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累了,很累很累,记忆里杂沓的声响不断在耳边回荡:
“你是唯一的,全世界独一无二的Key。”
“看看她的基因图谱……”
“有了她,我们的实验就能成功了。”
KeyKeyKey……所有人都在她耳边说着这个词,所有事情的来源,都是因为她是那个所谓的Key,
她蹲下身去,伏在顾靖非怀里大哭起来:“靖非,我骗了你,我……我是……我其实是……”
从未向他人吐露过的秘密在这一刻倾泻而出,或许并不是她想向顾靖非坦诚,只是她太累太累,太需要—个人来和自己分担。
直到她哭累了依偎在男人胸前沉沉睡去,屋子里才安静了下来。顾靖非直起身,搂着怀中的女孩轻轻将她打横抱起,月光洒落在她沉静的小脸上,泪痕斑斑,凄伤宛然。
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流泪,心口还在隐隐作痛着,他伸出手,轻柔地帮她拭去颊上泪痕。
“我想见见他,”女孩的哽咽声犹在耳畔,“哪怕只能见一面,我也想见见他。”
就是她口中的那个“他”,在离开之前给顾靖非发送了一条讯息——
“请你,一定要让她幸福。”
有时候顾靖非会想,或许他是不该出现的那个人。曾经他以为自己能给她幸福,但那最终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到了重逢之时,他也还是那样胆怯的,不敢把实情说出口。
他是个卑鄙之徒,自私又懦弱,连坦然地面对她都做不到。
“去吧,我们去博林见他一面……”
大手落下来,在女孩的小脸上轻轻摩挲,即便那有可能是个陷阱,即便等呆着他的是龙潭虎穴,她所有的愿望,他一定会为她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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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穿透云层在高空平稳地行驶着,这是一架标识着“波隆”的私人飞机,属于合众国著名的豪门波隆家族。
顾靖非坐在舷窗旁,听着手下汇报这几天的情报:“温先生的身体状况很不好,昨晚已经被转移到了疗养院。”
“身体状况?”
“是,据我们了解,温先生把实验组的全部资料都销毁了,里面包括和Key有关的一些重要数据,除了他和齐桧林,没人知道数据的具体情况。为了从他口中逼问出数据,总统官邸的人……”
“我知道了,”顾靖非抬了抬手,示意手下不用再说,“密切注意博林方面,你先下去吧。”
他站起来,朝后边的舱室走去。大床上女孩正睡得沉,从那天之后她的精神就一直不太好,今早把一切安排妥当后踏上了去往博林的飞机,她更是愈发低落了,偏偏又强撑着不想让他担心。
可她不说,他又如何看不出来。大掌探进被子里捉住女孩温软的小手摩挲,她轻轻一动,长睫颤动着睁开眼睛:“……靖非。”
“嗯?”
“你累吗?”
瑶姬抬起头,看着男人眼下隐隐的青黑。
以顾靖非的身份,想要在没有任何合理借口的情况下去博林,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合众国虽然是总统制,实则权力一直由军方掌控。如今的总统加里布正是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合众国最高级别的军事长官。
他背后站着的是严格推行人种等级制度的激进派,和顾靖非代表的温和派向来不合。所以顾靖非虽然是合众国第二号的实权人物,自从驻跸海宁后,已经有几年没回过首都了。
在他的掌控下,亚太行省和月球行省实际上早已不听从中央政府的命令,只是明面上服从而已。而总统官邸碍于他手中的兵权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双方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可想而知,顾靖非去博林的消息一旦泄露出去,激进派必然震动,难保不会引发冲突。所以他们只能借波隆家族的名义秘密离开海宁,连两只包子都不知道爸爸妈妈去了哪里。
她想要去见温书宁,这样一个堪称任性的要求,顾靖非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的过去,她曾经被人侵犯后生下孩子的过去,这个男人也没有丝毫微词。
小手伸出去,轻轻勾住男人的脖子:“累了就陪我睡一觉好不好?”
顾靖非微微俯身,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额头:“没关系,我不累。”
“不,”她很坚持,揪住他的衣襟,“我要你陪我。”
那天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和她亲热过,大概是怕她忆起往事,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生怕她受伤。
想到这里,瑶姬便愈发不肯放他走,她犯起强来没人能拗得过,况且即便可以,顾靖非也不会那么做。
“好,”掀开被子,他连外套都没脱,“我陪你,乖,睡吧。”
只是女孩的小手却沿着衣摆探了进去,顺着结实的腹肌往上,在肌理线条间来回摩挲。
“瑶瑶。”
顾靖非连忙捉住她的手,却被她顺势一抓伏在他胸前,双腿分开跨坐在男人腰间,只穿着内裤的花户磨蹭着他已经兴奋起来的阳具,小嘴咬住他外套上的纽扣,轻轻一拨,挑开了衣襟。
“……别这样,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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