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顿了顿,又提出疑问,“这一切跟臣妾当不当这个皇后有什么关系呢?”
厉慕寒唇角噙一丝苦笑:“这可是要归功于你的能干了,我的皇后娘娘。你如今不管是在蛮夷或者是在大昭百姓的心中,地位不比朕低。有你为皇后坐镇。即使萨族突然闹起来,相信你也会想到办法自圆其说。”
“更何况,你跟着乌梓伊学过机关布阵。朕希望你闲睱时,能够教我军中将领们排兵布阵之道,让他们学点皮毛,好抵御外敌。你也可以教花豹,这样,能抵御住外敌,就不需要开打了,是不是?连带着把你们制毒炼毒的方法也教一教,好用得很!”
厉慕寒的大言不惭真是让花蛮儿欲哭无泪。
搞了半天,他不惜让她鞭一百下,也要低声下气请她回来,居然是为了这个原因。
不是因为他有愧于她,也不是因为他喜欢她,而是因为她很有用!
她花蛮儿有三头六臂,可以母仪天下,帮他震住天下百姓,还可以顺带教教三军将士机关布阵,制毒炼毒。
“厉慕寒,你这个如意算盘未免打太好了!”花蛮儿恼怒了。
厉慕寒见她着恼,忙缓了脸色,难得陪了一脸笑:“朕打的如意算盘,不也是为了天下百姓好么?”
“是啊,是为了天下百姓好。可是,你就没想过我是什么感受么?”花蛮儿也不知道打哪来的失落,突然就把自己淹没了。
厉慕寒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问道:“你……是什么感受?难道说,你爱上朕了么?”
花蛮儿猛然一僵,咬着唇|瓣,倔强地摇头:“不!才不爱你!”
是的,她才不会爱他。一个从来不在乎自己的人,何必言爱?
厉慕寒定睛瞧了她一会儿,唇角微微扬起,抽了一丝冷笑:“那就对了。咱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你嫁鸡随鸡,嫁龙随龙。你帮帮夫君,打理一下家,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你夫君这个家大了一点,是一个‘国家’。不过,不是同样该表现出你贤内助的样子了么?”
花蛮儿狠狠瞪了他一眼,真是要把唇|瓣都咬出血来了,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啊?
她真是看不懂他!
以前听闻韩将军说起他和施以柔的故事,还真是被感动了一把,真心觉得他是天字第一号痴情种。
后来,施以柔回来了,他却又变得不珍惜。
现在,又这么样对自己。
厉慕寒的心里到底有没有“爱情”这两个字,这个大男人究竟懂不懂得爱情是什么。
花蛮儿真心觉得好悲哀,好沮丧。
她突然心里有一种认知。这个男人,不论自己优不优秀,不论自己对他好不好,对他有没有救命恩,似乎都无法改变他对她的态度。
他不会因为感动,不会因为对方出色,而对人动情。
即使动情了,也难保长久。
这个清醒的认知,让花蛮儿感到疲惫,心底散失了任何希望。
不过,也好。早点清醒早点好。
花蛮儿自嘲地勾唇淡笑:“好!陛下,臣妾会表现出贤内助的样子。只要是对百姓好的事情,臣妾愿意接手,并且尽心尽量完成这个使命。不过,陛下曾经答允臣妾的种种事情,请陛下一定做到。”
“好。当然。”
厉慕寒说着,突然把花蛮儿往下一拉,花蛮儿猝不及防,整个人突然覆在了他身上。
他用手压着她的脑袋,堵住她的嘴,深深吻起。
花蛮儿被他手压着,着实动弹不得,美眸情不自禁翕合,晕乎了一阵。
可是,待他的手向下褪衣时,花蛮儿猛然清醒过来,她尽力挪开唇与舌,微微喘息道:“不要这样,陛下,你的伤还没有好。”
“偏不!”他抬起狼腰,象征似地顶了她一下,她差点失去了自持,“你在上面,我在下面。你小心点,不要碰着朕伤口就行了。今天是你我大婚之夜,怎么着也不能让你自己过?”
“切,臣妾实在不介意自己过。陛下保重龙体要紧啊!要是碰伤了你,那帮文武大臣不全都要我的命么?”花蛮儿似笑非笑,温柔体贴地说着。
一面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的时侯,还十分“不小心”的去蹭到了他腿上的伤。
“嗯——”厉慕寒一声闷哼,五官都蹙在了一起。
花蛮儿趁机逃离,逃得远远的,再也不敢过来半步。
厉慕寒好不容易从痛楚里挣扎出来时,才发狠起来道:“好!花蛮儿,你这是故意的吧。你不要洞房花烛夜是吧。那行,你就在这霜云殿好好磨,朕去紫潇殿找贵妃。”
花蛮儿傲娇地抬起小下巴,别过脸去不语。
厉慕寒气呼呼地起来穿上龙靴,披上龙袍,就往外走。
花蛮儿凝望着窗外被冷霜蒙了一层雾的花朵,心瓣碎了一地。
骄傲如她,就是没有办法接受厉慕寒死活要她回来是因为她有着这许许多多的利用价值。
可是,他不爱她的事实,他早就告诉过她了呀,心里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她明知,但就是痛!心痛得快要死掉一样!
为什么?
她拭去眼角的潮润,自嘲的笑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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