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厉慕寒长叹,“若他就你的问题为难你,希望你对他回答一样的话。朕不强求你。到时侯,你愿意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
花蛮儿闻言,若有所思地凝望着他。
这可和他从前的霸气两样,一直以来,他都在极力挽回她,说的话也是他不会让她再离开,他对她死不放手。
对!死不放手!
就在不久之前,才这么死缠烂打着。如今,态度两样,竟让花蛮儿生出几分失落感。
她抬眸看着厉慕寒,若有所思。他那颓丧的样子,难道是因为他的伤?因为沈含笑说他有可能不行的话……
“你走吧,蛮儿,这件事情就只有你才能搞定了。把怜馨带上,她会保护你的。让夏子恺接应你,去吧——”
厉慕寒似乎有点累,说的话也是那么有气无力的。说完之后,他将脸伏在枕头上,就再也不言语了。
花蛮儿眸底泛起泪花,心里纠结凄楚。
她猛然一转身,往外冲了出去。
“走,怜馨,备马,去见花泽昊!”花蛮儿回房穿了一身铠甲,背上箭囊,又系上倚月剑,手里还拿着一条马鞭。
怜馨备完马后,回来见她这身装束,吓了一跳:“你,公主殿下,你这是去谈判,还是去打仗呢?”
“谈判场上就如同战场,一场脑力和口才厮杀下来,本公主要保证自己能赢啊!走吧,怜馨!上战场!”
言毕,花蛮儿就往外走。
两个女子骑着马经过城门时,告知了夏子恺,随后经过那么围城的昊军时,花蛮儿出示了花豹的腰牌,也就顺利通行了。
事实上,花蛮儿在昊军中的威望极高,众将士也明白花蛮儿在花泽昊心里的位置,就算没有腰牌,也绝对不会跟他过意不去的。
很快,花蛮儿就到了花泽昊的军营中。
彼时,花泽昊正站在帅台上,亲自操练兵马。
晚秋凉风徐徐,风中的花泽昊俊美潇洒,邪肆风|流。
苏家兄妹也在校场,花豹和花裘也亲自操练,并且教导排兵布阵。当然,这些都是当初从花蛮儿手里学过去的。
两骑快马一直奔到帅台边,引起花泽昊的注意。
花泽昊看着一身红戎装的花蛮儿,不禁微微愣神。
“姐姐——”他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花蛮儿却飞身下马,奔上帅台,一言不发,扬鞭就抽花泽昊!
“姐姐,你为什么打朕?为什么?”花泽昊猝不及防之下,被抽了好几鞭子。
然而,饶是如此,他也不敢辩解,更不敢夺回鞭子,只是举起手臂掩住脸面,缩着身子躲避着。嘴里虽然抗议,却并不曾恼火。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别打了——”众将士虽然开口求情,却没有一个人是真正上来夺鞭子的。
花泽昊不喊人救他,大家就似乎就像是在观望似的。
原本,怜馨见状也有点吃惊,害怕将士们一拥而上,把她们打死。不过看到这种情境,才知道她低估了花蛮儿在昊军中的影响力,也低估了花蛮儿在花泽昊心里的位置。
花蛮儿一边鞭打,一边叱骂:“打你这个不知高地厚的小子!你被人利用犹不自知。你以为像摩耶、任袆、静修这样城府极深,又野心勃勃的人,利用完你三分天下,共同打败厉慕寒之后,就真的能和你三足鼎立,和平共处么?做姐姐的,绝对有责任提醒你,到时侯,和平未久,他们肯定会倚老卖老,欺负你这个小孩子,再联合吞掉你,再来个二分天下,到时侯你又如何奈何得了他们?”
她再狠狠地打,再狠狠地骂:“都说打虎不离亲兄弟。厉慕寒再怎么坏,在外人面前,他还是愿意放下过往的恩怨,与你携手合作,就冲这态度,也是值得称赞的。而你呢。你又做了什么?”
花蛮儿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是,姐姐知道你委屈,你小时侯受过种种罪。可是,在这乱世之中,受过罪的何尝只有你一个人。姐姐受过的罪也不比你少。可是一码事归一码事,报仇可以,别扯上民族大义,你明白么?厉慕寒从前对你再如何坏,在民族大义面前,他什么都愿意让给你了,连龙椅也不坐了,自甘被你糟践到这种地步,还不够么?你可知道他现在半死不活,受了多重的伤?如果他不是诚心诚意,大男人宁可杀不可辱,他何必受你这种屈辱?他是那样胆小怕事的人么?”
“花泽昊,你记住!有仇报仇,有冤报冤,那是硬气。可是,如果在仇也报了,冤也伸了之后,又死死揪住不放的,那就是小气。花泽昊,你愿意做一个小气的男人么?你认为,一个小气的男人,可以当好皇帝么?配登上龙椅么?”
花蛮儿一阵劈头盖脸的鞭子,一阵劈头盖脸的骂,终于让花泽昊招架不住了。花泽昊回转过身来,扑通一下跪在花蛮儿面前,抓住她的鞭子道:“姐姐教训得是,姐姐说的话,昊儿都听,是昊儿错了!”
花蛮儿此时气犹未消,她收起马鞭指着花蛮儿继续训道:“你当然是错了!把那些什么“血洗夷都”之类的混帐话都收回去。是的,当年,厉慕寒的确曾经血洗昊都,以致于他夜夜恶梦,自己都饶不过自己。可是,你记住,这是他的罪孽。你为什么要以暴制暴?为什么要让自己也成为那样暴君?这样,你和你所痛恨的厉慕寒有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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