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恒远又笑了起来,说:“其实你们挺像的。”
唐睿终于放松下来,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人影,说:“他过来了。”
吴文俊坐在他们之间,左右打量,最后目光落在阳恒远身上,皱眉说:“在说什么?”
唐睿挪过去抱着他的手臂,说:“我们没说你的坏话。”
吴文俊又看向她,见她装的楚楚可怜又觉好笑,于是顺手搂过她,“此地无银三百两。”
阳恒远对她善意一笑,随即识趣地走去了别处。
唐睿凑近一步靠在他肩上,他笑着搂紧了她,说:“我们回家。”
唐睿欢呼着坐直了身体,又趁人不注意偷偷在他脸颊啄了下,他似乎乐了,用手捏着她的脸颊,柔声说:“待会去告别的时候要装病。”
唐睿狡黠一笑,随即倒在了他肩上,他低头笑了笑,顺手搂过她走向众人,说:“唐睿好像着凉了,我带她去医院看看,你们继续玩。”
唐睿有气无力地倚在他肩上,又像模像样地咳了咳,说:“我没事的,你们继续玩吧。”
阳恒远掩嘴笑了笑,却并未拆穿。众人见她通情达理也不好挽留,于是才放了人。
临走前,杨曼书说:“下次再一起来玩。”
吴文俊只是笑了笑,唐睿说:“好的,下次我们不喝二楼的咖啡。”
杨曼书依旧笑意不剪,说:“好说。”
他们一走出俱乐部,唐睿便满血复活地笑着说:“老大,我装的像吧?”
吴文俊明显在忍着笑,他说:“不错,比之前有进步。”
唐睿无比欢欣,不免洋洋得意,说:“以前为了帮你逃脱我可练了不少,还是有用的。”
街上已经十分冷清,只有零星几个人行色匆匆,夜风吹来,生了几分寒意。街边卖烤红薯的小贩依旧在大声叫卖,似乎不惧寒风。
吴文俊搂紧了她,说:“作为奖励,允许你给我剥红薯。”
唐睿撇嘴,说:“这算奖励?”
吴文俊挑眉道:“不想吃?”
唐睿不等他再说话,立马跑去了红薯摊前。
吴文俊看着她和小贩询问挑选,眼角眉梢不自觉地带了笑意,在这个微凉的夜里,他偏偏暖意融融。
☆、却怨故人心易变(2)
那个假期,唐睿一直在吴文俊家住到了开学。
一开始沈秀和唐国强也是不同意的,虽说订了婚,毕竟还未过门,总是礼数不合。奈何吴文俊父母盛情难却,唐睿也不忍拒绝,不过是少了一纸文书,她向来不在意这些俗套。
沈秀和唐国强见她态度柔和,加上又对吴文俊满意有加,也就没有再横加阻拦。
唐睿在家无所事事,成天和吴文俊的母亲外出逛街,喝茶聊天,兴许是没有女儿,她们相处倒也愉快。
吴文俊每个月回来一趟,每到这时众人便齐聚一堂,说着家常乐事。吴文俊不时说起近来所见所闻,引得众人一番开怀,倒也是一派其乐融融的场景。
后来,吴文俊才说:“以前我们家吃饭都是不能说话的,你一来我爸妈开心得规矩都忘了。”
唐睿却深知他们是在包容照顾她,试图让她融入家庭氛围,想是她性子不够活泼,他们唯恐自己受委屈。
她不免心下感动,如此善解人意的未来公公婆婆,也不知她上辈子修了什么功德。她放下拘束,渐渐将他们视为了亲人般体贴关心,关系和睦更甚。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暑假时间实在过长,她百无聊耐,于是便在当地一家分子研究所找了份实习。
专业对口,人际关系也简单,工作时间也合理,她瞬间便爱上了这份工作。
虽说胸无大志,但吴文俊父母倒是乐得如此,直叹女孩子稳定就好。
日子过于顺畅美满,可她却不时心慌一阵,每每这时候她便会请假去看吴文俊。
吴文俊父母自然是乐得如此,嘴上却每每取笑他们难舍难分,唐睿不免有些难为情。
吴文俊却说:“爸妈,就许你们每天当着我们的面秀恩爱,我们是受你们的熏陶,这叫耳濡目染。”
嗯,这话没得挑。
唐睿每每这时只能红着脸躲开,又难掩甜蜜。
吴文俊是她的安定剂,她只有每每靠近他,才能压下内心的不安。吴文俊也纵容着她,甚至工作时间将她带去办公室,让她在一旁自行消遣,他则忙于工作。
如此共处一室,只要吴文俊在视野内,她也就安心下来。唐睿也不会多待,每每两天左右便会继续回去工作,心下似乎又平静了不少。
假期将尽之时,唐天给她打来了电话,他们随意聊着家常。
最后,唐天支支吾吾了半天,欲言又止,唐睿瞬间察觉出了不妙,几番强力逼问,唐天说:“姐,妈住院了,说是要做手术,我害怕。”
唐睿瞬间被恐慌占据了所有思绪,她匆匆挂了电话便收拾行李要回家,她慌不择路,颤抖着给吴文俊拨了电话。
吴文俊一开口,她便泣不成声,“老大,我……怎么办?我要回家……”
他的声音似乎带着安定的作用,说:“别着急,冷静下,稍等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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