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兰转_嫣胧月【完结】(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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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我们一行人都嘻嘻哈哈的,因为没有外人在,所以大家看起来都很放松,连刘大婶看见范书盈在有男人在的情况下绕起二郎腿来也没她,反倒是我却觉得奇怪起来,看着酷哥单指挑起那道布帘子盯着外面看,不时转向我们听着我们说话,自己则一个人不说话,然而在看见范书盈这不合礼教的行为他却完全没感觉,一点厌恶感都没有。奇怪,他不是一向最重视什麽礼仪之道的吗?整天把「男女授受不亲」挂在嘴边的说。

  「小花啊,大婶跟你说喔,这惠安城周围的风光可好着呢!到时候可得找个时间出去瞧一瞧!」刘大婶的声音把我游离到酷哥身上的视线抽了回来。「这城有什麽特别吗?」我不解地问,这古代的城不都是每个差不多样麽?反正又不是镶金镶玉的,有啥好看的了?

  坐在一旁一直淡然地跟酷哥一样看向窗外的小宛,瞄了我一眼道:「朝里共有三大城,其中最大排在首位的就是惠安城,那里专门出产上等的丝绸和小麦,很多商家来往都必定要经过惠安城,所以到处都很热闹,比我们的京城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来是这样啊,那不就跟台湾的101一样吗?每天都很多人来来往往的,热闹得跟国庆日差不多。

  「而且、而且,那里的菜可好吃呢,想必那里的厨子都跟宫里头的没差多少。」刘大婶又补了一句,果然是个敬业乐业的人,连出游都想着烧菜煮饭的事。

  范书盈不时往酷哥那边鲁,只是後者却只是全无不耐之色的把她推开了一次又一次,她第一百零八次被拍飞了後,顶着一窝鸟巢说:「重点是!那里除了什麽烂布烂麦以外,可多得是美男子。」她双眼开始冒出精光,「啧啧啧......要是被我遇上一个了,还真的是走在路上被马车辗死我都认命,值了!」她说完後,刘大婶马上一副没好气的脸巴向她的脑袋,敲得无比响亮,弄得车子里一声哄堂大笑。

  范书盈不满地皱了皱眉,撅着唇说:「什麽嘛,我说的是实话啊!」「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丫头真是的,说这什麽话呢?要是给别人听见了,可有得烦了。而且车子里还有个小花,可别把她给教坏了,性子坏了找婆家可难着了。」一听就知道刘大婶的唠叨病又犯了,范书盈马上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连连点了好几个头这才结束了刘大婶的唠叨,然後暗自咕哝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谁教坏谁啦,这花可精得很。」我瞪了她一眼,她又往回瞪,哼!可别以为我没听见!

  不过,要是给刘大婶知道我的心智起码有个十七、八岁,也不知道会不会把她给吓死,可能还会说出一大堆什麽「小花快要过适婚的年龄了啦,可得给她另外找个好婆家」之类的话,一想到这,我的耳朵都快要皱起来了。

  酷哥扭头看了看我,突然迳自站了起来,笔直的高挺身材让他的头差点没撞到马车的厢顶,还没了解到他到底想要干嘛的时候,他已经一屁股塞到我旁边的位子来,把原本在我右边的范书盈硬生生挤到靠窗的位子旁边,开始沉默不语地盯着我看,连眼睫毛都没眨个几下。我不禁奇怪地瞄了瞄他,但一对上他炽热的眼神时又想起了那个吻......便立刻偏过头去。

  刘大婶带着奇怪的目光望着我,连范书盈也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悄悄捂嘴偷笑了个几下,用暧昧的眼神环扫一周。这情况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喔,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任由小宛、几个童养媳、刘大婶、范书盈她们「诡异」地瞧着我看,奇怪!我们有说错话吗?酷哥干嘛盯着我嘛?时间一久下来,只差在没被那莫名的压迫感给压得垮下去,我终於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你们到底在看什麽啊!看得我浑身不自在的。」我揉了揉手臂,硬是把那快要冒出头来的鸡皮疙瘩的揉回去。

  「二号」童养媳首先打破了沉默,贼笑着地问道:「这位俊朗的公子是你的谁啊?该不会只是个在府里认识的下人而已吧?」她靠前身子,故意在「下人」那两个字中加重语气,显然的不相信,众人也与她一样渐渐的围拢过来,把我逼得脑袋都得贴紧车板子。我赶紧往始作俑者抛去两道求救的视线,然而酷哥却罕有地联同那群不怀好意的家伙,一起把那重得要死的压迫感当成揶揄我的玩具。

  我无奈地回道:「若晴姐!你就别开我的玩笑了啦!他、他真的只是我的朋友而已啦,没什麽的、没什麽的啦!」我摇头摆手地解释着,我就知道这女的跟范书盈那麽亲近,肯定学到她不少的坏东西,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方若晴怀疑地打量着我,「真的吗?我不太相信喔!你看,你跟他的手......」她的视线缓缓往下移,什麽?我低头一看,便猛然抽了一口气,他、他他......酷哥的手什麽时候盖在我的上面了!我马上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吃吃地笑:「这、这是误会啦,这车子有点挤,手碰到是很正常的事情啊!」手碰到的确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坐在一起还靠那麽近,就不是正常的事情了吧我只希望现在这一刻,酷哥不会说话坏了事.......「我的。」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他会说话!他会说话!

  「你的?」范书盈一听见酷哥说话,没给我机会打圆场,马上便追着问,我还很清楚的看见她的眼睛里闪过一点儿玩味和奸诈,我很确定,真的是「奸诈」。

  酷哥转头望了望我,我立刻以我的眼神喊着--「你别乱说话!别乱说话!这是要浸猪笼的!浸猪笼啊!会死人!」,他沉默了一秒後,淡然地回给我一个默然的眼神,像在回答我:「放心,猪笼弄不死的,如果死不了,我替你补一刀,谁叫你又一次在人前否认,这是你的错,骗人是不对的,你犯了错就要受惩罚。」接着便露出一抹浅得差点看不见的笑容,犹如要待没人的时候,便把我捉到一旁去调教不不不!这是什麽思想!哎唷,别自己吓自己,这古人怎麽可能会懂得「调教」这个神圣的词语到底是怎麽解的嘛!我在心里安抚着自己,但当我听见後期他跟别人说的话中,我便完完全全的肯定--「他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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