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绮丽答应给他家人衣食无忧,司机才卖了他自己的命。
司机的家人知晓此事,因为管绮丽每个月都要给他们汇钱。
为了不让白家人查到蛛丝马迹,管绮丽特意将他们送到了缅甸那种小乡村。
真的没有料到白毅峰的手伸得那么长,毕竟当年老爷子也没有查到。
所以上一次缅甸之行,管绮丽本身就准备斩草除根。
她绝对不能让白毅峰找到司机的家人。
当时盛明兰的事情轰动了整个江市。
如今翻出来影响太大。
可今天白毅峰做的这些,也是不让她活了。
她在江市,经过今天的媒体发酵,坐实了声名狼藉。
她维持了一辈子的名声,就这样在顷刻间崩塌了。
她给白毅峰打了电话,约了见面地点,是时候算算总账了。
车子在空旷的夜色里面疾行,即便车窗紧闭,也依稀能够听到偶尔的呼啸风声。
凌晨两点的时候,车停在了跨海大桥的中央。
崔璨和林璨璨两个人被拽下车。
凌晨的雾气很大,管绮丽没有下车,她摇下车窗看着崔璨,表情依旧淡然。
今夜的跨海大桥邪了门,一辆车都没有。
保镖将崔璨和林璨璨两个人五花大绑要至于桥外面的时候,林璨璨嚎啕大哭,被堵住了嘴,只剩下了闷哼的呜呜声。
崔璨不可置信的看着管绮丽:“你想要做什么?如果威胁白毅峰,我一个人就够了,为什么一定要伤及无辜?”
管绮丽依旧淡淡的看着她:“不是说我是坏人害死了很多人的生命吗?也不差你们两个,再加上他。”
管绮丽脸上的决绝和淡漠让崔璨知道,她要的不是威胁,而是了结。
她问崔璨最后一遍,到底签不签字的时候,如果签了,说明还有活的希望,不然就是像现在这样,同归于尽。
崔璨和林璨璨两个人除了身子被绑的紧,脚几乎是腾空的,只有脚尖能够踩着桥外面的几寸边缘。
林璨璨泪流满面不敢往桥下面看。
几十米高的距离,海水比这夜色还要黑,泛着渗人的光亮。
海浪奔腾的声音充斥着每个人的耳朵,犹如怪兽出没的前兆。
崔璨的脸色灰白,凌晨的海风刺骨,她的全身都已经冻的没有了知觉。
过了一会儿,管绮丽从车上面走了下来。
在崔璨的身边轻啄了一口烟。
烟雾顺着海风全部吹到了崔璨的脸上,她被呛的难受,皱紧了眉毛。
管绮丽再次提起来:“不用矫情,总归也生不出来。”
崔璨是真的怒了:“你到底什么意思,有话直说。”
管绮丽换了个方向,背靠着栏杆看崔璨:“你不是都知道吗,不签字我们同归于尽,你挺聪明的,没看出来?”
“我说的是白毅峰晕倒的事情,和我的孩子。”
管绮丽深吸了一口烟,刚要说话,远处的轰隆声越来越近,十几辆车在这夜色里面犹如长龙,飞啸而来。
管绮丽微笑着说:“他来了,让他一起听听吧。”
顷刻间,车子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到了跟前。
白毅峰阴沉凌厉的脸出现在这夜色中,在看见崔璨被绑在桥上的那一刻,眼中布满了心疼。
接着另一辆车上面下来的人是白兰舟。
管绮丽在看见白兰舟出现的那一刻,她很明显的感到一阵慌乱。
不管白兰舟到底清不清楚管绮丽的真实面目,在平时,管绮丽依然是那个伟大端庄的母亲。
白兰舟自顾自的朝着管绮丽走,却在走了一半的时候,被管绮丽大声制止住了:“站在那里,别过来。”
白兰舟不停,还想继续朝前面走,管绮丽严厉呵斥:“我让你别动,站那。”
算起来除了因为穆欣雅的事情,管绮丽很少对白兰舟这种态度说话。
白兰舟在这一刻也微怔,因为管绮丽此刻的表情很狰狞也很着急。
白兰舟几乎是哀伤求的语气开口:“妈,您到底想怎么样呢?”
管绮丽的喉咙似乎轻轻咽了一口口水,让自己镇定道:“你过来。”
她说的是白毅峰。
白毅峰的眸光从崔璨身上流转,一步步向前,直逼管绮丽。
眼神中有掩盖不掉的冲天怒火。
他走到白兰舟位置的时候,略微停顿,接着慢慢的继续走。
慢慢的他离着崔璨的距离越来越近,管绮丽的眼中却丝毫没有任何担心之色。
也就是说她根本不怕白毅峰接近璀璨,救走崔璨。
白毅峰看着她冷冷的开口:“想怎么解决我都同意,只要你放了她们。”
管绮丽苍然一笑:“呵呵,搞的我身败名裂,现在装起了弱者?明明自己才是罪魁祸首,还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而且还这么高傲,可真不愧是母子俩啊。”
她语气中浓重的讽刺,也带上了白毅峰的母亲,让白毅峰眸色更加黑暗。
“难道你不想解决?”
“解决,谁说我不想解决,总要一件件的慢慢来,毕竟我们要解决的事情太多了。”
白毅峰定定的看着管绮丽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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