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知晓在世时,喜欢写验尸记录,许怀泽继承了他的风格,除了记录还会写些心得。这些都是文字记录,非行家都不会愿意多看一眼,如果让无牙子画成小人书,肯定很有意思。
连翘兴奋地抓着他的手,说:“行啊,你现在就能画吗?”
无牙子眼睛发亮,笑呵呵地点头。
裘妈见他们一见如故,也不阻拦,让无牙子搬来桌椅,摆好纸墨砚,就靠在床边,连翘一边说,无牙子一边画,很快,一本小人书画出来了。
裘妈等墨迹干透,熟练剪裁之后,用自制的浆糊将它们粘成小人书的模样,交给连翘。“如果喜欢,以后可以天天来这里,让小牙给你画。你留着,也算是个纪念吧。”
连翘翻看几页后,满心欢喜。“谢谢裘妈。”
“谢谢你才对,小牙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我一老太婆,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看着他不开心,我也心里难受。”
连翘忽然想到自己曾动过让无牙子和心上人私奔的心思,听到裘妈的话之后,惭愧地低下头,摆弄着小人书,许久才说:“裘妈,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
“路上小心。”
无牙子带着连翘抄小路回南宫府,他将她送到侧面小门后,便折身回去。
连翘刚准备进门,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连姑娘,可否随我走走。”
连翘回头一看,一位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站在她身后,旁边围着十几个男人,全是练家子。最重要的是,连翘一个都不认识。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
“本小姐没空。”连翘将小人书藏在怀里,暗自拿出柳叶尖刀,准备自卫。
若是平常,连翘并不惧怕他。可她刚刚才犯了尸毒,不能运气,管它是轻功还是使刀,都大打折扣。这里虽是南宫府的侧门,但依着连翘多日居住的经验可知,这里根本没人,就算她大声叫喊,也只能引来几个无用的看门家丁,徒增几条无辜性命而已。
“那可由不得你。”
中年男子话音刚落,十几个男人就围了上来。连翘几刀下去,当真划伤了其中几个,可是她不能施展轻功,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们蒙上麻袋,一掌打晕扛走了。
小人书和柳叶尖刀掉在地上,无人理会。
城郊,火攻非常成功。
许怀泽成功地将第一挂鞭炮扔地山洞后,阿刺趁乱,带着一帮不良人陆续扔鞭炮,不但堵住了洞口,还把里面的人全都薰出山洞。
正如画尘离所预料的,他兵不血刃地打赢了第一场战。
许怀泽身上多处有伤,都是暗器刮蹭所致,倒也没伤到筋骨,只是流了很多血,看上去很吓人。他在后方躺了会,上药后很快就恢复了,等他再赶到现场时,画尘离正在跟炙鹰的几个头目谈判。
其它不良人都很忙碌,有人收拾战场,有人秘密押运,有人负责守卫,有人在处理伤口。
许怀泽远远地看见画尘离与一群人坐在草地上,个个面色凝重,谈得并不顺利。
“不知道师妹在府里如何。”与连翘分开小半日,许怀泽总是不放心,他见四周草地上有野花盛开,便摘了几朵,准备带回去给连翘。
阿刺走了过来,两道剑眉快拧成同心锁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们情报错误,贤王不在洞里。”阿刺说:“他们似乎早就预料到我们会来突袭,有意留下几个忠心的头目吸引我们的注意,实际上,大部分精兵和贤王心腹都不在里面。”
“调虎离山?”
“不良帅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一时之间猜不透,贤王调开我们兵力为的是什么?”
许怀泽手中花朵应声而落,他失声大叫:“师妹!贤王要抓师妹!”
“连翘在南宫府,那里固若金汤,南宫家在朝廷也有些势力,贤王绝对不敢轻易进去抓人的!”阿刺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再说,还有不良人守在南宫府里,如果有不测,肯定传消息来。”
许怀泽气得一巴掌拍开阿刺的手,气急败坏的吼道:“方才你没有送师妹回南宫府,怎知她没有被贤王趁机掳去?”
“她若被掳走,赛娘肯定会派人通知我们的。”
“你打发师妹走时,赛娘可在身边?就算赛娘在身边,你怎知她没被一起掳走?”
阿刺迟疑一下,摇头说道:“连翘这几日都乖乖待在府里,没有出门,贤王怎就能算出她今日一定会出府?”
“只要他有心,就算师妹不出府,他也会想办法把她骗出去的。”许怀泽懒得跟阿刺废话,推开他,撒腿往外跑。
他刚走,画尘离走了过来。
“不良帅……我们可是错了。”阿刺满是惭愧,说:“让贤王以为计策得逞,掳走了连翘……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她是制约我和许兄的人,贤王为了皇后和他自己,不会轻易伤她的。”画尘离说得很笃定,心中也隐隐不安,只是不肯表现出来。
阿刺叹气,摇头说道:“这场戏,很难演。”
“我们只要等贤王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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