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配!”厉慕寒突然下了评语,“她不配为后。”
花蛮儿一愣,本能反问:“难道本公主就配么?”
“是!只有你的聪慧,你的勇气,你的大气,你的足智多谋堪坐皇后宝座。从今以后,我们可以携手不负这锦绣天下,共同夺下的江山,我们可以共同守护!”厉慕寒断然道。
花蛮儿僵滞了一会儿,突然凄笑出声,眼角不禁迸出些许泪花。
她轻轻用手拭去,凄婉问道:“厉慕寒,我只问一句,在过去这么多次抵死缠|绵的夜里,难道你就不曾爱过我么?”
厉慕寒陡然愣住。
他定定地仰视着花蛮儿,许久许久,终于迷茫地摇了摇头:“不!不爱!”
“不爱?!嗬——”花蛮儿轻轻发笑。
这瞬间,她多么懊悔,懊悔问出这样的蠢问题。
“所以,你来寻我回去,允以后位,只是因为你认为,我比施以柔更加适合皇后这个位置?只是因为你认为,我足智多谋,可以帮你打江山,将来也可以帮你守住江山,对么?”
她的心边问边发寒,多么希望他给她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可是,厉慕寒恼恨地盯了她一会儿,终于用力点了下头。
花蛮儿想忍住泪,却没有忍住。
仿佛为了掩饰,她后退了好几步,把脑袋缩了回去,不让厉慕寒看到她落泪。
她好恨,这个自私而现实的男人,她怎么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他。
于是,花蛮儿想了想,快步过去,拾起已经收拾好的掉到地板上的包袱,从里面掏出一小瓶药粉。
“花蛮儿,你放朕出去,听见没有!你放朕出去!花蛮儿,你敢伤害朕,朕饶不了你!”厉慕寒还在底下叫嚣。到了这个地步,他的嚣张还是没有改变。
花蛮儿不理会,也不回答。
她快步过去,蹲在洞,拿出小瓷瓶,打开瓶塞,悠悠洒落。
很快,下面就没有动静了。
纷纷扬扬的药粉,让花蛮儿看不清楚下面的厉慕寒究竟怎么样了。可是她知道,他是倒下了。倒下好,倒下她就可以痛哭一场了。
花蛮儿扑倒在桌面上,结结实实痛哭了一场。
然后,她取出一颗果子,一口一口吃下了。
两天后,一辆马车停在了韩枫的大将军府,那些驾马车的伙计跳下马车,敲开了大将军府的大门铜环,就快速跑散了。
等到韩枫闻讯匆匆忙忙跑来,掀开马车软帘一瞧,不禁大惊失色。
“陛下——”韩枫所见到厉慕寒被五花大绑,小腿上淌着血迹,似乎受了伤,整个人昏昏沉沉,前襟里还塞着一封信。
韩枫第一个动作就是去探了探厉慕寒的鼻息,见他呼吸均匀,又上下打量,见无中毒迹像,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亲自动手,松了绑在他身上的绳索。
然后,使劲摇晃着厉慕寒,又让人去拿了一盆水来,在泼之前,细心地把那封信抽出来,这才给厉慕寒泼了整整一盆水。
厉慕寒打了个机灵,瞬间清醒过来了。
他睁开冰眸,茫然地看着韩枫,又看着自己满身的湿水:“朕这,这是怎么啦?”
蓦然,他看到小腿上的伤痕,瞬间明白发生什么了。
“花蛮儿,”厉慕寒暴吼,“你真狠!”
此时,韩枫已经打开了那封信,阅览之后,陡现不可思议的神情,出示给厉慕寒看,“的确够狠的!陛下,你被休了!”
“什么?”厉慕寒猛地一把夺过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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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命不久矣
厉慕寒一看那信,不!不是信!根本就是一纸休书!
俊脸霎时愠怒,捏纸的大手竟微微抖动:“花蛮儿,你辱人太甚!自古以来,皆是男子休妻,岂闻女子休夫?何况我是堂堂一天子。”
他暴怒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把那纸休书撕个粉碎,飞扬在空中,那脸色已经铁青,嘴唇抿得更加凉薄。
“哈哈哈——”韩枫倒是忍俊不住,陡然捧腹大笑:“这个花蛮儿,可真逗!陛下,你是在哪里找到她,并且着了她的道?”
“栖霞山。”厉慕寒一字一字地迸出唇。
“哦,栖霞山?有道理,那儿是她的老巢,躲在那儿不奇怪。可是陛下怎么会跑到那里去?莫非陛下也思念成疾,才跑去寻找么?”韩枫促狭道。
“切,谁思念她?朕是睡不着,去祭奠三万亡灵去了,无意中碰到她也在那儿罢了!”厉慕寒桀傲不驯地高抬下巴,睥睨着韩枫,“这不关你的事!先去换衣,你是要朕像个落汤鸡似的一直站在这里么?”
“哦哦哦,”韩枫连忙笑着让道,“陛下,快快请进!”
厉慕寒白了他一眼,拖着伤腿一瘸一瘸地走到前头,曾经的雷雳风行,潇洒不拘似乎不见了。
这瞬间,让韩枫又没忍住笑。他使了个眼色让家丁去扶,自己紧紧跟在身后。
这天底下恐怕也只有韩枫敢这么掫揄他了。上次因为护身符的事情,两个人生了那么大的嫌隙,转眼战事一来,也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彼此仍然最关心彼此。生死兄弟情义,大抵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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