒备森严的公主府行刺一个夏朝最受宠爱最嚣张跋扈的公主。
今日的看守着实倒霉又着实幸运,他惹怒了公主,却又碰上公主最为心善的时候,最终也只是被贬出公主府。
一群人怀着各种心思来到关押昨日刺客的囚房外。
这次门外看守的人倒是尽心,一看到公主前来,便忙不迭的将门打开,口中也清晰的汇报着:“按照公主的吩咐,人已经大致上过药了,现在还绑着。公主尽可放心审问。”
如此伶俐,倒不用她多问。林舒言满意的点点头,抬脚走进房内。
身后的悯夏念秋欲跟上,她回头,一个眼神制止,两人低下头,退后。
囚房许久不用,阴冷潮湿,昨日的刺客被绑在一个架子上。
身上的血迹淡了些,却依旧垂着头,闭着眼,好似还未清醒。
林舒言站在不远处看着,嘴角浮起一丝笑。
温离。
她的任务目标。
竟是以这样的形式相见。
昨晚她回去后,便将系统传给她的资料好好整理了一遍。
温离是这个故事中女主罗语祺身边的影卫,小时被罗语祺救过一条命,便一直对她忠心耿耿。
罗语祺的父亲是当朝右相,六皇子一派。而这个故事的男主却是与乐阳公主一母同胞的三皇子,也就是现在的晋王。
两派对峙,罗语祺敏感地察觉出父亲渐渐举步维艰。她聪敏,灵慧,却不自量力。她派自己的影卫温离独自去晋王府探查,想为父亲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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