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恺洒脱一笑:“花将军,若是不服,本王倒有一计让你们心服口服!”
“哦,有何妙计?愿闻其详!”花裘连忙问道。
夏子恺转而向花蛮儿道:“启禀皇后娘娘,吵架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听说前段时间,就因为小王爷辱骂了陛下,被陛下毒打了一顿,皇后娘娘也未能幸免。小王子因此刻苦练功,以求自保,对么?”
“是有这么回事,那不过是孩子心性!”花蛮儿淡淡解释着。
“不!本王倒觉得小王爷有志气。陛下生性刚愎自用,自大自我,若是壮大小王爷的势力,与之分庭抗礼,倒不失为一个平衡之术。所以,与其打压对手,不如先行壮大。”夏子恺分析着。
花蛮儿美眸一亮,急忙追问:“湘王有何妙计,请直说!”
夏子恺淡然道:“或许是施家父女死期未到,这次就依了陛下,按照陛下所言去惩罚他们吧。但是,也不能白白退让!这退让也得退让得有价值!”
“本宫明白了,”花蛮儿原本就冰雪聪明,听到这里茅塞顿开,“本宫这就去向陛下提。想要安抚什么遗臣降将,必须连同蛮夷旧部也一并安慰了。”
“对!此乃平衡之术,皇后娘娘真是一点就透。本王忙了这么久,也不能白忙活。”夏子恺拿出象牙扇,洒脱的一甩,扇了几下,就说道,“终于完结一事,本王要去醉红楼会会佳人了。哈哈哈——”
言毕,夏子恺扬长而去。
花蛮儿看着夏子恺的背影,赞道:“好一个风|流聪慧的夏子恺,真是比夏芊芊强多了。”
“是啊,这夏子恺也算是在夷都里的一个另类王爷了!从当年他有能力游说众将,开门迎接两军入都城,就可见一斑了。”花裘也赞道。
“嗯,这个人才,要好好拉拢。花裘,没事就和他多走动走动吧。他的神机营可不是纸糊泥捏的。若他是我们的人,那小王爷就安全多了。”花蛮儿并不想搞派系,但是这情形又逼得她不得不如此。
花蛮儿回霜云殿后,果然没见到厉慕寒。
于是,她派怜馨去查,看陛下是在紫潇殿还是在上阳宫。
怜馨去了之后,没多久就回来说是在紫潇殿。详情怜馨并没有多说,但看见怜馨那低垂的长睫,躲闪的眼神,花蛮儿也能猜测一二。
想必厉慕寒又去哄施以柔了,又是心疼,又是安慰吧。而施以柔又是泪眼汪汪,如诉如怨……
花蛮儿想到这些,忍不住想吐。
罢了,就不去打挠人家的浓情蜜意了。
花蛮儿把夏子恺的话又想了一遍,就决定出宫一趟。
想要陛下答应这项提议,还是得让他晓得这其中利害不可。
于是,花蛮儿亲自出宫,到了逍遥王府。
花泽昊见了姐姐,自然无比高兴,热情招待。
花蛮儿哪有心情享受他的招待,立刻让花泽昊跟着他去到都城驻军中,拿着一份“万言书”给众将士画押签名。
翌日早朝,花蛮儿依旧带着花裘上殿,呈上这份万言书。
请求为天下安定大计,必须在安抚遗臣降将同时,也安抚蛮夷旧部,所有将领都要提升三|级。并且封花裘为正二品车骑大将军,待小王爷年满十六,即可入朝任职,参议政事!
厉慕寒见了这万言书,确实群情激奋,蛮夷旧部若要闹起来,那数量可不小,再者从前厉栩庆旧部,也并非全都尽忠于厉慕寒,厉慕寒权衡利弊,就此恩准。
花蛮儿挣回面子,花裘也替小王爷和各位将领开心,也就此同意。
那施洪昌见了,阴着脸,咬牙切齿。
然而他知道,此时身为罪人的他根本就不能够说什么。
施洪昌加紧派人在栖霞山为三万将士建了陵园,果真于清明节那日,由厉慕寒亲自率领文武百官,来到栖霞山祭奠。
皇后花蛮儿以及贵妃施以柔都随同祭奠。
小王爷花泽昊也来了。
花泽昊、花蛮儿、花裘皆落泪。
厉慕寒令施洪昌跪于墓前,亲自执鞭鞭打。
施以柔伤心地哭了。此时的她,早就领完了那半个月的面壁之过。
施洪昌那三十鞭挨下来,也够他受了,一条命去了半条,不躺床上休养两个月根本就起不来。
自此,施以柔与花蛮儿的梁子结得更深了。施以柔恨不得扒蛮儿的皮,抽她的筋。
回宫后,厉慕寒依旧那句话甩花蛮儿:“以后别再闹事了。如果闲得蛋疼赶紧画些机关图,教军中将领,这事儿刻不容缓!”
花蛮儿冷冷道:“行!为了安静绘图,请陛下继续住在上阳宫吧。”
厉慕寒横了她一眼,果真去了。
花蛮儿图个清静也好,想到他那双手抱过施以柔,她就不愿意让他碰她。不住在一起是最好,没有燃情的可能。
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某日,花蛮儿画机关图画累了,就召唤史翠芽进宫陪她聊天。
史翠芽陪她聊天,她就可以从她那里得到花泽昊和花荣这两个孩子的情况。
花蛮儿还是谨慎的,并不想让厉慕寒觉得自己与花泽昊过从甚密。
史翠芽与花蛮儿一同在房里吃点心闲聊,无意中视线扫到窗下八角案上水果盘里搁着一种青果子,霎时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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