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耶长叹一声,只得老实交待:“想必皇后已经得了消息,这才追来,那……本君只得老实交待。厉慕寒杀了驸马爷,又想夺你回去,听得你已嫁给本君,自然气不过。凭他的性子,亲自领兵而来也不奇怪。”
花蛮儿闻言,亦幽幽轻叹,的确不奇怪。
“本君的确是有意瞒着你和公主。两个大男人之间的战争,与你们皆有关系,生怕你们不安,故而瞒着,请皇后原谅!”
摩耶骑在马上对花蛮儿施了一礼,坦荡磊落。
花蛮儿一听,这道理挺入耳,故而不疑有他,只是蹙眉道:“既是与我有关,那我愿意追随君上上前线,亲自与厉慕寒说明白。我已是萨国皇后,对他早已心死,请他不要再来打挠。毕竟,两国刚定协议不久,狼烟再起,两相俱损,生灵涂炭,何苦?”
摩耶僵了一下,难以答话,花蛮儿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好了,既来之,则安之。那个人要是魔神起来,钟魁也挡不住。走吧!”花蛮儿爽快地说完,策转马头就飞奔向前头。
她当然看出摩耶的犹豫和挣扎,先下手为强,果断驰骋,不给予对方考虑的空间。
“皇后,皇后,蛮儿……”
摩耶急了,一边呼唤着一边追了上来。
花蛮儿扬鞭催马,奔得更快了。
马背上的摩耶眸色阴鸷,他一边策马,一边费尽心思地想着怎么把花蛮儿骗回去。
夜晚来临安营扎寨时,摩耶曾经试图一个手刀砍晕她,也曾经尝试在她喝的茶里下药,不过都被花蛮儿识破,她仿若凤目微睐,就能明了他的意图,眯弯着笑意,就把一个个危机化解。
这曾经让摩耶很尴尬,可是花蛮儿似乎也谅解了他,并没有对他胡搅蛮缠,质问扣罪,反而只是一笑置之。
然而,等到穿越绥漠,在玉赤陂安营扎寨之后,摩耶就越发寝食难安了。
翌日清晨,摩耶就要带兵至锦辽关与厉慕寒作战了,花蛮儿绝对不能出现。
假若花蛮儿出现在战场上,她不仅会有生命危险,摩耶还要冒着失去她的危险,这是摩耶无论如何不愿意承受的。
于是,他思忖良久,终于决定再次动手。
待夜深人静花蛮儿睡着之后,令士兵往她的营帐里吹送迷烟,待她睡着之后,再用绳索将她捆绑起来。
然后,他留下两名将军誓死保护花蛮儿,不放走她,同时却要侍侯好她,不能让她饿着,伤着,不能让她少了一根头发。
他下令,如果前方战事吃紧,这两名将军可以自行作主将花蛮儿直接带回兰泽古城。
摩耶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花蛮儿,心里一阵怜惜。但事到如今,这是唯一的办法。花蛮儿若要怪罪于她,就只能等事后再去解释了。
不愿意她冒险,不愿意她受冤屈,这是最好的解释。
明日就要决战了,摩耶彻夜无眠,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花蛮儿,摩耶突然计上心头。
他令军中能工巧匠扎了一个稻草人,仿着花蛮儿的身形扎完之后,又穿上同样的裙裳盔甲,腰间系上剑,那盔帽却多了面具,罩住了“脸”。
准备完之后,摩耶唇角扬起一丝诡谲的笑意,心里泛起一阵轻松。
翌日,他准备好之后点兵点将,径直向锦辽关出发。
整座营寨只留下了花蛮儿以及其他两位将军。
彼时,厉慕寒早已发兵拿下了锦辽关另一侧山脉,直接占据萨国位于锦辽关的城楼,使得萨国失去了直接攻入蛮夷的有利地理位置,这也是摩耶非得亲自且尽早迎敌的原因之一。
接到使臣的答覆,一向果断暴戾的厉慕寒哪里按捺得住?立刻发兵攻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关卡,得到了进入萨国的入场劵。
摩耶也存着必胜的决心,再也不去瞻前顾后,一到了战场,他仰头叫阵,誓死夺回关卡。
“厉慕寒,”摩耶暗蕴内力之后,声若宏钟,“本君来了,有种的就下来跟本君好好打一场,是生是死,各安天命。看看谁才有那个命主宰天下?谁才是真龙天子!”
厉慕寒站在高高城楼上,居高临下俯瞰,以蔑色睥睨一切:“哼,与你争天下?不屑。像你这种卑鄙小人,靠与兄嫂暗度陈仓来取得天下的人,根本就不配拥有帝位。你如今倒是露出你的野心来了。朕可真是从来没想过并吞萨国,若非你一再虎视眈眈,杀我弟,夺我妻,朕也不会兴兵来犯。”
摩耶闻言,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忿恨,倒打一耙:“厉慕寒,你可真是恶人先告状。韩枫是在夷都出的事儿,怎么却怪到本君头上?你就是一个不懂得珍惜,反复无常的小人。失去了花蛮儿你才会感到心痛,因为嫉妒心作祟,你先是杀了韩枫,接着又要灭我萨国,夺回皇后。你的动机不言而喻。为了在蛮儿面前留一个好印象,你编造这套谎言,写下什么战书,道貌岸然地宣告天下,你认为有用么?”
厉慕寒唇角一勾,冷笑:“有没有用本王不在乎!拿下你的命,为韩枫报仇雪恨,才是我厉慕寒最该关心的事儿。”
“好!有本事出城迎战!本君也正想拿下你的人头,为驸马报仇雪恨!”摩耶指着城楼上,义愤填膺地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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