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蛮儿听了这席话,渐渐陷入了沉思……
逍遥王府。
气冲冲回到府中的花泽昊越想越气,他趴在榻上接受太医的敷药,但脸上显示的并非痛苦的神情,而是愤怒。
他待要再骂陛下,花裘连忙阻止,待太医敷了药,花裘送他出去之后,方才进来训道:“小王爷这是糊涂了。公开和陛下过不去,你是找死么?那皇后娘娘的心血就白费了,以后,莫再如此。”
花泽昊长叹一声,道:“知道了,裘叔,姐姐也是这么说的。”
史翠芽坐在床畔,捋了捋花泽昊凌乱的发,心疼道:“咱们王府还是再多请几个人罢,请些护院什么的。”
花裘白了史翠芽一眼:“妇道人家,懂什么?那可是皇上,请护院顶个屁用。最重要的是小王爷的势力要强大起来,不能再让陛下小觑。”
“嘭!”花泽昊用力一捶枕头,兴奋地撑起上身,狐狸眼晶晶亮地注视着花裘,“裘叔,你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本王就是这么想的。本王原就是小太子,可以争抢龙位来着,如今皇位给他坐,至少也得与他平起平坐吧。不行,裘叔,你要想想办法。本王也要更加刻苦用功的读书、练武才行。本王发誓一定要学会本领好好保护姐姐。”
花裘按着花泽昊的肩膀,点头道:“嗯,你有这个志向就好。裘叔心里也很安慰。得空时我会跟你姐姐商量一下怎么办。只有你有实力了,陛下自然会忌惮你。单靠他同情或者期冀他顾念亲情是没有用的。”
至那以后,花泽昊学会了低调,不再公开与厉慕寒唱反调,因为他不想要姐姐再为他挨一顿板子。
花裘自知武功有限,于是私下广纳武林贤才,延请入王府教导花泽昊与花荣练武。
花裘的儿子花荣与花泽昊同岁,两个小伙伴一起练武,一起读书,都十分用功,武功精进神速。
逍遥王府也渐渐热闹起来。许多武林高手成了逍遥王府里的入幕之傧。
这天,花裘依之前花蛮儿所言,半夜潜入丞相府找寻证据。
他一身黑色劲衣,蒙着面,躲在暗处,一间间探寻,终于探得施洪昌书房所在。于是就趁黑夜悄悄潜入。
书案抽屉、书架、花瓶里……
一阵翻找,都找不到任何往来书信。此时,他开始就在书案桌面翻找,书案左边叠着两摞厚厚的书。
他就在那堆书里找,才刚往下搬一本书,就发现底下一本搬不动了,一使劲,“哗”一声,后面整排书架突然往两边挪开,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正从心底泛出一阵惊喜,误打误撞莫非动到了开关。正想转身进去,突然从里面“嗖嗖嗖——”飞出一枚枚六角蒺黎暗器。
花裘连忙闪身躲过。可是暗器如雨,到底还是有一枚射中胳膊。
外面听到机关响动,骤然传来一片呐喊:“有刺客,抓刺客,抓刺客……”
那当中最为沙哑的烟嗓,不就是施洪昌么?
花裘只得放弃继续寻找,从窗户窜飞出去,跃上屋檐,在一片喊打喊杀中于屋顶窜飞。
施洪昌抬头看见了,往上一指,高喊:“刺客在那儿,放箭!”
霎时,侍卫们搭箭开弓,往上瞄准……
花裘心里一慌,瞅准隔壁湘王夏子恺府,迅速飞掠过去,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夏子恺的府中。
他料想,这施洪昌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得罪夏子恺吧?厉慕寒的舅兄,与厉慕寒、韩枫从小自有渊源,岂是施洪昌能轻易得罪的?
果然,躲在墙角暗处的花裘听到施洪昌带着侍卫们在湘王府前要人。
风|流倜傥的湘王去应门,一听原委,三言两语就把施洪昌打发了。
那意思就是刺客不在他王府里,就算是在王府里,施洪昌也没权利搜查,去请过圣旨再来。并且在请过圣旨前,不允许他们在府前待着,否则,就要奏请圣上治他们蓄意骚挠之罪。
待施洪昌撤走之后,夏子恺一转身就令人把王府关闭,而后走在院子当中朗声道:“无论你是谁,都马上给本王出来!否则的话,立刻喊施洪昌回来!”
花裘一听,细思了一番夏子恺与施洪昌的渊源,便从暗处现身。
“取下你的蒙面巾!”夏子恺命令。
花裘依言而行,伸手缓缓扯下蒙面巾。
“是你?”夏子恺略怔,甩开手里的象牙扇,潇洒地摇了摇,“你不是那个什么花裘?好端端的跑去施洪昌府里捣什么乱呢?说实话,否则没人帮你。本王敢打赌那个老奸巨滑的施洪昌肯定还在门外等着。”
花裘低头思忖了一下,湘王因为妹妹夏芊芊的死,心里一定也恨厉栩庆和施洪昌。
他将牙一咬,抬眸坚定地看着夏子恺,说出了栖霞案。
夏子恺微微颌首,果然答应帮忙:“原来如此!这施洪昌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若非他总是在厉栩庆身边搧阴风点鬼火,本王的妹妹也不会死!好!花裘,本王就帮你和皇后娘娘这个忙。如果贵妃娘娘也有从发,本王也不会放过她!”
“多谢王爷!”花裘毕恭毕敬道。
“嗯,你先回去把伤养好,我们再想办法进丞相府,这一次,好好规划,务必一击即中。”夏子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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