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吕意也没有就此而放弃问永陆轩要了我,接二连三的把永陆轩激怒,看着她经常性被永陆轩骂着赶出去,总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奇怪了点,用得着为一个丫头惹怒对自己未来有重大影响的人吗?
听着一旁被人扔来柴房当苦工的丫头哭诉被吕意如何虐待的惨况,我心里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没被派到那种地方去。
这时,在旁边搬着柴枝进厨房的刘大婶流着满额的汗,朝我喊:「小花啊,替刘大婶把厨房里的零嘴拿到小少爷房里可好,我忙着添柴枝没空去呢。」「哦,好。」我应了一声,然後抛下柴刀跑进厨房,捧起那一盘盛着一串串的冰葫芦瓜就往永陆轩的房间走去,刘大婶在我离开前还千万叮嘱我不能乱吃。
我一边走一边咕哝着:「这小子的命真好,这热天躲在房间里让丫头给他搧扇子已经够爽快了,还能吃这种冰冰凉凉的东西,真妒忌啊!」一想起刘大婶严禁我们这些童养媳胡乱吃东西,只能吃那些难吃得要命的清菜素肴,吃得我舌头都快要没知觉了,虽然是煮得不错吃啦,但是我还是个在发育期中的小孩耶,不多吃点肉怎麽行啊!
我盯着那盘冰葫芦瓜看,嘴巴不断地涌出口水来,差点没把我自己都给呛死,最後还是偷偷的啃了一颗最大的,放在嘴巴里清清甜甜的,斩柴时弄了满背的汗一下子就没了,我暗自偷笑了一下,敲了敲门便走进了永陆轩的房间,反正也没人知道我吃了些什麽,白吃白不吃,呵!
一走进房间,厅子里又是什麽人都没有,把门闭上後把那盘东西放在中间的圆桌子,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绕起二郎腿就待着,手不时往那盘子上捉来几颗,独自在这边吃得欢极了。
我皱着眉又吃下一颗小小的看起来像葡萄的冰葫芦瓜,埋怨道:「这永陆轩是不是有病啊,怎麽每一次给他送东西来,他要不是在洗澡睡觉,就是不见了人,如果东西没交到他手上又把弄掉了,这冰葫芦瓜化掉了要怎麽办嘛,真是的!尽给人家添乱!」我无视掉自己的良心一直在骂我「这是你自己想吃吧!」。
啊!对了,要不拿几颗回去让范书盈酷哥还有魔头也嚐嚐?反正永陆轩一个人又吃不下那麽多,只是要怎麽拿回去呢?我看着那盘子,开始苦恼起来。
我正想着有什麽方法可以把仍然冰着的葫芦瓜带回去,突然内室那头传来了一下重重的碎裂声,像打碎了什麽瓷器一样,接着就是一把尖尖的女声在那边破口大骂,吓得我连她在骂些什麽都没听清楚,就一身冷汗的要往门外跑去。
「你现在是什麽态度,你现在是瞧不起我吗?!」这句话吸引了我停下脚步,不知道是哪来的胆子,竟然悄悄地往内室那边走去。
那把骂人的声音熟悉得可以,我想了想,最後灵机一闪想起了当天在新房里看见的那张清秀小脸,怎麽吕意会在这里?不是说永陆轩不让她进入临风楼半步吗?她该不会是擅自偷偷跑进来的吧?我就知道这女人有阴谋!
我躲在内室外的一条柱子後,隔着一重珠帘盯着里面看,只看见吕意怒气冲冲地站在床前不远处,直指着那两个坐在床边的丫头骂,三个人的头发同样都开始有点乱乱的,我盯着那两个坐着的人看,总觉得是格外的眼熟,啊!对了!她们不就是那时候害我(招惹)上酷哥的通房丫头吗?
她们怎麽这麽不幸的遇上这女人啦?不过,想起酷哥还是让我心中泛起了一点甜,我摇摇头把令人脸红的想法赶出脑外,抿了抿唇躲在一旁看戏。
最惹人厌的高傲丫头把另外一个胆小的护在身後,後者缩在床上,吕意眼见及此脸色更是难看了,吼道:「你们是什麽身份,竟敢爬上主人的床上,还不快点给我滚下来,你们是想要让我给你们点颜色看吗?!」「不、不是的......」胆小丫头一听见,吓得连魂都没有,连忙摇头摆手的就要爬下床来,可是身子被吓得发软一下子用不上力来,反倒叭在床舖之上,脸色青白得可以。
「好啊,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今天我就要代永陆家清理门户!你们这两个贱人!」吕意气疯了竟然上前就要把她们两个给挖下来,高傲丫头及时把同伴从床上捉了下来,闪到一旁去,吕意一下子闪避不及,直条条的撞上了床舖上,脑袋敲出来好大的一个包,撞击的声音听起来就是痛得快死。
高傲丫头冷冷地说:「夫人,请你自重点,奴婢们只是收拾床舖的丫头而已,绝无冒犯夫人之意。」混帐!怎麽就没看见你上次对我态度那麽好,果然是恶人怕更大的恶人。
「没有?!」吕意疲头散发地从床上撑起身子,一双美眸简直是冒了火,狰狞的脸孔让谁看见都胆颤心惊,「通房丫头果然就是通房丫头啊,收拾个床舖都得叭到主人的床上去,你说本夫人要不要把我这位子也让给你坐好啦?!」高傲丫头冰着一张脸沉默不语,反倒是胆小的那一个颤着身子把脑袋从同伴背後伸了出来,哭丧着脸说:「夫人......我、我们真的没有,不是这意思......」「『我』?!你们区区一个奴婢竟敢在主人的面前自称『我』!?反了!反了!」妈的!这女人真的是惹火我了!
虽然说我压根儿不喜欢那两个通房丫头,甚至还想要把她们两个碎屍万段然後扔到河边去喂鱼,但是小妾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说到底,还不就是第三者一个!别人想要过好一点的生活,就能够被你这样子骂吗?这样子小瞧两个通房丫头,跟小瞧我有什麽两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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