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慕寒气得肺都快炸了,回头杀红了眼,把刚才死缠住他的几个将领全都杀个一干二净。
萧锦琰一进城,立刻率兵上城楼,令人将机关强弩列布于墙垛上,指挥着士兵发射箭雨强炮,为还没有进城的盟军铺路,让他们沿着云梯爬上来。
当然,也有厉家军跟着一起攀上云梯的,但都遭受到城楼上盟军的重创。不是檑石袭击,就是利箭索命。
花蛮儿带人杀尽了大昭兵之后,也登上城楼,俯瞰城楼下的战况。
只是这时,盟军不是战死,就是回归的差不多了。
于是,萧锦琰鸣金收兵。
花蛮儿却不管,她一瞬不瞬盯着厉慕寒,灼灼燃烧着仇恨的美眸目不转睛,她随手取过萧锦琰手里的穿云箭,搭弓上弦,微眯凤目,箭头直指混战中的厉慕寒。
他曾经射她的那一箭,她一定要讨回来!
她屏息静气,气沉丹田,运足内力,瞄准,放——
穿云箭破空而去,在料峭早春寒风的驱动下,凌厉疾驰,直射厉慕寒的背部。
目标当然是心脏位置,但厉慕寒闻风而知危,虽在混战之中,莫名寒意从后背沁入骨髓,坚着的耳朵动了动,他即刻扭身避开,那箭头堪堪射中肩膀。
花蛮儿咬牙含恨,虽然也见了血,但离理想的心脏位置早偏得远远的。
厉慕寒捂住肩膀,鲜血从指缝淌下,他举目望去,无法置信地盯着凭风立于城楼上的花蛮儿。
此时,零星盟军兵将听见萧锦琰鸣金收兵,早已散尽。剩下的厉家军将士立于城外,头一次品尝到战败的苦果。
对盟军来说,能够在厉家军的鹰眼下,成功占领城池,已经是莫大的成功,无需再恋战。
但是对于厉慕寒来说,却是奇耻大辱!
自从他领兵作战以来,还从未有过一次,被人在眼皮底下强占城池的。
而更加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居然受了花蛮儿一支冷箭!
看花蛮儿,多嚣张,多得意!
那一身红缨铠甲,丝毫掩饰不住婀娜多姿的身段,倾城的小脸少了许多伤痕之后,越发显得精致出尘。此时此刻,一手握着梨花枪,一手挽着弓箭的花蛮儿凭添了几分英气,令人无法小觑。
与她并肩而立的,是一位俊美绝伦的白袍小将,看起来两个人竟是那么般配。
厉慕寒冷眼瞧着,无名火瞬间窜上了脑子,冲着城楼就放话:“花蛮儿,你竟然敢给本王放冷箭,找死!”
花蛮儿扬声恨道:“厉慕寒,你亡我国,弑我父,虐我如狗,我恨不得剥你皮,抽你筋,噬你骨,一支冷箭算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对我一个女流之辈何曾心软过?这支冷箭,不过是本公主回敬你的!本公主也差点成了你的箭下亡魂!”
厉慕寒冷笑:“想射死本王,也要看你的本事!这世间,并不是每个仇都报得了的。”
萧锦琰立刻朗声代答:“厉慕寒,只要有本宫在,公主的仇就一定报得了!”
“你又是哪只狗?在那乱吠!”厉慕寒的语气充满了敌意与蔑视,蓦然,他想到了什么,情不自禁暴怒,“本王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驾马车的白衣公子!嗬,原来那天,花蛮儿姐弟俩真的躲在你的马车内!你到底是谁?”
萧锦琰淡定勾唇,蔑笑:“本宫乃玄越国太子萧锦琰。正是本宫救了公主和小太子。本宫既然救了他们,就有责任保护他们,岂容你如此谩骂?更何况,公主与本宫如今订有婚约,将来她就是我玄越的皇后,岂容你辱骂?”
“什么?”厉慕寒宛若遭受晴天霹雳,僵了一僵。
他从未想过,才分别两个月,花蛮儿就与人订立婚约!一向高傲的他,听闻这事,内心除了震撼,还有羞辱。
“花蛮儿,你这个悿不知耻的贱女人!你已经与本王成过亲,是本王的妾室,怎么可以与人订亲?你们的婚约根本无效!你给本王下来,跟本王回去!”
厉慕寒这次在三军将士面前,还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花蛮儿冷笑,故意以挑衅的目光眺望着他:“厉慕寒,本公主与你的亲事才是无效的。你纳本公主为妾的时侯,问过本公主意见没有?本公主何等尊贵身份,岂能为妾?相反,本公主与锦琰情投意合,两情相悦,郎才女貌,天造地设,有何不可?”
萧锦琰闻言不由自主扭过头去,深情凝望,一丝|宠|溺的笑意噙在嘴边,怎么也掩饰不住?
璀璨的霞光正好撒落在这一对璧人身上,金童玉女般的登对,就连厉家军的众将士都在心里赞叹不己。
一声“锦琰”像一把犀利的斧子劈在厉慕寒心上,俊脸罩满阴霾,深邃的冰眸怒意滔滔。
“死贱人!”厉慕寒低咒。
蓦然,他凌空跃起,黑色的战袍在空中随风张开,仿佛一只大飞鹰展翅,瞬间遮住了万道霞光。
他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城墙上飞渡,直取花蛮儿!
花蛮儿一惊,毫不犹豫举起手里的穿云箭,又向他射出了一箭。
厉慕寒在空中以一个漂亮的旋身,伸手握住了这支箭。
然而,在萧锦琰的命令下,机关已开,箭雨漫天而至,厉慕寒只得抽手对付,飞身回落马上。
心底忿恨难平!
厉慕寒指着城楼上的两人立誓:“花蛮儿、萧锦琰,你们等着,很快,本王会夺回合泰、汝阳,并且直捣玄都,你们等着吧!花蛮儿,你是本王的侍妾,永远都是!等你回来,看本王怎么修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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