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含笑狼狈而逃的样子,葛逸琪哈哈大笑。
蒋婉姝等沈含笑逃了,这才跑到溪边,问道:“怎么样?什么反应?”
葛逸琪长叹一声:“等我穿衣服上去了再说吧。”
“来,来——”蒋婉姝把手伸给葛逸琪,拉她上岸,取笑,“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牺牲色相,打探军情。”
两个人回到营帐之后,蒋婉姝替葛逸琪擦着头发,问道:“怎么样?”
葛逸琪的双颊浮现一片红云:“很正常的男人,没有问题。可是,生理正常是一回事,肯不肯娶我们又是另一回事。难道说,他一直不娶妻是因为心理有问题么?”
蒋婉姝想了一下,道:“那就无从得知了。不过,也不必想太多,不如我们明明白白去问吧。”
“好!”葛逸琪道,“我们明天就问禇大人,让他帮我们转达吧。”
“嗯嗯,好主意。”蒋婉姝道,“这事女人家自己提起来确实多少有点难为情。要是被拒绝,更是难堪。”
翌日,两个人就去找禇卫。禇卫听了,很乐意效劳,就去把这意思转达给沈含笑。沈含笑听了,半晌答不出话来。
“你这老小子有福气。这么一把年纪居然同时两个美人送上门来。她们心甘情愿效仿娥皇女英,你真的不打算动凡心么?”禇卫打趣的问道。
沈含笑为难道:“我是没有想过她们真的会有心想跟我过日子。但我这种人逍遥自在惯了,我受不了有女人在旁边唠唠叨叨。那样的日子肯定生不如死。我不要被人束缚。一道绳索已经很可怕了,还一下子绑了两道绳子,这真是我想都没有想过的事儿。你去跟她们说,与其日后因为这些琐事争争吵吵,过得不痛快再分开,不如现在就想明白了。”
蒋婉姝和葛逸琪听了这话,着实思考了一阵子。
那夜,沈含笑下了军令,明天一早就拔营,对兰泽古城发起总攻。
至子时,蒋婉姝和葛逸琪躺在被窝里。葛逸琪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蒋婉姝忍不住说道:“你怎么了?快睡吧,明天就要攻取兰泽古城了,养好体力吧。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不!”葛逸琪终于从被窝里伸出胳膊道,“不,越是明天就要发起总攻了,越是不能够就这么放过他。一个大男人,磨磨叽叽。他明明反应那么大,怎么可能不需要女人呢?明天的战争最惨烈,说什么这事要今天决定。万一死了,也不枉此生。”
蒋婉姝瞪大眼睛:“你想做什么?”
“霸王硬上弓啊。我就不信,他真能忍住。”葛逸琪说着就从被窝里爬出来,英气勃勃的跳下床,就往营帐外冲出去。
“喂,你做什么呀?”蒋婉姝不可置信的低喊着。
葛逸琪没有回头,也没能停止脚步,撒开了步子穿过空地,一古脑儿冲进了沈含笑的营帐。
“嗯嗯嗯,你怎么这样啊?你谁呀?你,唔——”
追出去的蒋婉姝听到这些话,立即害羞的退了回来。
葛逸琪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已经嫁人这么久了,却依旧冰清玉洁,要是明天就战死了,那可就要扼腕叹惜了。
所以,她没脸没皮的一钻进被窝,就去堵沈含笑的嘴。然后,腿一跨,整个身子覆在上面,牢牢占据,无论沈含笑怎么翻滚,都死趴着不放,死死缠住。
她企图用自己年轻的温软身子攻破这个老男人的防线……
第二天清晨,都应卯点将了,蒋婉姝和禇卫还没有看见另外两个人。他们连忙跑过去,一进营帐,就看见沈含笑头发凌乱,哀哀的坐在那里,欲哭无泪的样子。
葛逸琪倒是红缨铠甲,穿戴整齐,抱着双臂睥睨着沈含笑,一脸无奈,一脸鄙夷。
“怎么了?”禇卫一见这种情景立即明白了,嘴里问着,一边却笑开了,他上前一把搀起沈含笑,“好了,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还能怎么样?快点,将士们等着呢。”
沈含笑撇了下嘴,站起来去架子上拿铠甲穿,经过葛逸琪身边时,狠狠瞪了她一眼。
“等打赢仗,再跟你算帐!”沈含笑横一脸,“别想我会负责任,是你自己主动的啊!到时可别怪我!”
“咦,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不负责谁负责。”蒋婉姝忍不住替葛逸琪说话。
沈含笑沉着脸,什么都不说,就大步流星往外冲。
蒋婉姝和葛逸琪互看一眼,也跟着追了出去。
兰泽古城的最后这场战役打得十分激烈,尸横遍野,堆积如山。
“冲啊,冲啊!快冲啊!不许往后退!”沈含笑在马上拼命呐喊着。
蒋婉姝和葛逸琪紧随其后,再也不舍得离开他身边。
三个人都受了伤,可是,他们依旧在浴血奋战着……
彼时,厉慕寒和花蛮儿的南路军也攻入了玄越境内,一路势如破竹,直取玄都。
花泽昊和夏子恺那儿毒死二十万大军的事儿早已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后来,又听说只有萧睿逃走,花蛮儿当时就冷笑:“这一定是计。整整二十万大军,怎么可能一|夜之间说毒死就毒死?萧睿不可能没有半分防备之心。恐怕这是里应外合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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