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大不了再求一次白鸽,实在不行让陆京为儿子献一下身,想到这里夏小雨头一次觉得有点舍不得了。
把大海送去幼儿园,夏小雨直接到何老太说的后街,后街也是临街的,只不过偏了一些,除了几个小吃店之外,很多都是做手工的,卖农具的、编筐的、卖杂货的,其中真有一家卖家俱的。
“爸,你这些破木头赶紧扔了吧,占地方,都存了多少年了。”一个年轻男人拎着一块木板说道。
“什么破木头!那是红木!正宗的紫檀!”刘木匠说道。
“什么紫檀啊,现在都实兴做松木的家俱,谁做紫檀啊,一块木头你就跟人要好几十,人家买张新床才多少钱啊,再说了这木头都多少年了,烧火我都怕潮点不着。”
紫檀!有人要烧紫檀!!!夏小雨顿时鸡血了,赶紧冲过去,“师父,用打床和书柜多少钱?”
“得看看多大的尺寸,用什么材料。”正在干活的刘师傅抬头瞅了她一眼,“你不是何老太的徒弟吗?”
“是啊。”
“我件东西你要不要?”
“什么东西?”
“我昨个儿翻新别人送来的旧家俱找着的,一件旧官服,我问那家人了,那家人看都懒得看,让我直接烧了,何老太喜欢这东西。”刘师傅把做木工活的笔塞到耳后,到后面拿出一包东西,丝绸的旧官服,已经返潮了,只有上面的补子还算完整。
“我不太会看,她兴许能喜欢。”夏小雨一看见补子心就漏跳了半拍,这不是低级别官员的,图样是麒麟,她忘记了是几品官用的,但绝对是高官才能用。
“喜欢就拿去吧,在我这里只能烧火。”刘师傅说道。
“哦。”夏小雨接了过来,这个时代实际上是搜集古董的黄金时期啊,可惜她懂的不多,“刘师傅,我看您儿子拿的木材挺好的,用这木材打床行不行啊?”
“行不行?呵呵,在过去大宅门里那也得是老太爷才能睡这木头打的床。”刘师傅说道,“我也就存了这十块料子,也就打个床。”
“那您给我打个床吧。”
“这材料得细木精工,打个床最少得一个月的功夫,您能等一个月吗?”
“爸!咱家活堆了好几天了,你用要一个月打一张床,全家要喝西北风了。”木匠的儿子皱着眉头道。
别说一个月,等一年都值,但是,这个时段还没流行复古中式风呢,夏小雨真怕被打成四不像,“您啊,就用木板子打个普通的床,不用刨也不用动……”
刘师傅多瞅了她好几眼,“到底是何老太的徒弟,识货,你是买床还是要占我便宜买材料?要是搁过去啊,我高低不能卖你,现在……我是真没工夫去精雕细磨,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与其这好东西在我家哪天让我儿子儿媳妇当废料烧火了,不如给你。十块木料,两百块钱,连工带料都算了,我连根钉子都不用给你打张床,明天你这个时候来取。”
两百块?刘师傅的儿子直嘬牙花子,老爷子太敢要价了。
“行。”夏小雨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再讲价污辱材料了。她看了眼刘师傅的儿子,这人啊,要是真实的人,再过十年回想起这一段来,估计要后悔的直拍大腿,再过二十年想起来,估计死的心都有了。
夏小雨拿着旧官服回去了,何老太一见她拿的东西就是一愣,“这东西你在哪儿得的?”
“刘师傅那里,有人让他翻新家俱,这玩意儿藏里头了。”
“这可是真正的一品武官官服,竟成这样了。”何老太摇头叹息,“你得了,也算是你的缘份了。”
“师父,我还得了一样东西。”夏小雨把让刘师父用紫檀打床的事儿说了。
“唉,这个年月,好东西没人认啦。”何老太摇头,“你也算是有眼光的,知道要收拾这些个东西,做咱们这一行的,遇上好的织品绣品就要收回来,琢磨人家是怎么做的。没事儿呢,也要常去卖衣裳卖线的地方看,看见新出的材料颜色就买回来,一年一包一年一包的包起来,以后遇见了旧衣裳要补,你就找那一年的材料包……”
夏小雨总算明白了何老太柜子里一包一包的线啊,布头啊,都是做什么用的了,“对了,我给您看件衣裳。”她把补服放进了屋里,把中年妇妇送来的大衣拿出来给何老太看,“您看这东西。”
“哦,老毛子人的东西,这是没搁好让水淹了。”何老太拿过来瞅了一眼。“你得把这块儿全剪了……”
两人研究了一会儿,确定了织补方案,夏小雨回到屋里补了起来,补完了之后再看经验条——
咦……怎么长了一大截!“修补有历史价值的衣物,经验值500。”我勒个去!原来自己织补普通的衣服,一件才涨一个经验值,这一件顶500件!
原来到了中级是要这样涨经验的!
将衣服整理好用原来的布包包好放好,夏小雨又开始研究那块补子。
补子是麒麟图案,背景是云海,云锦织成,她用手指感受材料和织法,不知不觉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她仿佛看见了在云锦作坊里,工人一寸一寸的将补子织好,用黄绫布包着进京,交到一位管家手里,经过层层传递,被送到了一位满脸大胡子的武官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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