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讨厌我么?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真心?”厉慕寒沮丧极了,他的声音透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
“不!”花蛮儿轻轻摇了摇头,她垂下羽睫道,“这个吻,就留待胜利的那天吧。事实在这个希望好好打仗,保住你的小命。待到那天,蛮儿绝对不会推辞!”
厉慕寒霎时笑逐颜开,他的心如此欣慰,他抿着嘴含笑点头,自信满满,神采飞扬:“好!花蛮儿,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不许你反悔!”
“绝不反悔。”花蛮儿说着,陡然一抹红晕飞上了粉颊,转身就往外跑。
厉慕寒顿时愣在当场。
他这一生阅美无数,可是这一刹那的花蛮儿却是他认为他所见过最好看的。
这一刻,他全身充满了力量,一种想立刻飞奔上马,血战沙场的冲动油然而生。那一|夜,他在跑马场足足奔了五十圈,这才停下来。
夏子恺在城楼巡夜时见了,一直喃喃地说道:“疯了,真是疯了。”
翌日,花蛮儿一身戎装,骑在马上出发,怜馨亦随伴左右。
厉慕寒对怜馨吩咐道:“如果蛮儿小命顾丢了,你也要拿小命来见。”
“是!”怜馨英气十足的领命。
花蛮儿与厉慕寒没有再说过多的情话。两个人都是豪气云天的人,许多关怀都留在了心底,无须赘述。
花蛮儿离去后,厉慕寒立刻召集文武百官上了早朝。
金銮殿上,厉慕寒宣旨:“何公公,传后宫所有妃嫔上殿觐见。”
何公公立刻宣旨,一柱香工夫后,淑妃带领着各位娘娘上殿觐见。盈盈参拜之后,退到一旁听命。
于是,厉慕寒就当殿将与花泽昊所签定的协议详述了一遍。霎时,整座金銮殿闹翻了天。
“不,陛下,你怎么可以做这种决定?为什么要把帝位拱手让人?为什么?”丞相傅文渊真是气不过,“老臣,老臣绝对不给那个喜欢上自己姐姐的小屁孩当臣子。”
厉慕寒淡淡噙笑:“这事已定,勿须多言。朕只有这么做,才能无愧于朕的父皇。这是朕的命。龙椅本该属于昊儿,就还回去吧。朕今日上朝,只是将这前因后果亲自告诉你们,好叫你们心里有个准备。”
“朕马上就要带兵出征,亲自把摩耶赶回老家去。在这段时间内,请你们考虑一下,做好准备去当花泽昊的臣子吧。但是,倘若愿意回乡的,就回乡去;愿意随朕去栖霞山隐居的,也可以同去;愿意继续贡献朝廷的,朕也没有意见,更不会因此有看法。事先支会,以免届时你们心慌意乱,思虑不周,只凭一时意气行事,将来又要后悔。”
“同理,朕的妃嫔们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愿回娘家再嫁的,朕绝不拦着;愿留在后宫的,朕当嘱咐昊儿以太妃之礼相待,但是……”
厉慕寒顿了一下,还是决定说真话:“但是,你们尚如此年轻,又没必要为朕守身如玉,再则,朕的心里只有花蛮儿一人,故而,你们最好是能够回娘家去,再择佳婿而嫁,不要老死于宫中,朕是为你们好!”
众妃嫔听了,心下都不胜欷歔。
“不,陛下,”傅语淑第一个当殿跪下,“语淑已经嫁与陛下,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不论陛下是不是皇帝了,不论陛下心里有没有臣妾,臣妾心里是有陛下的。臣妾绝对不会离开陛下。将来,若是陛下要隐退栖霞山,语淑愿意一同前去。”
傅语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夜厉慕寒吻她的样子。自从那一吻之后,她的脑海里就再也甩不掉他。她认定了他!
厉慕寒闻言一怔,赶紧朝沈含笑使眼色。
沈含笑心领神会,立即上前,紧挨着贵妃身边,低语劝说:“别傻了,你知道么?上次陛下去敌营找虐,被花泽昊打得半死不活,回来疗伤疗了许久,总算好多了,不过,以后怕是不能人道。你要是选择守活寡,那就傻透了。”
傅语淑立即变了脸色:“竟有这事?”
“那还有假?”沈含笑继续鼓起三寸不烂之舌,再度劝说,“何况,他还有一个花蛮儿。根本不可能好好疼你。你是丞相千金,才貌双全,多少年轻将军抢着要你,你何必死抱着陛下不放呢?还是陛下英明,愿意放了你们。换作别人,早就不交待一句,任你们在后宫老死。陛下还是有良心的人啊!你们就快点见好就收吧,别犯傻了。”
傅语淑黯然神伤,陷入左右为难之中。
如此一来,这可如何是好?
沈含笑代答道:“陛下,贵妃娘娘方才说了,愿意再考虑一下,待陛下凯旋之日,再做决定。”
厉慕寒道:“也好。丞相,各位爱卿,你们也劝劝各自的女儿吧,也可以与她们商量一下,最好领回家,再行嫁娶。”
“另外,张大人,着户部尽快备妥粮草,朕三日后就出征煌宁,不得有误!”
“遵旨,只是这夷都被困,粮草有限。”户部张继仁也很为难。困城多时,粮草早就捉襟见肘。
厉慕寒道:“放心吧,只要一出征,战事一起,夷都之困同时也解除了。解除之后,你们几位大人要同心协力,尽全力去筹措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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