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六爷垂眸一看,不由地大惊失色,“关三,你闺女被绑架了,土匪让你拿三十块银元赎人呢!”
“啥?三十个!”关三一听舒瑶被绑架,当下也不觉得疼了,“把那死丫头卖了也不值三十个,没钱!”他撂下这话,从地上站起来,拍屁股走人了。
他得赶紧去赌场翻本啊!
“你……”关氏被气得当下一口气喘不上了,“你,你个败家玩意……”
虽说舒瑶不是弟弟亲生的,但也是条人命,就关三这个不着调样,以后还得指望着舒瑶养老啊,况且,她跟舒燕琬这个弟妹相处的还不错,舒瑶是从自己家里出去后被绑架的,她怎么跟舒燕琬交代啊!
她求助地看向丈夫,陈万全因被关三平白无故多讹了十个银元,正一肚子火气,见媳妇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也一甩手也走了,“不管,爱咋咋地!”
关氏看向儿子,陈大国也铁着一张脸,把头一低,拉着肖四凤扭身进了屋。
关氏当下便老泪纵横,“好,你们都不管是不,我去报官,我去找警察!”关氏发狠,大声道。
一听母亲要去报官,陈芳菲赶紧站了出来,“娘,不行!”
在关氏眼里,女儿一向是体贴的,竟也不让自己救舒瑶,关氏心如死灰,“芳菲,你也不救舒瑶……”
“娘,不是的!”陈芳菲上前扶住了关氏。
她在听说舒瑶被绑架后,第一反应是柳长所为,既然是柳长所为,她哪能让母亲去报官呢,这不把柳洵云跟自己又牵扯出来了嘛。
“娘,我听说了,土匪现在是要钱不要命,你一报官,那可就真的害了舒瑶了!”
“可是……”关氏哽咽着。
可是她哪有钱赎舒瑶啊。
陈芳菲自然知道关氏心里想得是什么,便道:“娘,你别急,你没听说嘛,舒瑶现在在白大小姐身边当差,我现在就去白家借一下,把人赎出来!”
关氏一听女儿的话,赶紧点点头,“没错,没错,这样最好,快,快去借钱!”
“好,娘你等我哈!”陈芳菲答应着,赶紧就离开,朝白家而去。
当然,她并不是真的去借钱赎舒瑶,而是迫不及待地想去找柳洵云邀功。
隔壁,许家老宅。
许攸宁洗漱好,换下军装,躺在床上,刚迷迷瞪瞪地有了睡意,却听到隔壁传来一妇人的嚎哭,当下便没了睡意。
他长腿一撩,从床上坐了起来。
门口的士兵见状,以为许攸宁有什么吩咐,赶紧走了进来,“司令,有什么吩咐!”
许攸宁实在困得难受,却因睡不着哭闹,他紧皱着眉头,抬手指着隔壁陈家,“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完没完!”
士兵一卡壳,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正好副官从门口路过,见许攸宁脸色发青,士兵一脸尴尬,便走了进来:“回司令,隔壁人家的闺女被土匪绑架了,正想办法筹钱呢!”
什么?土匪竟然猖獗到这种地步了!许攸宁顿时睡意全无,一拍大腿站起身来。
“你!去隔壁询问一下具体情况!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他朝副官下命令,“其余的连级以上的,都给我进来开会!”
他本来打算等大部队到来,在做剿匪部署,看来,土匪比他猜想的还要嚣张。
随着许攸宁一声命下,驻扎在许家老宅的士官们全部进来正厅,在许攸宁的主持下,大家发言献策,纷纷表达自己对接下来剿匪任务的看法。
最终,许攸宁拍板定夺:军队兵分三路,一路上山剿匪,一路控制城里与土匪有牵连的胡司令旧部,第三路负责全城百姓的安危,并趁机让胡司令全家搬离司令府。
行动日期定为,明晚。
明天午时,许攸宁大部队就到达香城了。
常规来说,大部队抵达应举行盛大的庆功宴,许攸宁这么安排,就是是为打破常规,出其不意,打土匪个措手不及。
一切安排妥当后,许攸宁就让手下们都离开,并叮嘱他们要营造出无所事事的假象,以迷惑土匪在城里安排的暗哨。
这时,副官急匆匆赶了进来,“司令……”
许攸宁一挑眉,“出什么事了?”
“司令,隔壁那个被土匪绑架的女儿……在白家当丫鬟!”副官吞吞吐吐,不知如何把自己刚刚在隔壁听来的消息告诉许攸宁。
在白家当丫鬟?
许攸宁抬眸看向副官,今天一脸纠结,当即有种不祥地预感:“说!发生什么事了!”
“司令,那个被土匪绑的丫鬟,叫舒瑶!”副官最终还是缓缓说出了舒瑶的名字,他多次跟着许攸宁去白家,怎会不知许攸宁对这个丫鬟的态度。
许攸宁的脸瞬间铁青。
第二天傍晚时分,香城外的洪山上,炮火连天,正在吃喝作乐的土匪们来不急做任何的反抗,就全部被端了。
但任凭许攸宁找遍洪山各个角落,却都未发现舒瑶的身影,严刑拷打几个为首的土匪,也都一口咬定,最近没人进香城为非作歹,更别提绑架了。
找不到舒瑶,许攸宁如被架在火上炙烤,连着几夜都未曾休息,他的双眸布满了血丝,如一头杀红眼的恶狼,“给我搜,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我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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