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深信韩枫的人品,知道她与韩枫之间清清白白,但短短时日内,花蛮儿竟不顾已是有夫之妇的身份,与人订有婚约,着实比她与韩枫之间真的有什么更加令人气恼。
与韩枫之间,是厉慕寒自己下令主动给的;但与萧锦琰发生纠葛,却是赤果果的背叛。
这种背叛,让厉慕寒的颜面和尊严都丢到爪哇国去了,他岂能不恨?
更可恨的是,在他愤怒到极致的时侯,花蛮儿竟“睡”得这般香甜,他心理怎么能够平衡?
他并不知道,人家花蛮儿不是睡,而是因为被下了软香散。
韩枫为了避免麻烦,也因为无法面对花蛮儿,这一路上就用这种方式逃避她对他的谴责。
“哼!还不醒!”厉慕寒闷声恨道,腾出一只手去掐花蛮儿的人中。
花蛮儿被掐了还不醒。
掐了几下,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厉慕寒更恼了!
“哼!装死!”他将她抱入内室,恨恨地将她丢到榻上去。
“砰!”重物撞击床板,发出好大声响。
花蛮儿柳眉紧蹙,现出痛苦的神情!她感到摔了重重一跤,骨头被撞得钻心疼,她想努力爬起来,却像是踩在棉絮里,又像是扑腾在海浪中似的,半天起不来。
“醒来,花蛮儿,你给本王醒过来!”厉慕寒一个箭步上前,坐在榻沿,抓着花蛮儿的双肩,不停摇晃着。
花蛮儿努力扑扇了几次羽睫,才缓缓睁开凤目,眯着的眼缝里慢慢的捕捉到一张怒气冲冲的旷世俊颜,立刻“丁灵”一下,脑门像被电流击过,将美眸瞪得大大的。
“啊——”
她惊惶地坐起来,推开厉慕寒的手,往后挪了几步。
“厉慕寒?这,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她环顾一下四周,惊惶未定地盯着厉慕寒,“莫非,这是淮嘉?”
“当然!你以为会是在哪儿?”厉慕寒嘴角微微搐动一抹嘲弄,眸底的那抹阴森冷酷,却比地狱里的阎罗更加森冷。
花蛮儿紧蹙柳眉,脑海里如浪潮涌动,逐渐辨清了一个人的面目。
她开始明白发生了什么!
“哼,”花蛮儿菱唇微勾,扯起一抹冷笑,“本公主明白了。好一出双簧戏!你们兄弟俩,真卑鄙!有本事,明刀明枪来抢,暗中使诈,利用恩情,算什么英雄好汉?”
“明刀明枪?”厉慕寒骤然怒吼,“你们也懂得什么叫‘明刀明枪’?若非你们使诈,汝阳与合泰,你们夺得走么?下毒,设机关,什么下三滥的东西?还好意思说什么明刀明枪?”
花蛮儿瞬间僵凝。的确,她倒忘了这茬!
所谓‘兵不厌诈’,人家也没错!
错只错在她太相信韩枫!
莫名其妙地相信他!没来由的相信他!
“花蛮儿,”厉慕寒陡然欺身过去,伸手扼起花蛮儿的手腕,将她攥到鼻翼下,居高临下冷睨着她,“你以为你逃得过本王的手掌心么?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你始终是我厉慕寒的小妾,永远都不会改变!”
“不,本公主不是!本公主与萧锦琰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郎才女貌,珠联璧合,难道你认为我们不相配么?他对本公主又温柔又体贴,胜似你千倍万倍!”
花蛮儿豁出去了!什么话剜人心,她就嚷嚷什么。
反正只要厉慕寒心里不痛快!那她就痛快了!
她的心口一起一伏,连带精致的锁骨亦一起一伏。
内心翻江倒海,绝美的小脸因为气恼涨得通红,但美眸里的目光却坚定无比,灼灼燃炽着仇恨之火,仰视着厉慕寒。
他的狠酷,她见识惯了,也就再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是么?”厉慕寒霍然出手,捏住了她的小尖下巴,那儿的皮肤霎时红了,下颌骨仿佛要碎了似的疼。
“又温柔又体贴么?”
“胜我千倍万倍么?”
他步步紧逼,咄咄逼问,俊脸在她面前一寸一寸放大,手指下的力度也一点一滴的加强。
鼻翼下的气息,微扑在她脸上,竟是清清冷冷。
这厉慕寒从外到冷,皆冷冽如冰。
花蛮儿很想答“是”,可是被扣住下巴的她连呼吸都困难,更别说吐字了。
“花蛮儿,本王不屑与他一样温柔体贴。本王要让你知道,你所嫁的夫婿就是这样简单粗暴!你爱比较,就让你比较去!本王会让你知道,谁的能耐高些!”
话音方落,厉慕寒俯下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捕获了那张小|嘴。
在花蛮儿微张嘴抗议之际,他趁势而入,裹卷得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呓语。
一双大手顺势往下,一手揽紧她的小蛮腰,一手抓住她的小粉拳。
他是见惯风雨的老将,无论是在战场,或者是在床榻,似乎都能轻松自如,游刃有余。
花蛮儿终于后悔了,当他那股狠酷劲儿真的如狂风暴雨般飚出来,她除了颤憷着身子,不由自主承迎之外,似乎再也没有任何退路。
这是狂暴的一|夜,她就像被秋雨吹落泥淖的小花儿似的,被重重践蹋,体无完肤。
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似乎要把这些日子的缺失全都弥补回来。
至拂晓时分,他俯睨在她上方,冰眸闪动着嘲弄的玩味,逡巡着她:“这些日子看你滋养得很,完好无缺的样子令人不爽。如今,这满身的青紫,看起来才更加顺眼,更加配你,小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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