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经常上山拜佛在家“闭门修行”,实际上是上山见男朋友了,你不能说太夫人过得很“幸福”而要说太夫人为贺兰家祈福实在是辛苦。
再怎么藏污纳垢都要有一层冠冕堂皇的表皮盖着。
又比如真实历史中的明朝,表面上朱理学说盛行,人人都在礼教的笼子里,可你看流传下来的小说,金瓶梅、三言两拍,又有哪一部不带着人间烟火气呢,别以为古人都保守,古人的快乐你们不懂。
更不用说自己本身是在玩游戏,真的像古代那样规距森严,谁又会来玩呢?
春红端上来一碗白粥,夏小雨拿着勺子慢慢翻动,藏在最底下的肉脯干肠慢慢泛了出来,这才是有滋有味呢。
“你们也都累了一天了,回去也让春红给你们弄点粥吃。”夏小雨眨了眨眼睛。
珍珠会意的笑了,是啊男人要出轨,寡妇要找男人,谁能拦得住呢。
也许是晚上临睡之前的那碗粥喝多了,更有可能是游戏注定今晚会发生剧情,夏小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披着衣服起来了,在另一张窄榻上值夜的春红睡得很死,夏小雨没有打扰她,自己倒了杯茶喝了,端着茶杯走到窗户那里轻轻推开窗,不知什么时候下了一场雪,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月亮出来爬上了中天,在雪光之下仿佛傍晚。
她穿上了衣服,披着披风走了出去。
天其实不冷,她的脚踩在雪里粘粘的……
远处不知什么人在拂琴,空灵遥远……
忽然,只与她有一墙之隔的太夫人院子传来说话声。
夏小雨走到墙边,透过花砖缝隙向那边看,在外面说话的人是玄苦大师和蓝氏。
“你多等些时日吧,他心里还是惦记着你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回来了。”玄苦小声说道。
“我只盼着能时常看见他,别的早就不求了。”蓝氏靠在玄苦的肩头小声的哭泣。
玄苦搂着她的肩小声的安慰着。
夏小雨虽然早就知道这两人有奸情,撞破的感觉还是有点尴尬。
嗯,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回去睡觉好了,可这个时候动的话被发现了怎么办?她站在那里没动。
看着蓝氏送玄苦出去,自己又回了屋子,熄了灯,夏小雨这才转身想要回去。
忽地外面传来什么东西被碰到的声音,一个黑影从外面一闪而过,难道观众不止她自己?
夏小雨系紧了披风追了出去,只见一个人单脚跳了几步之后,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她不敢叫,只是快步往前跑,到了一个拐角那个人好像也发现了她,站住不动了。
夏小雨在雪光的映衬下看见了那个人的脸——是程言!
要是旁人便罢了,程言这个毒舌御史定然不会放过蓝氏和玄苦。
“程大人。”夏小雨叫出了程言的名字。
程言显然没想到追出来的是个女人,而且还认识他。
“你是谁?”
“尼庵里住得都是女客,程大人在这里与礼不合吧?”夏小雨先声夺人,先说程言不应该出现在尼庵。
“我侍奉母亲住在此处。”程言的意思大约就是我在这儿住光明正大。
“哦?既然大人是侍奉母亲在此居住,更应该关紧门户了,程大人大晚上的出来是干嘛来了?”
“你是汝阳侯世子夫人。”程言不傻,相反他很聪明只是有点读死书罢了,论长相可以说是书卷气十足的美男子,只不过此刻眉头紧皱显得有些刻薄。
“正是。”
“您也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我只瞧见程大人鬼鬼祟祟孤身男子在尼庵里遮遮掩掩一人独行,不知道是要去见谁。”夏小雨挑了挑眉。
程言真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刁钻的女子,把一盆污水扣到了他的头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程大人,我有一个亲戚活到了一百多岁,人家问他为何如此长寿,他回答说我从来不多管闲事!”蓝氏是个寡妇,玄苦显然也没老婆,这两人之间有点什么事儿,关外人屁事。
“踞佛寺藏污纳垢,程某身为御史自当禀明圣上为民除害。”
“踞佛寺有何污垢?我记得程大人的母亲今晚也用了素斋,要说藏污纳垢程大人的母亲也不能独善其身吧。”
“你!”程言听出了夏小雨话里的威胁。
“您好好想想吧。”夏小雨抬头看看天,又要下雪了呢。
“天下间竟有你这样的女子。”
“天下间竟有你这样的男子!整天趴墙角听阴私到朝堂上卖弄,身为官员半点利国利民的事不做,只知道玩弄口舌。”
“你!”程言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程大人,我们打个赌吧!”夏小雨上上下下打量程言,他今天穿的是便装,普普通通的一身羊皮的袍子,披风也是普通的材质,回想他的母亲穿得虽朴素却不比一般的贵妇人差多少,这人是个孝子啊,有钱全花到母亲身上了,愚孝,偏激,古板,这种人怎么会被系统列为可攻略对象呢?夏小雨有点倒胃口了,“我出一题您若是能答上来今晚的事您尽管拿来弹赅侯府和踞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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