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气的?泽昊,淡定!”花蛮儿淡淡笑着安慰。
花泽昊冷嗤:“怎么不气人?皇兄真是头大蠢猪,那女人随便说说他就信了。三岁小孩子的把戏我都不信,他怎么就信了?大白痴一个!”
“花、泽、昊!”
蓦然一声暴吼从门口传来。
花泽昊只觉得眼前一阵阴风扫过,厉慕寒的人影已经晃到眼前,把自己拧了出去。
“不要……”花蛮儿连忙站了起来,但马上又痛苦地坐回去。
“别动手,陛下,童言无忌,他只是一个孩子。”跪得太久,盘得太久,血气不畅通,外加肿痛,让她有心无力,只能用喊的。
“孩子?童言无忌?”厉慕寒冷笑,“都已经九岁了,再怎么童言无忌也该知道宫里的规矩?既然是童言无忌,你这个当姐姐的,朕这个当哥哥的,是不是该教训一下?让他懂点规矩!”
说着,他把花泽昊攥到院子里,然后往他的膝腘处踢去,花泽昊猛地一下扑跪在地面。
但是他马上倔强地站起来,嘶吼着往厉慕寒身上撞去:“啊——你凭什么教训我?你凭什么当哥哥?你只会欺负我,让人打我!你根本就不配教训我!我说错了么?要教训也只能是姐姐教训我,你凭什么?”
“啪——”
厉慕寒骤然甩了花泽昊一记耳光:“凭你乱骂人!什么‘大白痴’?什么‘大蠢猪’?这是对一个皇帝该说的话么?”
“你打我?”花泽昊气愤地踢了厉慕寒一脚。
等到花蛮儿踉跄着奔过去时,厉慕寒已经一脚把花泽昊踹了出去,直接踹出了院子:“滚!你给朕滚出宫,滚出王府!再让朕听到你背后骂朕,朕立刻让人把你嘴|巴缝起来,给朕滚蛋!”
“你太过份了,厉慕寒,该滚蛋的人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存心来羞辱人的么?他是你的亲弟弟,又才九岁,都说了童言无忌,你就不能把心胸放宽一些么?教训可以,动手就是不可以!”
花蛮儿已经追出去,扶起痛倒在地上的花泽昊,心疼地把他抱在怀里,眼里泪忍不住滚了出来。
“大白痴!大蠢猪!我就要骂!我就要骂!”花泽昊嘴角和鼻子都已经流了血,可嘴|巴依旧硬气得很,半眯的狐狸似的眼睛迸出千万支利箭,千万缕仇恨。
花蛮儿本来掏出手帕帮他拭嘴角,这时连忙捂住他的嘴:“乖,忍一忍,忍一忍!”
然而,厉慕寒已经大步流星过来了,一把拎住花泽昊的领子,把他从地面拎起来,厉令:“来人!把花泽昊拖下去,把他的嘴|巴给朕缝起来!朕说到做到!”
瞬间,不知道从哪里窜出那么多侍卫,厉慕寒把花泽昊随意一丢,丢给了那群人。
花蛮儿立刻凌空越去,打退了几个侍卫,把花泽昊抢回来,紧紧护在身后:“厉慕寒,你要缝就缝我。你说得对,是我这个当姐姐的没教好。子不教父之过,长姐为父,你缝我吧,我代她受过!”
厉慕寒阴沉着脸一步一步逼近:“你说得对,你是该罚!连你也敢直呼朕的名讳,可见你教他骂朕,也是理所当然。”
“嗬,你真的认为是我教的?”花蛮儿内心充满了失望。
“来人,把花蛮儿和花泽昊各打二十大板!”厉慕寒冷冷令道,“没真的缝嘴|巴子算是饶过你们了。”
“厉慕寒,我不会饶过你的,不要打姐姐,有种打我四十大板,打女人算什么男子汉?”花泽昊撕心裂肺吼着。
“都该打!都该打!”厉慕寒吼着,狠狠一拳劈在旁边的树干上。
当花蛮儿和花泽昊被压|在院子里的长板凳上,接受侍卫的大板子招呼的时侯,厉慕寒的心像被钝器击中似的。
他的眼角余光瞟到墙角里翻落的食盒。
好不容易,他提起勇气,想要直接给她关怀的时侯,却听到有人骂自己“大白痴”、“大蠢猪”。
偏偏辱骂自己的小男孩还会得到她那么多关爱。她护着、帮着、疼着、|宠|着……
她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厉慕寒一气之下,当即甩掉了食盒,厉喝一声,冲进去把坏男孩拎了出来。
这是他的亲弟弟。
也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可是,这个亲弟弟却无论如何怎么也亲不起来。
在厉慕寒的授意下,逍遥王府里面的奉银比其他王府都多,佣人也最多。在许多场合,他也下过旨意,给予逍遥王特权。可是,这个弟弟却怎么也暖不起来。
“打!给朕狠狠地打!”厉慕寒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直接命令。
“啪,啪——”
板子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似乎可以穿透好几道宫墙。
又像是应声而来,水莲,怜馨,梅仙几个“咚咚咚”跑过来了,一见这种情景都吓傻了。
“娘娘,娘娘——”
她们呼唤着,看见花蛮儿与花泽昊的臀|部都渗出了血,脸色苍白,咬得唇|瓣也都出了血。
她们束手无策,只能跪在厉慕寒面前求饶:“陛下,陛下,饶过娘娘吧,娘娘体弱,小王爷年纪小,请陛下饶过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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