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边听边吃着阳春面,津津有味:“陈婆,郎中叫什么名字?他这样看病,你们为什么不去砸了他的招牌?”
“郎中有个绰号叫二麻子!收费比城里的便宜多了,若是砸了他的招牌,以后我们就要去城里看病,实在看不起啊!”陈伯摇头叹气。
许怀泽见他们说得无奈,安抚的拍着陈伯的手腕,温和的说:“陈伯不必担心,我这两副方子,一副是治您咳嗽的。另一副是给你们平日强身健体所用的。等病好了,每隔两天喝一次药,保管您有病治病,无病强身。”
陈婆听着他这意思,好像他随时就要走,见他人好,很是舍不得,便问他:“孩子啊,你们小两口是要去哪儿?为什么不安宁下来?唉,我和我老头子一身孤苦,如若能有你们这样的孩子,多好啊!”
许怀泽一听到陈婆说他们两个是小两口,莫名的红了脸。反而是连翘,落落大方的摆手笑道:“陈婆,你弄错了,他是我师兄,不是我相公呢。”
“哎呀,师兄师妹的喊久了,大多成了夫妻。我瞅着你们两个,有夫妻相!以后真成了夫妻,亲上加亲,美事一桩啊!”敢情这陈婆年轻时是做媒婆的,一开口,说亲的话一串串的。
许怀泽见连翘气色不错,本想过两天就带她离开鸡鸣村的。不知为何,听到陈婆的这番话之后,竟然动了多住段时间的心思。
第20章 比屠夫还凶的郎中
许怀泽假装没有听到陈婆后面那句玩笑话,起身收拾好连翘吃完的碗筷,进了厨房在里面洗洗涮涮的大半天。紧接着把垒在院墙边的木柴全部劈了,修篱笆,垒鸡窝,上房捡瓦,下地扫地,收拾干净之后,连翘也听完了陈伯和陈婆的絮絮叨叨,对鸡鸣村也有了充分的了解。
“师妹,我们去市集买些米粮回来吧。”许怀泽打扫厨房时,发现陈伯家的米缸空了,想想他们在这里还要住上几日,不能白吃白喝,便拉着连翘,来到鸡鸣村的市集,准备买些米油和其它日用品。
连翘牵来他们的马车,与许怀泽边走边往村里的市集走去。
连翘知道,许怀泽这次之所以答应验尸,纯粹是为了她。既然已经通过验尸查明了身份,许怀泽就不会再留在玄铁城。
现在他愿意留在鸡鸣村帮助陈伯陈婆,连翘也乐得自在,在这里住上两天,好好享受一下安定的生活。
市集不大,但生活所需之物,应有尽有。许怀泽带着连翘,牵着马车一路购买,很快就把马车装满了。
正要回去,连翘看着市集卖的糖葫芦,再也走不动路了。她馋得直流口水,缠着许怀泽想买上一串舔两口,许怀泽说什么也不答应,两人正在市集正纠缠着,突然,听到不远处的药店里传来一声怒吼:“二麻子!你丫的给老子滚出来!你让老子吃了半个月的药,到现在伤口都没好!你要是不还老子的银子,老子拆了你这铺!”
连翘扭头一看,原来陈婆嘴里那个无用的坏郎中二麻子的药铺,就在他们的身后。
药铺里站着一个又高又壮浑身臭汉的男子,他右手手指又红又肿,已经溃烂,方才骂人的时候一甩手,还甩出几点脏脏的汁液,散着臭气。
他右手食指指头溃烂,痛得厉害,所以只好左手提着一把杀猪刀,正在半空中舞着,扬言要拆二麻子的招牌。
“屠夫,半个月前你来我就说过,你这伤口是沙漠里的毒物咬的,不是一般的药能治好的。当初你来我就摇头说没得治,是你拿着刀非要我给你开药,给你退烧治病!”
多药铺里气势汹汹冲出一个又瘦又白的男人,鼻梁两侧长了不少麻子,果然是个二麻子。别看他长得瘦小,却比那屠老子更凶恶,屠老子被他这么一吼,竟无法反驳。
二麻子站在屠老子面前,只到他肩膀处,但二麻子的气焰高涨,他戳着屠老子的胸口,大声叫道:“我一剂药你就退了烧,你还跑到我药铺来说我是神医!今儿就说要拆我的招牌,早知道就不开那剂药,直接把你烧死得了!”
屠老子被二麻子这么一吼,变得唯唯诺诺。
二麻子又从柜台里拿出已经绑好的几包中药,扔在柜台上面,威胁他:“还有几幅药,我也不知道吃了有没有用!没用就是死,有用或许能保命!你想吃就给银子,不想吃,回家等死吧!”
第21章 怎么又遇到你了!
连翘站在那听得直咋舌,这年头,什么人都有,但做郎中能做得像二麻子这般嚣张的,连翘也算是开了眼界。
“师兄,你瞅瞅人家,治不好病,还凶神恶煞的。”连翘连声感叹:“可惜我们一家都是仵作,整天对着尸体,再凶那尸体也不怕我们,开膛破肚都没有这二麻子有成就感,唉!”
“又胡说八道了……”许怀泽怕连翘一时兴起又去打抱不平,小声哄着拉着她往回走:“你不是想吃糖葫芦吗?师兄给你买一串,但只能舔舔上面的甜味,不能吃,明白了吗?”
糖葫芦的魅力大过看热闹,连翘欢天喜地的跟着许怀泽去买了一串糖葫芦,刚放到嘴边,想美美的舔上两口,突然,屠老子拎着草药从她的身后撞了过来,糖葫芦掉在地上,粘满了灰尘。
“你走路不长眼睛啊!”连翘见是屠老子,气得扬手要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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