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他在元德手下干了这么多年,都没能翻出元德手掌心,这次能成吗....
“没错。”闻人不休略有差异地看了眼关小池,朗声笑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飞尘此次算是破罐子破摔,干脆一条路走到底,谋权篡位....”
“他想取代元德?!”关小池诧异道:“他真的想当皇帝吗....”
“为师不知。”闻人不休抬眼看向灼灼烈日:“昨晚的事应当是意外,徒儿不必放在心上。”
什么意外?!!那都是血印啊师父!
“师父,你知道是谁是不是?!”关小池不满道:“这万一每晚都这样,徒儿迟早命丧黄泉!”
“放心吧,不是什么恶人。走错地方而已。”这种完全没有说服力的理由亏得闻人不休也能想出来,关小池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虽然闻人不休前几日教的都是些基本功,奈何关小池身体消受不起长时间的习武,因而一天中,她能有半日虔心习武就很不错了。
这么一晃就过了近半个月。
闻人不休依旧是晨起先去一趟后山崖采一些奇花异草,大杂烩似的为关小池煮上一锅药,再督促关小池习武,到了傍晚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子时才会归来。
关小池问过闻人不休去了哪里,奈何他只是三言两语敷衍过去。
“师父。”明日便是检验关小池习武成果的日子,这期间无人来打扰她,偶尔想去清凉寺转悠一圈,闻人不休也会以时间紧促为由拦住她。
“说。”闻人不休今晚不知从何处带回来小一瓶酒,鸦青色的细口瓷瓶约莫手掌大小。关小池坐在石桌前主动将瓶塞打开,顷刻间酒香四溢。
“好酒!”关小池单闻到这酒香,就知道是陈年女儿红。浓郁但不呛鼻。
“看不出来你还会喝酒?”闻人不休抢过关小池手中的瓷瓶为自己满上一杯。
“毕竟徒儿是自玉牌楼长大的姑娘,多少也沾染了些世俗之气。”关小池手作扇子状,扇着香气,颇是陶醉。
“如果不是令堂会三两手功夫,兴许也逃不过元德的魔爪”闻人不休早该想到,依元德的小肚鸡肠,能容自己情敌的女儿长这么大吗?
“师父,您知道为什么元德一定将家父带走吗?”堂堂九五之尊,如果是与王春宝有仇,直接下杀手便是,为何留他到现在,虽然这么想很冷血,但关小池确是觉得元德不可理喻。
“这个嘛....”闻人不休无神地看着被云雾遮掩的弦月,吞吞吐吐:“具体原因为师也不大清楚,此事还需徒儿你自己去问令尊或者令堂。”
行吧...关小池坐在闻人不休旁边,被那酒香引诱着,馋的厉害,“师父,能不能给徒儿也尝一口。”平日里她也不贪酒,只是许久没喝,今日竟然有种酒虫作祟的感觉。
“不行,等你痊愈再说。”闻人不休斩钉截铁拒绝道。
“徒儿早就痊愈了啊!!”关小池这几日过得一点不比和尚好,她极爱食肉,但闻人不休确是连只鸡都没为她做过,天天都是素食。。
“而且,师父,喝一口不碍事吧...”关小池伸出手就想抢走闻人不休的瓷瓶,结果却顺着手臂的方向看见了一个倒在林中的人。
那人离得远,并且关小池的视线被坐在她正对面的闻人不休挡住,所以方才她一直没留心,此刻闻人不休稍微侧身想要躲过关小池的袭击,她刚好看见被他挡住的人的下半身。
“师父!”关小池惊呼出声“林子里好像有人!”
第89章 第八十二章 回来了
关小池没等闻人不休反应过来就跑向林中,还未欺近地上的人便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儿。
闻人不休一掌拍在桌沿处,腾空跃起抢先落在林中。
“为师来。”闻人不休拦在关小池面前,将面朝地横倒的黑衣人翻了个身,顺手摘掉他脸上的方巾。
黑衣人小臂处血流不止,并且血色发乌,关小池在看清那张脸瞬间惊呼出声:“阮飞尘?!!”
闻人不休封住阮飞尘周身大穴,自袖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倒出一粒拇指大小的药丸塞进他嘴里,迅速盘坐在他身后为他渡气。
月色透过交错的枝叶落在阮飞尘脸上,打下一片阴影,此刻他正紧闭双目,呼吸若有若无,紧拧着眉头似乎极其痛苦。
关小池不知阮飞尘是经历了什么,但光从他身上的惨状就知道是一场恶战,破衣烂衫的,腰间腰带早已不见,头发松散的束在身后,还有几缕蓬乱地挡在他额头前。脸上的刀伤自眼角一直延伸到下颌处,仍未结痂。
“师、师父....”关小池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惧和心疼,声音打颤。
“小池,你去熬药。”闻人不休不等关小池作答,抱起阮飞尘一阵风似的消失在她面前。
等关小池熬好药,闻人不休已经帮阮飞尘将伤口处理干净,只是仍旧有血液渗出布条。
“师父,他怎么样了?”关小池将药放在桌上,又燃起一根蜡烛,旁边那支快要燃尽,她怕等下突然熄灭。
“再烧一壶水。”闻人不休将阮飞尘的短衣脱掉,便见他腹部竟然还有一块儿巴掌大触目惊心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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